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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人给震的一愣,纷纷停下手望过去。严希脸上挂了彩,一身的鞋印子,看身边人都不打了,这才发现石久在旁边。可怜蒋云清给人砸的双目乌青,一时半会啥也看不见,光坐在地上嗷嗷的喊石久。石久眼睛都红了,从对面吓傻的哥们手里把自己的头发抢过来,抓着这一绺头发,先往脑袋上按了按。秃掉的一块头皮有点凉,按上去的头发掉了石久满脸,后又给风散开。石久抄起地上的水泥砖就扑上去,“我cao你妈!刘海全jiba给揪掉了!你他妈好歹换个地方啊!”14、帽子几个人被警车带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严希想着给人打电话,结果被踢飞的手机直接撞在花坛上黑屏了,怎么也开不了机。除了石久,其余人都是自己走上警车的,而石久特别在就特别在战斗力实在太强,警察来的时候又刚巧挥板砖往人头上招呼,自然吸引警力,当下就给三个民警摁倒在地来个了小擒拿手,反铐着押上的车。上车的时候石久伤心欲绝,心想自己这回亏大了,门帘儿都掉了,这要是为蒋云清掉的也行,还他妈是为严希这小子掉的。这点头发真他妈生的艰难死的憋屈。蒋云清揪着石久的衣服踉踉跄跄的跟在后头,跟熊猫精似的。也不知道严希去跟警察说了什么,反正最后分组分的还挺对,三个人一辆警车,剩下那些另一个警车。石久坐中间,蒋云清跟严希做两边儿,一个揪着石久的衣赏掉眼泪,一个低着头试图重启手机。两个警察坐在前头,一路上除了蒋云清的哽咽声也没别的动静。石久心烦的要命,没好气的转向蒋云清,“大老爷们哭啥?”蒋云清咬着嘴唇抽泣,“不是哭,是眼睛很酸,石久,你说我眼睛咋到现在还看不清呢……”石久看了他一会,“哎呀,没事儿啊,我看你眼镜没充血没咋地的,就是外面有点肿,估计过两天好了。”蒋云清看了石久一会,忽然眨眨眼,直接笑出了声,“石久,你头发咋了?”石久顿时觉得不怎么喜欢蒋云清了,甚至有点烦,“你他妈不是看不见么?”说完就把头转向另一边去看严希,留给蒋云清一个后脑勺。严希微微绞眉,看也不看石久一眼,只顾着摆弄手机。在问清了是哪个派出所后,严希想起一个熟人,打算打个电话让关照一下,结果手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了。不过问题不大,看几个人的受伤情况,估计问清楚事情原委,顶多调解双方,给伤者赔偿点医药费就会完事。就这么想着,严希抬头看石久秃掉的刘海,一时间也愣了。石久心里窝着一股火,“有什么好看的?cao!”严希面色慢慢的缓过来。心里想着当初揉石久头发的手感,轻叹口气,“可惜了。”石久听了这句话眼泪差点掉下来,跟见了知己一样往上凑合,“可不就是么,我长这点头发容易么我,你说说这帮..哎你说说,多缺德啊?见过打架揪头发的没他妈见过揪刘海的?刘海是什么?门面啊!这是个人干的事么?他他妈哪怕揪在后脑勺也行啊,最起码我还能带个发片遮遮,你说这他妈叫什么事儿?”身后的蒋云清笑的死却活来,眼泪一对儿一对儿的往出淌,“石久,刘海也有发片。”石久给笑的有点毛,心思这人别是给砸傻了,“拉倒吧,我早就研究过发片,都是女式的,你说我整个齐厚刘海出来还不如秃着呢。”严希扬了扬嘴角,“别带了,假的太傻,反正一两个月后也长出来了。眼下最主要的是你现在不能梳这个发型了,理个圆寸吧,我认识个理发师不错,回头可以介绍给你。”石久看了严希好一会。发现这小子脸上真是没有一点嘲笑自己的意思,除了惋惜就是关切,感动的石久心尖儿都颤了,“小严,够意思。”石久很是感慨,想拍拍他,奈何手被拷着根本动作不了,“从今以后,你我就是哥们。”六个人被带去派出所后,严希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揍。自己之前办过一个刑案,给一个被实名举报的贪污犯做无罪辩护,成功后这贪官没少搞举报他那哥们,那人被搞的妻离子散,有火没处撒就来堵严希来了。把情况都了解完了之后,该罚款的罚款,该拘留的拘留,等三个人恢复自由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是晚上十点了。三人站大街边上,一个乌眼青,一个花脸儿,一个斑秃头。蒋云清揉了揉眼睛,“严希,我想吃饭。”石久摸摸裤兜发现钱打丢了,又是一阵心酸。“我想买个帽子。”严希沉默了一会,不怀好意看石久一眼,“那我可以去买个生日蛋糕,那个赠生日帽,这样你俩的吃戴问题都解决了。”石久很想收回之前说要当哥们的话。可到底也没说出口,只斜眼看他,“我买帽子就是觉得头发难看,怕人看我,你他妈让我带个生日帽是嫌看我的人不够少么?”严希笑了一会,也没再说话,只在街边打了个车拉着这对难兄难弟先回到自己小区开上车,上楼换了一身衣裳,拿了钱和备用手机,又给石久带下来一顶帽子。石久戴在头上,对着后视镜打量了一会,“我穿这么正经,戴个棒球帽不太配吧?”严希发动汽车,往后看一眼开始倒车,“配不配我家也就这一个,还是之前别人忘在这儿的,你要是觉得不行我也没办法。”石久本来还想说这帽子是冬天款的有点厚,可听严希这么说也没再开口,只把棒球帽翻了个个儿,帽沿儿朝后戴。三个人找了一家挺不错的私房菜,因为这个点儿人少,菜上的也很快,第一个端上来的就是酒酿圆子,蒋云清晚上没吃饭正饿的心难受,直接吃了两大碗,等后来的菜都上齐了,这人也醉的吃不下去了。就剩下严希跟石久在一起边吃边聊天。哪怕是屋里空气很足,石久戴个冬天的帽子也热的满头是汗。基本上是一手吃饭一手擦汗。严希实在看不下去,就提醒一句,“你把帽子摘了行了,反正在包间也没人看见。”石久重新抽一张餐巾纸,“那不行,我不想给你俩嘲笑。”严希看一眼旁边趴桌子上的蒋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