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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极了。苏桃静静欣赏着院里的景色。这处别院景致极好,里面似是仿着南方的山水园林做的。处处都是山水楼阁,清幽出尘。现在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陆霁定是私下准备很久了,一直瞒着她而已。虽说简单一些也无妨,不过陆霁要是用心准备了的话,她当然会更开心。苏桃轻声咳了一下,她想问陆霁到底给她准备了什么。不过没等她开口,陆霁就从袖中拿出了一根月白色的丝带。苏桃疑惑,陆霁这是做什么。陆霁站到了苏桃身后,用这根丝带轻轻蒙住了苏桃的眼睛:“年年,等会儿我再帮你揭下来。”陆霁这么一弄,苏桃心里越好好奇了。苏桃按捺住好奇,点头道:“好。”陆霁牵着苏桃往前走。眼前蒙昧一片,苏桃却一点儿都不害怕。她知道,有陆霁牵着她,什么事都没有。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停下了。陆霁解开了丝带:“到了,年年,你睁开眼吧。”骤然得见光明,苏桃的眼睫轻轻眨了一下才适应过来。可当她看到眼前这片景色,却惊得说不出话。这处院落里栽植了不少花树,还有许多回廊曼阁。花枝上、回廊上,处处都挂满了花灯。放眼望去,这一整个院子都是花灯,处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灯光。仿若天上银河落下。苏桃几乎以为她置身于人间仙境。尤其当前落地挂着的一盏走马灯。这盏走马灯共有六个面,每个绢纱素面上都绘了一幅图像。再一细看,这上面画的竟然都是她!有的是她抱着雪柳玩耍,有的是她和陆霁一起放风筝……走马灯在夏夜的晚风里,轻轻旋转。昏黄的烛光从绢纱素面里透出来,映亮每一幅画上的她。苏桃忽然说不出话来。这么多的花灯,这么精妙的布置,得用多少时间啊。尤其是眼前这盏走马灯。苏桃有些哽咽:“夫君,谢谢你,我很喜欢!”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陆霁望着苏桃的眼睛:“你喜欢就好。”这盏走马灯,是他亲自制作的,上面的画也是他亲自画的。见苏桃这么喜欢,陆霁觉得一切都值了。苏桃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圆满了。这可别所谓的婚礼还要让她更开心。不过这还没完,陆霁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匣子:“年年,给你的。”苏桃有些惊讶:“给我的?”她打开匣子,就看到了一支发簪。这支发簪是白玉雕成的,不过样式却和寻常的发簪一点儿也不一样。发簪的尾处,雕成了玉兔捣药的样式,精致又生动。和陆霁当初送给她的那对耳坠一模一样!不用想,这也是陆霁特意为她制作的。苏桃的眼睫轻颤。所谓结发夫妻,恩爱不移。发簪,簪发……在大周朝,女子成亲后,就会为夫君挽起发来。苏桃瞬间便猜到了,陆霁是想为她挽发,让她正式成为他的妻。陆霁把发簪取出来,握到手里:“年年,你侧过身来。”苏桃:“嗯。”陆霁向来是个聪慧的人,画眉都能学会,更何况挽发。他帮苏桃把散落的乌发挽好,然后插好发簪:“好了。”没有什么叩拜天地,也没有什么父母见证。不过这已然足矣。在漫天神佛的见证下,他为她簪发,两人真正成了夫妻。苏桃只觉得一颗心涨涨的。原来陆霁为了她做了这么多。苏桃踮起脚尖,仰起脖颈轻吻了下陆霁的唇角。这个吻转瞬即逝:“谢谢你,夫君。”亲完陆霁后,苏桃忽然有些不自在,她不敢看向陆霁的眼睛。苏桃转身往里走,还找借口道:“我想进屋看看屋里面是什么模样。”她走没几步,到了廊庑下的时候,陆霁追上了她。陆霁把苏桃抵到了廊柱上,然后吻上了苏桃的唇。这个吻和以前的每个吻都不一样。陆霁的力气很轻,温柔又缠绵。苏桃几乎沉溺在陆霁的温柔下,她轻轻地勾住陆霁的脖颈,然后回应他。两人离的极近,睫羽相触,呼吸相闻。不过很快,这个吻就逐渐加重了力道。苏桃被陆霁亲的不住后退,一直到跌坐到栏杆上。她雪白的皮肤渐渐染上绯色,艳丽不可方物。苏桃浑身柔软至极,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她整个人都是靠陆霁握住腰肢,才没有从栏杆上滑落下去。苏桃仰着头,娇弱地承受着陆霁的吻。她满脑子晕晕乎乎的,只是下意识想到,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幕天席地。今晚月色很好,星子也很亮。而庭院里,则是数不尽的花灯,星星点点的晕黄灯光,仿若星河落下。而在他们头上,都是许多随风轻摇的花树。花影簌簌,各式各样的花瓣飘落,不一会儿,就积了满院子。如同一层花瓣做的绒毯,台阶上都布满了花瓣。当真是芳菲满园。陆霁和苏桃的衣裳上、发上也落了不少花瓣。其中一片花瓣正好落到了陆霁和苏桃的唇齿间。这片花瓣被碾碎,几乎被捣成汁水一般,不知最后入了谁的口。到这时,两人的吻终于停下。苏桃细细地喘着气,她听陆霁说:“年年,等会儿可能会有些痛,你愿意吗?”苏桃本就绯红的脸越发泛了红晕。她知道陆霁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桃轻点头:“愿意,我愿意的。”她当然愿意。苏桃话音刚落,陆霁就拦腰抱起了苏桃,然后往屋子里走。屋子里的床榻也新铺上了大红色的锦被。苏桃跌坐在床榻间,挽好的发早在方才胡闹间全都散落开了。她云雾一样的头发堆叠在一起。雪白的面孔也染上了绯红。眼尾处红红的,似是有些眼泪,像是清晨挂着的露水一般。陆霁把床帐拉下。层层叠叠的轻纱遮住了所有,一切都朦朦胧胧的。仿若最美妙的梦境。……许久之后,终于结束了。苏桃躺在床榻上轻轻喘气。她浑身酸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甚至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陆霁把苏桃往他怀里揽,他轻轻地吻苏桃的额头:“对不住,年年,方才我有些没控制住。”苏桃的滋味儿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