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盥洗室了。!马克听见他走动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盥洗室门关上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爱德华多跟他说着一半话就离开了?盥洗室传来点淋浴的声音,马克听着,不得不承认爱德华多真生气了。但是他还没来得及东想西想患得患失,水声就停了,然后盥洗室的门开了,爱德华多走回了会客厅。他光着脚,西装都脱了,只穿着一件湿透的白衬衣,锁骨和腰腹的线条若隐若现。他说:“确实,湿透了也挺好的。”马克:!马克真是不知道对这家伙说什么了。爱德华多笑盈盈的朝他走来,水珠顺着他的大腿一颗一颗的滑下去,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浅淡的水痕,他看起来像是个海妖。他挑挑眉毛,说:“是不是让这件事过去了。”马克无言以对。他走过去,推着马克后退,把他推到落地窗前面的摇椅上躺下,单膝跪坐在他身上。马克托着他的腰,怕他掉下去,一边说:“窗帘没拉。”爱德华多弯下腰,浅浅的亲了一下他的蓝眼睛,一边顺手解了马克的领带,说:“我们在30楼。”“摇椅上?”“质量很好。”“不出去逛逛了吗?”“鱼尾狮又不会跑——闭嘴接吻。”他们在一室的阳光里静静接吻,强烈的光线让爱德华多的眼睛像是融化的焦糖,他不太会换气,长吻过后的声音总带着甜腻的鼻音。马克喜欢这个。爱德华多把手收起来,勾着摇椅的扶手,微微一动腰,摇椅就随着他的节奏晃了起来。“酷吧?”他看着马克,看起来又天真又勾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两者结合起来的。马克抱紧他的腰,怕他腰痛,一边说:“绝对的胜利也没办法让你缄默吗?”“胜利没办法让我闭嘴,那你来让我闭嘴啊。”他说着,亲了马克的下巴一下,然后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马克亲吻上他,想着,他这都是哪里来的这么多索吻的招数。结束之后,爱德华多懒洋洋地躺着,脸埋在马克的肩颈上,他们两个讨论着行程。马克问,他捣乱,简直哪里都不想去。“索道?可以看见新加坡全景?”“人多。”“环球影城?”“迪士尼是你此生挚爱吗?”“海洋馆?可以看热带鱼类?”“为什么不直接去马尔代夫?”“海滨公园?可以看日出?”“咱们俩起不了那么早。”马克:···爱德华多坏笑着看着他。马克那他没有办法,只得低下头问他:“那请问萨瓦林先生有什么好主意吗?”爱德华多趴在他胸口,托着腮,一本正经地说:“要不干脆我们就一直呆在宾馆里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充满暗示地眨了下眼睛。马克:···沉默了一会,马克继续说:“牛车水?”“好。”爱德华多站起来,去换衣服了。他以为唐人街应该人少一点,而且华裔比较高冷,应该没啥事情。然而他真是错误估计了他和马克的受欢迎程度和新加坡的旅游业的发达程度。从牛车水出来简直要挤到半条命,马克还有点洁癖,很讨厌别人跟他身体接触,爱德华多看表,想起来今晚有个画展,就带着马克海岸那边走,他们本来想自己开车但是马克不习惯新加坡右置方向盘。海风从窗户中吹进来,吹乱了他们两个的头发,他们顺着亚逸拉惹高速路一路向西,从车窗向外望去,看到的都是大片大片浓郁的绿色和湛蓝湛蓝的天空,满眼都是活泼热烈和开放。爱德华多指着远处露出一个头的建筑群,对马克说,那是新加坡国立大学,校园很漂亮,他曾经还做过国大的客座教授。他听起来很怀念那段时光。“比我们大学还美吗?”爱德华多笑了:“你不是也不关注这个吗?”“我们在这停下吧,去看看。”爱德华多想了一下,也觉得可以,他们就在那附近下车了,在NUS附近逛。NUS没有围墙,他们在文化中心附近下车,此时已经傍晚,气温比中午下降了不少,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悬挂在葱郁的树木顶尖上,随处可见NUS的黄色和紫色相间的校徽。路上有一对一对背着书包的学生。他们穿过工程系的教学楼,继续往前,马克问爱德华多,想知道哪个是他的办公楼,爱德华多虚指了一下,马克朝那边看,楼宇掩盖在树木之间,看不全。爱德华多轻笑一声说着:“经院的自习室也在那栋楼里,有次我去上课,正好赶上ACCA六月份的考季,连位置都没有,楼下还有人大喊‘ACCA是个骗局,没工作没女朋友’,结果大家一探头他就笑着跑走了。”马克想着他说的场景,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因为这真是非常大学。“你很喜欢这里。”“很单纯。”“建筑很漂亮。”“理工大学的LH也很漂亮。”“托马斯·赫斯维克设计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新园区规划的时候我找了好多设计师。”“后来找了弗兰克盖里。”“你怎么记得?”“你要是有一队要在任何角度赶超FB的技术团队,你也会记住的。”“没交新朋友吗?”“只有学生,我们关系很好。”“论文?”“聚餐。”“在这附近吗?”“在市区好吗?”“为什么?”“因为我们都穷死啦要去含税的餐厅——”爱德华多不知道被他戳中了什么笑点,一边笑一边锤他让他不要问了。逛完了之后他们随便沿着一条小路出去,往爱德华多要去的那个画廊走。他们走走停停,到了画廊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在入口的位置看到一幅画,,古典派的,笔法细腻,少年的神情倨傲又脆弱,如同怀抱的雪团一般拒人于千里,同时又暴露了一丝的不安和孤独。爱德华多站在画前看了好半天。“喜欢吗?”马克问他。爱德华多收神回来,各种角度都下估了这幅画,然后说:“很喜欢”,他补充说了句:“这画和你的感觉很像。”马克和他一起看,他没看出来什么,忽然想起来什么,问他:“你还记那张投影吗?”“风暴中心的追风少年?”“对,它叫,09年我在纽约买的,那一年你冲浪受伤了。”“——你为我买的?”马克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