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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回水转,自己摇身一变,竟已经成了小叔子的房中之人。那么这洗脚水端来后,可又将怎么样呢。钟信很快便从里间端出一盆温热的水,轻轻放在秦淮的脚边,眼睛在他雪白的双足上看了看,喉结却不经意地滑动了一下,低声道:“嫂子这便烫一烫脚,我也去里面冲一冲身子。嫂子洗过后不用管那水盆,上床睡了便是,都等我回来再收拾便罢了。”他嘴里说着,将外面的长衫脱在一边,也仅穿着中衣便进了里间洗漱的地方。虽然方才还在说夜里有些凉意,可是这会子自己的身上却偏偏唱着反调,说不出的躁热难当。不论眼前心里,全是嫂子那十根柔韧雪白的脚趾,倒让他莫名便想起第一次揉搓那脚趾时,曾经想狠狠掰断它们的滋味。只是现在,还哪里舍得下得那般狠手了。待锁上了里间的门,钟信便三两下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一盆又一盆的冷水从头到脚泼将下来。**************************************仲夏苑里,于汀兰与钟义的卧房里灯水暗暗,人影轻摇。钟义在那大槐树下已经连抽了三根烟下去,再想抽时,却发现烟盒已空。他烦躁地将空烟盒扔在地上,用力碾了又碾,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悄悄提起脚,竟往自己的卧房后窗处绕来。钟义知道后窗那里,不像前面是厚重的锦缎窗帘,因为透气,只挂了薄薄的一层白纱。他轻手轻脚地凑到后窗前,站在窗边的一角,偷偷向室内看去,白纱薄透,灯光下更如透明一般,看得室内无遮无挡。只见于汀兰正挺着肚子躺在室内的那张摇椅上,大约是嫌着暑热,身上只穿着极薄的一层纱衣,松松散散,露着怀胎后明显越发白嫩的身体。而此时此刻,却有一个人正探着身子,一张脸完全俯在了她的雪白的胸口之上。钟义整个人像是僵在了后窗外,两个小腿突突地抖动着,似乎随时都有瘫软的可能。因为他看得再清楚不过,整张脸俯在于汀兰胸前的人,正是三房的六弟钟智。而现下钟智的样子,既有着情人间的狎呢,又似乎是在听着于汀兰腹中胎音。而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让钟义觉得胸闷气短。半晌之后,钟义竟然没有像很多抓jian在床的丈夫那样,冲进去对jian夫yin妇又打又骂,而是悄无声息地从后窗离开,并飞快地从角门出了自己的院子。说实话,虽然方才的一幕对一个男人来说既羞耻又惊骇,可是在钟义看到那画面的一瞬间里,却并未有出乎意料的感觉。或者说,那画面,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自己这堂堂的钟家二少,竟然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戴上了绿帽。他原是接了公司的电话才出了房间,此刻却忘了初衷,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钟秀的院子里来。当看到二哥忽然出现,并且一脸丧气之色的时候,钟秀静静地看了他片刻,忽然叫了贴身丫头过来,耳语了数句,不大会儿的工夫,小厨房便送了些下酒的小菜并一壶老酒过来。“二哥,人生得意需尽欢,人生不得意的光景,或许也可以小酌两杯,解解愁肠。meimei虽不胜酒力,今天却也可以陪你喝上一点子。这几日我思虑良多,竟觉得咱们最近有好多事未免太过被动,倒让别人占尽了先机。这会子借着这点酒,哥哥有什么想说的,meimei便洗耳恭听,meimei心里面想的,哥哥也出出主意,总之钟家二房里面,断不能再这样被动了!”钟秀这些话显然说到了钟义的心坎上,他直直地看了meimei良久,两个人相视一笑,在夜色中,酒杯轻轻碰在一处。当钟义在钟秀房里小酌的光景,钟家后花园的后角门里,正匆匆走出了一个娇小苗条的身影。看门的小厮见到她时,便立刻堆上一副谄媚的笑脸。“碧儿jiejie这大忙人怎么也有空出来逛了,素日家看惯了那些闲人,倒是jiejie最少出来的。我这里告诉jiejie,今儿后街上新来了个吹糖人的,说是又好吃又好玩,好jiejie你逛的光景若看见,倒帮我带上一个回来可好。”碧儿朝他甜甜一笑,“且把这门给我留好了,别说是糖人,便是面人泥人jiejie都可以带一车给你,若我回来时这门上了锁,可小心你腿上的筋!”她一边和小厮逗着趣,一边四处打量了一下,便飞快地顺着后街向人流中走去。大约走到街中心的位置,趁人不备,拧身便进了一家糖水铺,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里来。那雅间里,一个高鼻深目,五官颇为洋气的高大男子正靠在窗边喝着糖水,见她进来,便朝她淡淡一笑。“数日不见你,是又清减了些吗?方才在窗口向下看你,怎么这腰身竟会这般的苗条,当真是盈盈不足一握啊!”碧儿见他开口便是夸自己的言语,一张脸上顿时飞上了红霞。“怪不得二小姐背后常说,安少爷就是惯会说这些甜言蜜语哄人,只是这话原应说给二小姐那懂风雅的人,我这做下人的,苗条不苗条又怎么样,还不是服侍人的命!”她口中的安少爷正是钟秀的恋人安醒生。他此时听碧儿如此说,便放下糖水,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双桃花眼只盯着她不放。“服侍人的可不一定便是丫头,难道我要娶个腰身纤细的小姨奶奶,她便不服侍我了不成?”碧儿一张脸被他说得又喜又羞,只是眼睛里却还留着素日的精明。“却不知何人能有那样的好命,可以做了安少爷的姨奶奶。唉,这样的话我也不想多听,倒是少爷这次又偷偷让人找我出来,却不知所为何事呢?”安醒生见她被自己撩得情动面红,却很快便又归到正事上,更觉自己当初相中了这丫头可为自己所用,确是没有走眼。“先说正事也好,便你上次说钟家上下都还没有找到那秘方,一晃已过了良久,竟还没有什么新动静吗?”碧儿喝了口他事先点给自己的糖水,小声道:“安少爷倒像是未卜先知,我这几日正想着你为何不来寻我,你便真的寻来了。要说那秘方,这两天倒真有了些苗头,只是谁能想到,竟会和那大姑老爷有关。”安醒生眉毛一皱,便竖耳听碧儿同他讲解开来。待两人杯中的糖水喝尽,安醒生略沉默了半晌,便对碧儿道:“如此说来,那东西现下倒极可能便在钟家老七手上。那家伙我应该看得不差,必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便是你家二少爷六少爷两个捆在一处,倒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碧儿奇道:“安少爷才见过他几次,倒把他说得这般厉害,但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