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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伤感。因此也不答话。岂知水琅本意并非如此,未想到一时忘情竟把深埋的真心话问出来了,偏偏贾环低头默不作声,似乎默认,他心里顿时腾起一股不可遏抑的怒气,钳起贾环的下巴使两人四目相对,便要问个究竟,可看见贾环一双清眸内十分疑惑,又不免觉得意兴阑珊,便相对无言,只皱眉叹了口气。贾环未免不忍,便道,“你怎么这样,我又不是女人,难道还为那些跟你闹不成?咱们好便好,一时不好了,便丢开手,老死不见也就罢了。偏事到如今,你却来说这些,我又成了那无情的了,早知道谁理你呢!”水琅听了一愣,只是他君临天下之时,何曾想到有朝一日还会被一个少年这样将心握在手里揉捏,偏他听了贾环这番话,心情转眼间就一个是严冬一个是艳春,不由笑道,“事到如今?什么事到如今,嗯?”贾环待要说话,却被他猛得捉到了床上去,道,“再不能饶你了,竟还想老死不见?你却问我答应了没有?”这两人因都真真假假,掺了些话在里头相互试探,结果贾环自觉微露了好聚好散的意思,到时候水琅记起这番话,也能少追究点,水琅又想着贾环若是不愿,又岂会这么乖乖受着,可见还是有心的,倒恰好都对试探的结果十分满意,不免一时鱼水融洽,几度春风。次日乃是休沐,贾环便起得十分艰难,还是水琅说起秋猎之事,要教他些骑射功夫,方能在猎场里尽兴一游,于是带着他从暗道至护国寺出去,并顺路教了开关暗道之法。贾环本就会骑马,射箭也学过,不过多是投壶之戏,打猎仅限跟白士辰他们去猎兔子獐子,都是有猎手从旁跟着,终究他们这些公子哥儿自己猎的少,反倒放海青、使圈套套的猎物还多些。因此水琅说要教他练习,贾环觉得十分有意思,另也不敢再待在永昌殿,便忙不迭跟他出来了。两人刚上大街往山庄去走了并不远,忽然看见墨砚、青箫及方明方亮兄弟俩纵马狂奔而来,唬得道上百姓纷纷向两旁避让,原本神京城内并不许人纵马疾行,能做出此行事的多是些京中纨绔子弟,贾环不由大吃一惊,刚要喝住他们,想不到墨砚等已经看见在路边的水琅与贾环,冲出去的马头又硬生生勒了回来。墨砚和青箫两个人翻身下马,奔过来满面疾言道,“可找见了!!爷快回去看看罢,杨大哥他出事了!!杨mama哭得昏死过去好几回,我们往宫里递了多少话,都说不知道爷上哪儿去了!”贾环见两人眼中微红,一脸怒抑之色,可见事不寻常,忙惊问,“杨大哥怎么了?我昨日….昨日…”水琅按住他的手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杨雄现在哪里?”墨砚道,“在徐家庄!”贾环闻言,顿觉眼前一黑,徐家庄本是他安排的退路网点之一,是个极隐秘的所在,若非生死大难,杨雄绝不会躲到那里去。他立时拨转马头就要过去,又想起来,向水琅道,“我得过去看看,你先回去罢。”水琅摇头道,“既遇上了,少不得我也去走一趟。”又问方明方亮,“既着急,怎么没个人递消息进去?!”方明道,“实想不到那帮人胆大妄为至此等地步,又找不到主子们,只当有什么要紧事,因此并没敢遣人去永昌殿。”水琅想起来与贾环两人是从暗道过去的,他们找不到人,又不敢违了祖制去永昌殿也是有的,因此沉声道,“那也是锦衣府失职,锦绣阁总掌柜出了事,他们难道不知道先救人?”方明道,“主子恕罪!人是在仁敬王府出的事,那里耳目本就少,另外谁也想不到仁敬王府竟然私设刑堂!!”水琅冷笑一声,“这是打量着手里有了免死金牌,我不能动他们了!!”贾环听见“私设刑堂”四字,心中立时已大怒,又极担忧杨雄的情况。他们俩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奶兄弟,贾环看杨雄比贾府里那帮嫡亲还重,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韬光养晦、低调做人的话,一时打定了主意,便是同仁敬王府撕破脸皮也要闹上一回。片刻后贾环等急匆匆的赶去徐家庄,猛一进去,便看见三四个劲装短打衣裳的大汉守在外头,见了水琅都低头行礼,屋里内外皆躺着人,外头那个贾环不认识,看样子是伤了腿,还想站起来给水琅请安,里头那个浑身伤痕累累,额头上深深一道血口子,肿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可不就上月生辰时还拉了一车东西去逗他高兴的杨雄。因看见桑托斯和费迪南并另外一个柳老大夫也在,贾环忙问道,“如今怎么样?要不要紧?”桑托斯便道,“幸好我们制出了可以消炎的药物,虽然还没有命名,但是效果还可以。他的头部没有问题,我们比较担心的是他刚才一直在吐血,有可能是内脏有破裂的地方。”费迪南看贾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连忙补充道,“那种情况应该不严重,否则根本不能被搬动,不等到这里就会不行了,杨现在的状态已经稳定了,我们正在做进一步的观察。”柳老大夫也道,“杨爷此时的脉象却是和稳许多,虽外头看着凶险,依老夫看来,尚不至于有性命之忧。”贾环忙道,“那样自是最好,还请三位尽力医治,在下感激不尽。”杨雄只是昏迷不醒,墨砚等皆怕他在屋内看着伤心,便劝道,“爷到外头去,另有详情要回,在这里反倒打扰先生们诊治。”贾环也急着问个明白,便至外间,却听那坐在榻上的大汉正在向水琅禀报。原起因是自锦绣酒楼中那些干果点心,规矩不让外带着卖,不过那些达官贵人们譬如仁敬亲王等去要,锦绣酒楼也不是一根筋不卖给他们的,因此仁敬王府前日买了几大盒子回去,说是给王妃了一半,另一半倒全赏了十分得宠的薛侍妾,谁知当天晚上薛侍妾就说肚子疼,又是早产的症候儿,折腾了一晚上,生下来个气息微弱的七个月大儿子,接生的嬷嬷就说不是好生的,只怕有人想害薛侍妾。仁敬亲王大怒,将王府上下审了一个遍儿,又不知为何将此事落到了锦绣酒楼的点心上头,因此命人来拿杨雄去问。贾环道,“杨雄一向不在锦绣酒楼里头待着,哪里会一去拿便被拿住了呢?”方明回道,“是薛家的薛蟠请了杨爷说要转手铺子,因此两人相约一起去看铺子的,不想这薛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