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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亲昵称呼,秦戈脸色更加难看,摇头道:“二少爷不是的,我不是故意听的!”说完他抬眸,恰好与昀阆对上了眼,那玄衣少年目光似剑,吓得他立刻低下头,手忙脚乱的收拾残局。沈溪叹了口气,转过身道:“昀阆,好好说话。”昀阆“哦”道:“知道了,下次不会了。”他十分乖巧,沈溪也不说什么了,只喊了人来帮秦戈收拾,沈溪想起之前老医仙说的话,如果自己不收留他他就该去克别人了,私以为老医仙不会骗人,于是道:“明日我回趟家,把添了人手的事与爹娘说一说,看看能不能从家里开支。”昀阆道:“那我陪溪哥哥一起。”沈溪道:“不用不用。”昀阆道:“溪哥哥不怕我一个人在这里出事吗?”沈溪一愣,心说是的,他一个人在这里怕是要被那群老油条欺负,便道:“那行吧。”第二天一大早沈溪就领着昀阆回了沈家大宅,沈宅门口门庭若市,都是来找沈征跑交情的,沈溪不欲上去生事便在一旁的树荫下逗留,听得那一群人道:“远征将军当真威风。”“那是那是,都是因为拜了朝云神君的缘故啊!”“呵,天真。”“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拜朝云神君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只有远征将军出类拔萃呢?”“......”“那是因为远征将军就是朝云神君转世,所以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你说对不对!”“对对对!”沈溪哭笑不得,身旁的昀阆一直在抛石子玩儿,忽然开口道:“这里很多人供朝云神君么?”沈溪道:“不光是我们这里吧,毕竟是传说中的天界第一战神。”昀阆懒散道:“那远征将军又是个什么东西?”沈溪:“......不能说是东西吧?”昀阆道:“都不是个东西,又怎么能跟朝云神君比?”沈溪:“.......”昀阆侧目道:“溪哥哥不要嫌我孤陋寡闻,我一个孤儿没爹生没娘教,自然没听过这些。”沈溪心一软道:“罢了罢了,远征将军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沈征,你待会儿回去便能见到。”昀阆“唔”了一声将石子抛的更高了些:“原来如此,那我不说了。”那边讨论仍旧热烈,一人道:“要我说还是因为远征将军自己天赋异禀,要不然沈家都拜朝云神君,怎么没见那小儿子有出息呢?”“就是啊!我都好些天没见到那沈二公子了!”“肯定是因为远征将军在,把他比下去了,不好意思见人了呗!”“他的那些事迹我可都听说了,真是笑死个人了!”沈溪:“.......”昀阆道:“沈二公子说的是溪哥哥么?”沈溪捂脸道:“恩......”昀阆道:“哦。”他没继续问,沈溪却觉得还不如问一下说清楚,真是十分尴尬,忽听“嗖嗖”两声,似有东西飞出打在那几个嚼舌根的人胸口,那几个人一下子捂着胸口弯下腰去剧咳不已,咳得面色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远处冯氏带着两个丫鬟上街归来,与那几人擦肩而过,突然折回来道:“几位嚼舌头根也就罢了,还硬要带上朝云神君本人,自然连神官也听不下去了。”那几人咳的无暇反驳,只能受着这嘲讽,冯氏嫣然一笑,拂袖入内。就在她要跨过门槛的时候,不知谁倏地伸长了腿,在冯氏足下一绊,冯氏惊呼一声便面朝下重重的摔去!沈溪惊的一步跨出大吼:“娘——”☆、第八章那门边放着一只等身高的大琉璃花樽,是沈德楷极为喜欢的,眼看着冯氏就要和那花樽一起摔个稀烂,倏地在门边出现了一道玄色的影子,一手托住冯氏的肩,另一手在那摇摇欲倾的花樽边轻轻一拂,那分量不轻的花樽便稳稳的贴墙而立。兔起鹘落间,冯氏惊魂未定,用力撑着身边人使劲的抚着胸口,那厢沈溪也赶到了,抓住冯氏的手臂急道:“娘,你有没有怎么样?”昀阆不声不响的让开,退到了沈溪身边,踮起脚小声道:“溪哥哥,那个穿蓝袍子的混蛋要落跑。”沈溪猛地看过去,厉声道:“敢绊我娘,滚回来!”那人充耳不闻,跑的更卖力,很快就只剩一个小点,冯氏喘道:“算了算了,别去追了。”“怎么能算了!”沈溪难得发了火:“你方才要是真跟那花樽一起摔了,爹要发火不说,碎瓷片扎着你可要怎么是好?”他猛地松开冯氏:“我这就去找他算账!”他甫要走,却见那蓝袍子麻利的自己滚回来了,“咚咚”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道:“我错了,求二夫人原谅,求二少爷原谅。”他来来回回说着这么几句话,颤颤巍巍恭敬极了,冯氏也不是个喜欢计较的,便挥挥手作罢。沈溪尚有余怒,冯氏拍拍他的手道:“他自己知错回来道歉,也不算毫无良心,算了吧。”“噗嗤”一声,一人爽朗的笑出声,沈溪和冯氏一起回首,却见昀阆用拳头抵住嘴,笑了个前仰后合。“这位是?”冯氏奇道。沈溪暗地里捏了一把汗,昀阆却蓦地不笑了,站了个笔直,他腰细腿长,模样俊俏,一身玄衣金边镀,煞是贵气养眼,冯氏恍然道:“这位小哥便是方才扶我的,当真好身手。”“小意思小意思。”昀阆嘻嘻道。冯氏见他笑自己也笑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都别在外面说话了,进来喝杯茶吧。”昀阆乖巧道:“二少爷,小的能不能进去喝杯茶?”冯氏微微一愣,迷惑的望向沈溪:“二少爷?”沈溪:“......”不消说,沈溪被冯氏拉去谈心了,但内容跟沈溪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冯氏道:“这是哪家官少爷,你开的是哪门子玩笑?人家怎么可能给你当随从?”沈溪绞尽脑汁说服了冯氏昀阆真不是他从哪里忽悠来的官少爷,冯氏对昀阆颇为喜欢,便说昀阆的月钱从她的私房里出,不能亏待了这样的好孩子云云。沈溪再出来时昀阆已经换了一身朴素黑衣,十分清爽干练,不失英俊,唯颈子上的绸带和墨玉的发钗还在,沈溪还没发问,昀阆已经三两步奔到他面前道:“这样像不像你的随从了?”他昂首挺胸,活像个开屏的孔雀,满脸写着求表扬,沈溪失笑:“当我的随从有什么好的?”正说着,沈德楷回来了,喊道:“溪儿,过来。”沈溪应了一声便带着昀阆过去,沈德楷坐下接过管家递来的茶,沈溪道:“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