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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又不是我的错!”过了会儿她似乎缓和了情绪,“我也想补偿他啊,可是你看看他那是什么态度?他被人换走又不是我的错,我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已经尽快地找到他、补偿他……是,我知道,我当时就应该直接将事情说出来,公布他的身份,可是当时情况很复杂,他又是那副样子,展择仁肯定会借机发作,原该属于他的股份也会被展择仁收回去……”展放猛地旋转方向盘,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最终车子停在路边。“凭什么不争?!那是属于我儿子的!”“展放?呵……帮我们暂时保管股份的东西罢了。”“怀安,你要好好教导阿或,多给他请几名老师,等他成长起来,展放不过是个血统不明的小杂种,根本不足为惧。”血统不明……展放耳边吴蕴的声音早已消失。天空昏暗,突然一道电闪雷鸣,生生劈在人的耳边,紧接着天空像是裂了一道口子,倾盆大雨哗啦啦而下。街边的行人被雷声震得一个哆嗦,压紧了伞骨,却依然被风雨淋湿多半。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在车身与车窗,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在逼仄的空间内回荡。这时展放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从口袋中取出手机,划开屏幕,上面显示有一封来自吴或的信息。【好啊。】展放向上滑动,看到自己发出去的那句【中午一起吃饭】才敛起困惑的神情。【在哪?去接你。】等了会儿,展放收到吴或分享的位置,启动车子。他将车窗降下,刺骨的冷风与冰凉的雨滴刮进车内,落到他的脸上、肩膀、胸前。他胸腔中的心脏犹如岩浆般烫灼,随时可能喷发出燃尽一切的火焰。这一路上,展放的思绪就没有停下来过。他想了很多,往往这个问题尚未想透就自动跳转到另一个,一头乱麻。他想到只承认展曦一个儿子的展择仁,想到另有亲生儿子的吴蕴,想到展氏、想到股市,想到自己买进的那几支股票。他还想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是谁?又为何他会以展择仁与吴蕴之子的身份成长在展家?这之中有什么阴谋?车子飞速疾驰,在这一片密匝的雨幕中冲出一道碾压的威势。车内的展放却有种荒谬的错位感,好像他的身体坐在这,他的灵魂却被车子丢在了远处。直到一个淋得湿透的人上车,坐在副驾驶瑟瑟发抖,展放的灵魂才回归身体,错位感消失。“这鬼天气!”吴或打开车内的暖气,用纸巾擦拭脸颊上的雨水。“赶紧走!先去商场,我要换身衣服!”吴或颤抖着说道。展放cao控车子驶出,突然侧头看向吴或,“要不,去我家?”吴或怔住。泛白的嘴唇微微张着,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头皮,脸上的水珠向下流淌,罕见得狼狈。他探向展放的眼睛,可惜对方很快就转过头去,一边利落地掌控方向,一边用着调侃的语调说道:“阴雨天气最适合睡觉了,难道你不觉得吗?”“切,要睡觉我何苦出来被浇了个透,不想出来玩你就把我送回去吧。”吴或没好气地道。“你还没来过展家吧,”展放笑着说,“难道你就不想来看看?毕竟你也是展家的……”他故意在这里停顿一下,惹得吴或心中一跳。“嗯……应该怎么说?表少爷?”吴或侧头,对方的唇角漫不经心地勾着,语调亦是调侃的味道,似乎并无特殊的意味,他突然松了口气。车内气氛安静下来,展放打开音频,一首轻快流畅的轻音乐倾泻而出。作者有话要说: (?????)☆、迷失(十)大雨磅礴。密集的雨幕造成视线上的模糊,这个天气开车是十分危险的。但是展放却丝毫不受影响。不过二十几分钟,车子驶进展家大门。看到展放的车,家中百无聊赖坐着的吴蕴十分吃惊,不知为何,她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林叔和佣人拿伞将展放与吴或接进家中,一张烘的暖暖的大毛巾被披在吴或的身上,让被泡了许久的冰冷身体周身一暖。“妈,怎么这么吃惊?不认识了吗?”展放视线在吴蕴难看的脸上扫了一遍,意味深长地笑着。“你怎么没去上课?!公司不愿意呆,现在连课也不想上了?你还有没有点上进心!”吴蕴又惊又怒,明明她嘱咐过怀安,让他告诫吴或不要与展放走得太近,对方却偏偏与她对着来,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她直接发到了展放的头上。展放浑不在意,“唔,上午没课,我说了要找吴或玩的,结果雨太大了,他又淋湿了。喂,吴或,”他侧头,瞳仁幽深,注视着吴或的眼睛,“我妈你认识的吧,怎么不叫人?”吴或“呿”了一下,眼白一翻,怪声怪气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大姑。”看他那副样子,是恨不得吐口唾沫在地上,然后用脚碾一碾的姿态,把吴蕴气了个仰倒。“你的房间在哪?快点带我过去,要冻死我么?!”他表情不耐地催促展放,一点没将吴蕴放在眼里。展放心中微晒,没想到吴或对上吴蕴竟然是这样的表现。他勒住吴或的脖子,弹了他脑门一下,“那是我妈,你给我客气点!”边说着,边勒着吴或往楼上走。佣人跟着要上去,被展放打发掉,只剩下吴蕴,被两人一个故意、一个表面无意的忽略了个彻底。吴蕴的脸都要扭曲了,她目光一转,佣人和林叔正略带诧异地看着她,她不断告诫自己还不到时候,深深呼出一口气,平静地坐了下来。她在楼下如坐针毡地频繁更换电视频道,楼上展放拿出一套自己的睡衣递给吴或。吴或将黏哒哒的湿衣服撇到地上,露出一个细瘦细瘦的身子。他长得高,骨架在这摆着,穿上衣服不会显得过于消瘦,但是一脱光衣服就会发现,他身上没多少rou。唯一有点rou的地方在屁股,从侧面看显得翘翘的。展放收回落在他屁股上的视线,啧道,“上次就想说了,你怎么这么瘦,跟难民似的,没吃饱饭么?”难民?有点夸张了。不过吴或却没有什么反感的情绪。丝滑的睡衣覆在身上,吴或抚摸了把自己的身体,发出一道喟叹的吟声。“我只是吴怀安的干儿子,又不是亲生的,以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