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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来了。”沉青海问道:“夫人和长鹤呢?他们可好?”沉朗好奇地打量府内,府内虽然规矩较以往更严密一些,但是秩序井然,而且并没有乱斗之后的血腥场面,便出声询问,“你们没有遇到僵尸?”这也是其他人觉得惊奇的地方。管家摇头,“只听到远处似乎有sao乱,府内禁严,而且我们也不敢出去查看,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有人想要强闯李府,被我们打出去,才知道其余地方竟然有僵尸袭击。”边说着,他们一行来到正厅。李夫人正端坐主位,见到展放等人仅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而对沉青海则如陌生人一般,看都不看。“母亲。”“母亲。”沉朗沉纯异口同声地与李夫人见礼。李夫人轻轻应了一声。她的目光在沉朗与沉纯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见他们衣衫干净异常,便知他们没有受伤。“夫人,长鹤呢?”沉青海蹙眉问道。“如此危险之时,为何不将他带在身边看顾?”李夫人微弯唇角,不在意道,“长鹤很安全。”“夫人!”沉青海大喝一声。“此时不是跟我赌气闹事的时候!”“长鹤是我儿子,我怎会置他于险地?”李夫人慢条斯理地道,看起来油盐不进。“长鹤也是我的儿子!”沉青海捏捏剧痛的眉心,觉得心力交瘁。无论他如何焦虑,李夫人都不为所动。其他人也没法子,只能暂且在李府仆人的帮助下暂且安顿下来。展放倒是想去瞧瞧李长鹤,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们一住便是五天。期间,李夫人、李长鹤与他们从吃到住都隔绝开来。似乎将沉府一家人当作仅是客居在此。这几天,展放与鬼仟两人天天出去,府中由质朴留下,预防府内有何事情发生,好与他们通风报信。这几日府内倒是风平浪静,只是外界逐渐流传出一道流言。李府,李长鹤或为僵尸。中城一夜间突然冒出的诸多僵尸,就是他的阴谋。这道流言有几点佐证,不少听闻的人们越想越信服。其一是,李长鹤多年未曾出现在众人眼前,对于他的种种传言早到就在暗中流传。其二是,李家曾被官差搜查过。虽说没查出来什么,但是这种事情最适合他人捕风捉影,若不是有几分端倪,官府怎会无缘无故前去搜查。其三便是整个中城,怎偏偏就李府不被僵尸攻击?展放外出回来,与鬼仟一起洗掉脸上、手臂沾上的血渍,突然就见沉纯急色匆匆地进来。“展公子。”见到日渐硬朗俊美的面容,沉纯有一瞬间心跳加快。她略略停顿,很快平复过来,想到自己听到的风言风语,顾不得羞涩与礼仪,急声问道:“你……你从外面可听说了什么?关于李府,关于我,我长兄的……”展放扔掉手巾,挑起一侧眉尾,“哦?你听说了什么?”沉纯咬了下唇,双手紧张地捏紧衣裙,说:“我父亲听说了一些传言,想要去见长兄,可是母亲不许,他便使人硬闯……如今他们正闹得不可开交,兄长前去劝架,我……我……”她不知该怎么做,在当时突然想起了被困在城门外的时刻,想到了那个给予她无人可比的安全感的人。“小姐莫急……”质朴在宽慰沉纯。展放也收拾停妥,大步流星向着正院而去,“我去瞧瞧。”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只有一更_(:з」∠)_☆、恶·毒(十五)“……沉某愿率众人一起探明究竟,若事情属实……”展放到的时候,正听到沉青海一脸悲痛地道:“若事情属实,沉某必定大义灭亲!”“好一个大义灭亲!”沉青海看到那名武艺高强的小道长带着一行人从对面而来,对方面色沉静,没有一丝表情,语气亦是没有波动,听不出这到底是夸赞还是嘲讽。沉青海只摇头苦笑,不发一言。“沉老爷如此深明大义,实乃是我等之福啊。”“沉老爷大义凛然!”……他的身边是纠集在一起闯入李府的众多民众,听到沉青海的话,各个群情振奋,手中拿着棍棒,请沉老爷当前带路。“我等只是想要见李大公子一面,并非要喊打喊杀,还望诸位海涵。”他们一一向李府众人作揖,看起来倒不是那等没有理智、被僵尸之祸吓得疯魔了一般的人。闹事之人突然变得礼貌,李府众多家丁面面相觑。他们的一边是老爷,一边是夫人,确实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李夫人在家丁身后看了半晌,良久才叹道,“罢了。”此话一出,家丁们纷纷侧身,她从中间的缝隙走至沉青海面前。“沉青海,我有一句话要问你。”李夫人虽然瘦削,而且妇人天生的骨架就不如男人高壮,但是在众多男人如虎狼环伺般的情况之前,她没有一丝退缩,反而强势地质问沉青海,她曾经的枕边人。“夫人请问。”不同于李夫人的尖锐,沉青海倒是和声悦色,态度十分温和。旁边的沉朗与沉纯站在一起,忧心地关注着父母之间的一举一动。“长鹤是不是你的儿子?”沉青海摇头叹笑,“夫人说笑了,长鹤怎地会不是我的儿子。此番事情,也不过是见一面长鹤,使其洗刷掉流言蜚语而已,对他又非有不利之处。倒是夫人,一直将长鹤养在深宅中,连我这父亲也无法见上一面,你如此做为可是将其当做儿子对待?”李夫人不为所动,冷冷一哼,“你既然当长鹤是儿子,为何区区流言蜚语便让你站在这里对长鹤威逼?难不成你生的是人是僵你还不清楚?”李夫人直接打断沉青海意图申辩的话语,继续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不拦你。可有一点我要提前申明,你们说长鹤疑似僵尸,要将他从病榻之上唤起进行查验,如今我允了,可是若查不出来什么,”李夫人话音一变,厉声道,“沉青海!我要你与长鹤断绝父子关系,从此李、沉两府恩断义绝、两不相干!”“母亲!”“母亲!”沉朗与沉纯一脸受伤,禁不住喊出声。恩断义绝、两不相干,所以是母亲为了长兄而不要他们两人了吗?李夫人对于沉朗与沉纯的呼唤没有一丝动容,她冷若冰霜,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刀剑立在那里,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