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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奇怪而陌生的照片。安静的客厅,送走了简然与白夕的庄寿安坐在沙发上久久,起身,走向书架旁。布满皱纹的手拿起书架上的相框,沧桑的手指摩挲过相框上的玻璃面,一双经历岁月洗礼的慧眼发出一声叹息,“唉……”☆、第二十七章谁送来的纸条暖色的灯照亮卧室,柔和了手机荧幕光亮的强度。秋水一页一页地滑过手机新闻,眼神因为每一张照片而皱起,越往下看,皱褶越紧,当看完后,她来不及深吸一口气,便拨通了一个号码。“嗯?”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秋水?怎么了?”“简然,”秋水开口,带着急迫地问:“你看见新闻了吗?有人死了,死法和一年前的事情一摸一样。”简然先是沉默两秒,继而出声,“我看见了。”“这件事情又发生了,”秋水闭上眼,喉咙中的颤抖将她心中的痛苦述说得清楚,“露露的事情又发生了……”“秋水,”听出秋水话中的虚浮与微颤,简然说:“你不要害怕,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也许和之前的事情并不是一样的。”“不,你看见网上的报道没有,所有的细节都是一摸一样,”秋水一字一顿,带着颤音地重复着报道中的词句,“死者的心被挖去……”“秋水,听着,这些事情不是你的错,”秋水的情绪顺着信号的电波传递到简然身上,让他也显得有些紧张起来,“你听我说,你与这些事情毫无关系。”“怎么会没关系,”秋水不可赞同地问出,“露露的事情,我有脱不掉的责任;现在的这件事……简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说着,秋水的声音再次变得颤抖,“也许,我不应该出来。我一直躲着的这些日子,一切都很安稳,从来没有出过这些事情不是吗?可是,可是现在,现在……”“秋水,”电话那头的简然忽然地抬高了声音,“你听着,这些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甚至死的人你都不认识,你怎么能这样把事情全部推到自己身上?”他说着,隐约听见秋水的哭泣声,缓和了语气,说:“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秋水,你不要害怕,好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旁的。”手机旁的秋水抽泣一阵,带着哭腔地点头,应了一声,“嗯……简然,你知道死的人是谁吗?”“他——”手机那头的简然声音顿了下来,就算这时简然随便编一个谎言,秋水也不会发现,可是当他听见秋水口中接下来的那一句“不要骗我”时,便不能自主地叹口气,开口说:“死的人叫秦泽,是傅铮的同事。”“傅铮不是夕夕的同学吗?”“是,”简然一五一十地说。听见这件事牵扯到白夕,秋水沉默了下来,“所以……夕夕会被怀疑吗?”“警察问了我和白夕一些话,”简然想了一会儿,说:“虽然不知道警察问了白夕什么,不过应该没有怀疑。”“这样就好,”听见简然这番话,秋水这才松了一口气,“简然,这些日子,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说着,解释一句,“我知道夕夕的性子,她一直想知道露露的事情。如今这件事,她不可能不会联想到一年前的事情,她一定会查下去。我不能再出现,假如我被夕夕看见了……”“我知道,”比起强迫秋水,简然更体谅她的苦衷,虽然心有不舍与难受,他还是柔声应一句,“我们可以打电话。”“我们打电话不会连累你吗?”“你知道警察查不到这些通话记录的,”简然的话语不带着任何的隐瞒,他说着,音带可怜地说:“秋水,不要再消失,好吗?”听着简然的乞求,秋水眼前不自禁地浮现简然那张英俊的脸闪烁着如同小狗一样泪汪汪的神情,一下没有忍住,破涕而笑出,“噗~好。”笑过,她眼中的悲伤慢慢被一层温暖淡去,“简然,有你真好。”听见秋水的笑声,简然的心绪也放松下,轻笑起来,“傻丫头。”秋水紧握着手机,脸上洋溢着暖笑久久,开口问:“简然,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什么?”“你能帮我照看着夕夕吗?”“唉——”电话那头的简然似乎觉得麻烦地叹了口气,如同商人一样,温柔地问:“这样我有什么好处?”听见简然讨价还价的声音,秋水强忍着再次想要笑出的冲动,学着简然的口气,说:“如果你不看着,我就不接电话了。”这一招果然有效,刚说出口,电话那头就传来简然的声音,“好吧,我会看着她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多想了,知道吗?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简然说着,补充一句,“假如警察找到你,你也不要担心。你知道我总会有办法的。”“我当然知道,”秋水浅笑一声,答应下,“你不是吸血鬼吗,肯定能做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听见秋水口中说出“吸血鬼”三个字,简然略有尴尬地一顿,咽了咽喉咙,“秋水,你知道我其实不是吸血鬼。”“嗯,”想不到,秋水点了点头,说:“假如你是吸血鬼,那白天时候你早就被烧成一团灰了。”说着,秋水忍不住地笑了出来,“简然,我的意思是,我相信你。”说着,秋水看一眼手机,“简然,我手机快没电了,我先准备吃药,然后睡了。”“吃药?”“嗯,庄教授之前给我的药,”秋水点头,说:“那些药能让我恢复平静,让我容易睡着。”“好,”简然温柔应一声,“晚安。”“晚安,”道过一声晚安,秋水挂断了手机,打了一个哈欠,觉得有些口渴地走向厨房,倒了一杯水喝。喝过水,正当她准备转身回卧室的时候,脚步站住,眼神停留在紧紧闭合的大门上。秋水眼眸紧盯着大门,眉头因为打量与猜疑而微微颦皱,“谁?”她小心翼翼地问一声,听不见任何回应的声音,也不曾听见敲门的声音。秋水走向门,透过猫眼,所看见的是漆黑一片。“谁在外面?”秋水再问一声,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她的手慢慢握上门把,不安让她的肌肤紧绷,经脉看的清楚。秋水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的咽下那口气,缓缓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