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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一人,他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联想到钱壹他不觉得钱壹会比他更轻松。这之后每到初夏,也就是钱壹十八岁出国的那天,成了他一个人的“分别纪念日”。每年的纪念日他都会附一张所在地的照片,有的照片有文字,有的没有。从每年的照片能看出来他每年都在更换居住的城市,是去旅游了吗?分开的第一年、第二年,除了分别纪念日发了照片,全年都是问候语,偶尔会消失一段时间。一只猪的人生:【第三年了,我还在幻想不期而遇。】附图一个欧洲小镇。一只猪的人生:【第四年了,你在哪儿,我要离开这里了。】附图一个水上城市。一只猪的人生:【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他们的眼睛告诉我他们有想念的人,刚好我也有。】这一年钱壹在南非。附图是一张满是黑人小孩儿的照片,吹口琴的钱壹和另一名拉手风琴的白人被数不清的黑人小孩儿围在其中,每个人脸上洋溢的笑容,与那个战乱频发、满目苍夷的国家截然相反。一只猪的人生:【工作第一天……对不起今天我没有认真工作,这里有个白人好像你,我总在想“如果”,想了一天的“如果”,想……如果你爱我……】这一年钱壹毕业了,那是他们分别的第五年。王子安特别想叫醒钱壹,问问他,第一份工作在哪里,后来和那个长得向他的白人怎么样了。很巧的是,那一年他开始疯狂的找钱壹。思念于他不是甜的,是涩嘴的苦、是让人泪目的辣、是灼烧心肺的酸,他硬生生地扛过了四年,不知道哪一刻哪一秒开始,他疯狂的思念那个洋气聪明又大胆的小可爱,那时的思念对他来说是淬了毒的刀,是穿膛而过箭,是冰冷彻骨的寒霜,每一丝一毫的思念都让他死里逃生一次。一只猪的人生:【我又换了一坐没有你的城市,所以这座城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分别的第六年,一只猪的人生:【开始习惯白天无牵无挂地“睡着”,夜晚思之如狂地“醒着”。】分别的第七年。一只猪的人生:【回来了。如果……不要说“好久不见”好吗?】同年十月,钱壹回到了海城。一只猪的人生:【我的夏洛特自杀了。】这是他们相遇的第一天。那一天他在忙忙人群中听见了,因为主唱和钱壹一样有一双蓝眼睛,那一刻的想念差点让他窒息,老歌萦绕于心,他在心理问自己“我还要等多久?”,奇迹就发生在下一刻,他看见人群中那抹粉绿色,那是新生的颜色,带着nongnong的生机,一瞬间他的世界绿意盎然、鸟语花香。阔别七年又十个月,他们重逢了。那夜春雨来袭,他知道他的春天来了。一只猪的人生:【早上好。】6:14/【想你,但不想遇见你。】这是他们相遇的第二天。前一天,钱壹同时遇见他和领着孩子的林栖蝶,这仿佛是命运跟他们开的一个天大玩笑。一只猪的人生:【人生苦短,无梦难活,你是梦。】附图是掌心里的一片绿叶。那天他们在电梯间再次遇见。他怎么都没想到,华盛重金聘请的专业投标公司,领队竟然是钱壹。看见钱壹的那一刻,他的欣喜像童话里破土而出、冲进云霄的神奇豆茎。欣喜过后,他又不得不承认那时的钱壹在他眼里已经有了男朋友。爱恨交加让他近乎面目全非。一只猪的人生:【愚人节终于过去了,如果今天你再问一遍,我会忍不住答应你,所以,别说。】那天他问钱壹要不要分了和他在一起,当时钱壹隐含愤怒,他错以为钱壹很爱他男朋友。随后他穷追不舍的把人拐去龙骨山度假酒店开庆功会,然后堵在龙骨山山顶表白,那一夜他们讲开了长达七八年之久的误会,种种误会讲开来后,让人无力又感叹,他们蹉跎了多少光阴。初夏的天,亮的特别早,凌晨四点半王子安看完了三千多条微博,其实95%都是早晚问候语,他却执着的每一条都仔细看一遍内容和发送的时间。那是过去的每一天钱壹对他说的话,从前没收到,现在他要一个不落地收进心理。晨曦破晓,金灿的光钻过窗帘缝隙,洒在倚靠在床头的男人身上。他正垂眸定定地看着腰侧熟睡的人,眼里盛着最温柔的爱意。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mua!(*╯3╰)☆、很凶的哼哼一周后,钱壹复查,康复良好,拆掉了腿部固定。这一周王子安基本每天都会在家陪钱壹半天,有时是上午,有时是下午,心血来潮时还会把钱壹待到办公室待上半天。钱壹第一次陪王子安办公觉得新鲜又有趣,去之前还隐隐有些兴奋,去之后再也不想去了。王子安一旦进入工作状态简直像个刻板又暴躁的机器,重复打回前期调研报告,精细程度“令人发指”,不停地在总规图上挑毛病,每个项目递上来的营销报告都会被他批上一通。钱壹看着那些比王子安大十几二十岁的下属,每次被批都要虚心听着、记着,他看的都想掀桌子走人了。更气人的是,王子安即便暴躁脾气又龟毛,但他在工作上的决定却客观不武断,实在让人无可挑剔,甚至让专业人士都为之信服。第二次、第三次被待到办公室后,钱壹变成了钱秘书,然后再也没有第四次。钱壹宁愿待陪赵暮雨在家里画枯燥的珠宝首饰草稿图,也不想在王子安办公室,被各个部门负责人和项目负责人问好打招呼。膝盖固定拆掉后,王子安载着钱壹去了沈橙的美容整形医院,除疤只做了一个疗程,钱壹怎么都不想做了。王子安见他的皮肤几乎看不出疤痕,索性也不再执拗,再说除了他也没人贴钱壹脸上看。这天回到家,钱壹突然说想回恒锐上班,王子安听后立刻冷了脸。王子安抱着胳膊,靠在书桌前,冷着脸坚持道:“7月5号以后再去,现在不行。”两人就钱壹要去上班这件事已经争执半天了,钱壹从没在家休息过这么长时间,加上钱春阳去世那段时间,他差不多有两个月没上班了。这会儿烦躁地拧着眉,语气恳求地商量道:“这样,你让你的司机每天接送我上下班,7月5号之前我不出差,外出应酬尽量不去,怎么样?”王子安神情严肃道:“不行,谁能保证开车就一定安全,方志忠是病重,不是病逝,而且方劲……”钱壹急躁地在王子安面前转圈,无语地摊开胳膊甩了甩,不解道:“我能理解方志忠因为方腾可能走极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又扯上方劲,他不是受害者吗?你不要这么执拗,我知道,我可以理解我被绑架吓到你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