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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本是适合我大书特书思念至深,但我却什么都不敢轻易宣之于口。最终也只是问你:我不想看到无疾而终的感情,所以我们还能继续亲密无间吗?寻致远”tbc.“寄给你全宇宙的爱和自太古至永劫的思念”语出朱生豪的情书。②“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被幸福所伤。”出自太宰治著作。☆、龙哥你好这封信删删改改,草稿拟定时天色已经微明,寻致远翻出信纸和封袋,认真誊写下来,订正了几个错字,熬了一晚上的他眼睛有些酸涩,却毫无困倦之意,恨不得赶紧天亮把信交给林暄。应届高三虽已高考完毕业离校,高二却还在准备期末考试。寻致远在家坐卧不安一整个上午,随便吃了几口饭就趁着午休的时间赶去林暄家。敲了几下门,里面人问:“谁啊?”“我,寻致远,给你送两本书。”“我现在有事,你回去吧。”听到这话,寻致远抬腿就想往门上踹,他心里顿时腾起一股无名火,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是他打搅不得的?忙到什么程度连开门拿两本书都没空?鬼知道凭他的性格做到亲自登门送礼提和解要思想斗争多少遍,不要忘了他们两人现在这种僵持的地步完全是莫名其妙。寻致远自问无愧于心,却还能坚持携礼亲至,除了对林暄的珍视,没有其他任何理由。辗转难眠的晚上,寻致远预想过林暄有可能给出的各种解释,却唯独没有考虑对方根本连见都不见。抬腿踹门的冲动最终并没有付诸行动,他只是使劲跺了跺脚,然后转身两级两级大跨步下了台阶。信还是要送的,至于交到对方手里能落个什么结果,寻致远不想顾虑太多。趁着晚饭的课间,他混在来往的人群里进了学校,找林暄的同学问了他的座位,将信封夹在了他课桌上放着的那本教辅书里。送完信后,寻致远在学校对面的冷饮店里买了杯可乐,打个嗝在喉咙里呛起一丝略带甜腻的味道,他从兜里摸出手机,给严逸龙发了条微信消息:“龙哥想我没?你在哪呢?晚上一起吃个饭吗?”不到半分钟便收到了对方的回复:“想你。在家。你请我就吃。”看着屏幕左侧熟悉的头像,寻致远忍不住扬起嘴角还笑出了声,一瞬间就觉得心里很爽快,他回了条消息,拎起喝了一半的可乐,骑车去严逸胧家。“行,我请你,你结账。在家等着,我十分钟之内到。”手机另一端的严逸胧收到消息后笑了笑,去卧室里换待会出门的衣服。“哟,龙哥!”寻致远刚骑车到单元楼梯口,便看到严逸胧已经在玩着手机等他了,于是非常兴奋的朝他招手,“今儿个来见你,我特地换了件新衣服,买了半个多月一直在衣橱里放着没穿过,头一回穿必须得是和你在一块。”严逸胧抬眼打量一下对方,略带迟疑问道:“额,你穿的不就是前天那身吗?换的什么新衣服?”“哈哈哈,因为我换了条内裤,虽然你看不见,但我就是要说给你,让你知道我对你的重视。”寻致远很夸张的笑起来,完全不介意严逸胧转身捂脸掩饰尴尬。两人的相识六年,性格一直是两极分明的反差,寻致远不拘小节,严逸胧儒雅端方,高考过后脱离了一板一眼的校园生活,寻致远逗笑玩闹更是放得开,严逸胧被他带的严谨谦恭人设时常崩塌,面部表情管理频繁失控。“这种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下次没必要说给我了,好吗?反正你也知道我看不见。”严逸胧笑笑,用一种关怀傻子的目光注视着寻致远,顺便借着身高优势揉了揉他的头发。寻致远却不买账,眯起眼睛斜睨严逸胧,拿腔拿调的调戏道:“龙哥如果真想看的话,我倒是也不介意啊,是你喜欢的蓝色噢。”果然,我不该高估他的脸皮,更不该低估他的尺度……严逸胧在心里感慨,抹了抹脑门上并不存在的假想的尴尬汗水,然后将寻致远从电瓶车上扯下来。“去哪吃啊?”寻致远呲着牙笑问。“就近,我不挑食。后天我要去外地学习,大概一星期左右回来,今晚主要是和你多谈谈心。”严逸胧接过钥匙,整理一下衣服,待寻致远在后座坐好。每次两人一起出门时,不论是骑谁的车,总是由严逸胧来载寻致远,因为他实在不放心寻致远整天不着调的作风。“那我今天晚上直接在你家睡得了,咱俩亲近亲近?”寻致远笑得灿烂,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线,“你一走一星期,舍我独守空房,龙哥你好狠的心!”然后越说越离谱,细着嗓子扮演深闺怨妇。“我没意见,你家长同意就行。我睡觉认床,你和我睡的话只能是在我家。”严逸胧早已练就了良好的心理素质,直接无视掉寻致远浮夸的表演,将他说话的内容提取主干加以分析然后给出标准化回应。tbc.☆、夜述过往当晚。寻致远和严逸胧仰面躺在床上,两人各怀心事,一时半会都睡不着。寻致远惦记着那封信会使他和林暄之间有何种进展,严逸胧担心独自去外地学习能不能适应环境。“龙哥,我想跟你说个人。林暄。我最近和他,不知道怎么了,感觉疏远了很多,是无形的距离。”难以承受心中的压抑,寻致远攥住了严逸胧的手,夜已深了,卧室里拉了窗帘一片黑寂,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辨。“啊?文学社那个比你小一届的?”严逸胧下意识问,感觉到寻致远握了握他的手以示肯定,便继续听他往下说。“我昨天给他写了封信,我觉得写的挺走心的,感情也挺深沉的,就是不知道他看了会怎么想了。我给他送信的时候,他直接闭门不见,后来是我趁晚饭空当把信塞在他课本里了。我其实挺不明白他到底怎么回事,没来由的就渐行渐远渐无书,我是想着尽力挽回一下的,但他的态度我心里真没谱。”寻致远叹了口气,侧过身搂住严逸胧的胳膊,倚在他的肩膀上试图能减轻点心理压力。严逸胧半天没说话,以至于险些让寻致远误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寻致远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轻声唤了两句:“龙哥?龙哥你还醒着吗?”“我没睡着。你说的让我也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个朋友,那时候才上小学。”严逸胧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似是追忆,似是怀想,娓娓道来那段被隐藏在时光里的往事,“我和他从一年级开始就一起玩,直到五年级的时候关系还特别铁,周末的时候会轮流去对方家里吃饭,就比如说星期六他来我家了,那星期天我就会去他家。那时候我们还经常一起睡觉,也是在周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