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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脉脉的大眼睛,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长相柔弱的少女怯怯地站在不远处,修身的白色护工服勾勒出她曼妙的线条,开口前先就红了双颊,声音更是细若蚊蝇:“少爷好,我是你的护工孟佳。”好一个楚楚可怜的清秀佳人!听到声音白苏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便移开了视线,淡定自若地玩着自己的魔方,良久都没有再抬起头来。将这个叫做孟佳的小女生从头到尾扫视了几眼,廖青森脸上没露出什么,心里却觉得说不出的怪异,这白家的人脑子是有坑吗?挑选护工的标准是什么?脸吗?!刚才他仔细看过孟佳的手,手指纤细白皙,还涂着漂亮的粉红色指甲油,穿着打扮看似简单,但细看也知道是用过心的,这样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照顾好白苏!白家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廖青森越发觉得困惑起来,但就算他有再多不满,刚刚才赶走一个林娜娜,现在还真不好再把这个孟佳给撵走,说到底用什么样的护工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作为一个医生,他提几句意见别人或许会承他的情,但要是管的太宽的话只怕就要招人嫌了。只是以后还是让白苏少和这个女孩接触为妙,其他不说,这姑娘看人的时候总一副受了什么委屈泪意盈盈的模样是怎么回事?随意找了一个理由将人打发出去,廖青森按了按抽痛的额头,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以后要记得离这个孟佳远点,晚上的时候不要和她待在一起,知道吗?”白苏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敷衍地点点头。“哦,对了。”也不知道廖青森想到什么,突然拍了下额头,踌躇片刻,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吞吞吐吐道:“还有,你千万不要,呃,在孟佳面前脱衣服……也不要让她来脱你的衣服,更不能……”结结巴巴了好半天,干咳一声,低声道:“总之,绝对不能让她占你的便宜!”白痴!白苏无声地咒骂一声,心想你说反了吧,就算要占便宜也是我占她的啊!他囧着脸将自己埋到枕头底下,闭口不答,看起来别扭极了。“我说你到底听到没有?”廖青森忧心忡忡地絮叨半天,结果说完之后才发现对方正在冒充鸵鸟,心中顿觉郁闷不已。廖青森上前将少年从被褥间刨出来,按着他的肩强迫他和自己对视。看到他的脸,少年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指责道:“你好啰嗦!”语气嫌弃极了。廖青森心想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你个小疯子不知道感激算了,竟然还这么说,不由狠狠地戳了下少年的额头,笑骂道:“小白眼狼!”新来的护工很奇怪,具体表现在无论周围气氛如何这姑娘都能自顾自地做出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自带眼药水技能,而且不论何时何地不论天气如何变化永远穿着一袭白衣。白衣飘飘什么的听起来是很有意境,但若是出现在医院这种阴气本来就很重的地方,配合一头飘逸的长发,夜幕降临的时候,分分钟吓死个人!第n次拒绝了对方捶腿捏肩的提议后,白苏暴躁了,态度强硬地将人关在门外,困兽似地来回转圈圈,手里的魔方被他拧得咔吧响,听起来像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门外的女人还在深情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白苏跺脚:“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有时候白苏甚至怀疑白家人已经看出来他是在装疯,所以才派孟佳过来,想要活活将他折磨疯掉!卧槽!好恶毒的计策!不管了,他一定要想办法出于放放风!其实白苏一直以来就很渴望到医院之外的地方走走,只可惜没有监护人签字陪同,院方是不可能放人的,他只好忍耐了下来,结果现在又突然来了位小白花似的护工,为了自己的精神健康,他的出逃计划不得不提前了。哦,对了,小白花是医院里的护士jiejie们给孟佳起的绰号,原因是这姑娘头上经常戴着一只嵌着小白花的发卡。只是,要怎么躲过医院的看守呢?出去了之后又要藏到哪里呢?白苏托腮沉思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肚子开始咕噜噜的鸣唱讨饭歌,白苏拍拍自己软哒哒的肚皮,心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至于现在,唔,还是先填饱肚子吧。☆、第49章谜(三)黑色汽车急速驶来,引擎声在医院门前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车门打开,首先探出来的是一只乌黑发亮的圆头军靴,在皎洁的月色下,反射出冷硬的微光。被深蓝色紧身裤包裹着的腿修长而矫健,弯曲的弧度带着男性特有的力度美。很帅气的男人,脸部线条流畅,长眉入鬓,眼睛狭长,颜色较深的嘴唇此时正似笑非笑地抿着。郑叹捂着受伤的手臂下了车,眼神凌厉地扫了一下医院的门牌,心里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说起来也是他倒霉,今天晚上接到线报,说是在东四码头那边会有人经行毒品交易,本来各方面都准备妥当,以为必定是万无一失的了,却不料被临收队的时候又被人放了冷枪。医院里很安静,走廊里亮着惨白的灯光,照射着同样惨白的墙壁,硬质皮靴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脚步声,周围阴测到令人胆寒。不过,这种环境对于常年与各种刑事谋杀案件打交道的郑叹来说就不值一提了。即便如此,他脸上的笑依旧不达眼底。不是被吓到了,而是生理性地厌恶。年幼时亲眼看着身患癌症的母亲被病痛折磨的形销骨立,最后不治而亡,从那之后他每次闻到消毒药水的味道都禁不住恶心反胃。这次如果不是子弹嵌到的位置太巧妙,稍不注意就可能降低手臂的灵敏性,从而影响用枪,他是宁愿自己动手,也不愿来到这青山医院的,反正也不是没自己取过子弹。值班的医生看过他的情况后立刻准备了手术,又是打麻药,又是护理伤口的,来来回回折腾了很长时间,等完全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左右了。拒绝了医生的入院提议,郑叹拖着被缠裹成木棍的左手走出病房,右手食中二指捏着外套领口,随意地搭在自己肩上,优哉游哉地往厕所里走,手术一下子经行了那么长时间,他被憋坏了,现在要去开闸放水了。郑叹溜溜达达地往前走,突然听到前面楼梯拐角处传来一阵异动,似乎是有人在说着什么,此时夜深人静,那声音便显得格外清晰起来。职业病作祟,郑叹几乎是下意识地凑了过去,有意放慢脚步,侧耳倾听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说话的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从身上的制服来看,应该是青山医院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