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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挑的身材,那位姑娘只到简然的胸口,看着瘦弱,更显小鸟依人。自然落下的中分黑发没有染任何的波浪卷,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上印上的是温柔甜美的微笑。不得不说与相片中的各色美人相比,她看着着实不觉得惊艳,甚至有些平庸。如果一定要寻找到一丝能让人一眼记得她的地方,估计就是眼角的那一颗泪痣替她平添了几分古典美人的影子。再看一眼,白夕的目光渐渐被她的眼神吸引。为什么她的眼神看起来是那样的熟悉?可是自己却丝毫想不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每天坐车都会遇见彼此,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声“你好”一样。熟悉而又陌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白夕口中的话在她没有意识的时候偷偷跑了出来。“估计你看过她的画,”苗姝并不觉得惊讶,而是一耸肩,“长得不怎么样,不过挺有才的。”她的话语虽然是一句称赞,可是听着却带着淡淡的酸意,“千夜挂着的都是她的画。”跟着苗姝,白夕来到一幅画前。那是一幅油画。画的构图很简单,不过是一个角落中摆放着一架老式钢琴。简单的构图,在完美饱满的色彩交融下,让白夕的耳朵竟然真的能听见一阵悠扬的乐曲从那架钢琴上。“画的很好,”白夕忍不住赞叹一声。“我不懂画,不过简然也觉得她画的好就是了,”苗姝冷冷说一句,再瞄一眼那幅画的时候,眼中的羡慕慢慢被描上嫉妒的火焰,“这种简单画就连我侄子都能画出来。”“一幅画的好不在于它的复杂,而在于它传递的东西,”白夕见惯了人们对于画作的不理解,她并不在意地解释一句。正在白夕准备说出下一句时,她的目光落在画作右下角的署名上。一瞬间,那简单的两个字将她的目光冻结,凝固,“秋水?”“很奇怪的名字是不是,”同样盯着眼前画的苗姝丝毫没有留意到白夕的异样,她说,“也是个很奇怪的女人。”说着,苗姝低头看手中写着简然手机号的字条,小声地低语一句:“也不知道简然怎么会看上她的。”“她——”白夕正准备开口再问关于秋水的事情,却听见一阵手机铃声伴着焦急不安的“呲呲”震动传来。“不好意思,”白夕不好意思地说一声,低头看着荧幕上的一串数字,眉头微微一皱。“你从这里走出去就好了,”苗姝一指出口方向,转身说:“我也要回去工作了。”看着苗姝走进办公室的背影,白夕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喂?”“夕夕,是mama。”“妈,”对于这个声音,白夕并不感到意外,相反地,她的语气听来倒是有些疲惫,“什么事?”“夕夕,我听你爸爸说你还在梧封?”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不安的关切,“你不要留在那里,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留在那里?听mama的话,去和你爸爸在一起好吗?”白mama苦口婆心的声音在白夕耳里听着带有一阵刺耳的痛感,“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夕夕,听mama的话,”白mama沉默两秒,再一次说:“你不要再这样执着下去。我们失去了露露,不能再失去你。夕夕,去找你爸爸,好吗?”“妈,”白夕停下脚步,握着手机的手出现微微地颤抖,“不,我做不到。对不起。”说则会,白夕叹气一声,抬起眼眸时候眼神正好透过玻璃门看见一双熟悉的眼睛,一个熟悉的身影。“秋水?”白夕不自觉地小声嘟囔出来,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匆匆推门走出,“妈,我要挂了。”“夕夕!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再见,mama。”“夕夕!夕夕!”没有在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白夕挂断了电话,眼神急躁而没有目的地在面前川流不息的路人中搜寻着自己刚才看见的人影。那一定是秋水,自己不会看错的。她肯定还在这附近,不会走远。毫无方向寻找的白夕如同是一块木砖,活生生打乱了一块叫做前进后退人流的拼图。“她去哪里了?”跟丢了秋水的白夕无力地停下脚步,原地转圈,敏锐的眼睛希望能在周围的人群中再次发现秋水的影子,然而事与愿违,“怎么不见了?”想着,白夕不由得挪动脚步,一步正踏出时,右耳听见一阵疾驰与刹车相互摩擦发出的鸣笛声。“小心!”没等白夕看轻右边汹汹的来车,她便被一人有力地向后一拉。白夕脚下不稳,两步后退,一个踉跄,跌靠在那人的胸膛。下一刻,她刚从先前的有惊无险中缓和过来,一张矜贵的脸便映入她的眼帘,温柔的唇下传出雅人深致的声音,“小心。”☆、第十章他认识秋水“这样无意识地站在路的边缘很危险,”一间咖啡厅内,简然看对面渐渐从惊慌中恍惚过来的白夕,说得温柔,“因为你不会知道自己的脚下一秒就会跨过了线。”白夕深吸一口,无从反驳简然的话,“我知道,我只是那时候看见了一个人,想要去追她。”“朋友?”简然随口一问后看见白夕眼中一种难以描绘的神情,微微一笑说道:“抱歉,我不该问这些。”白夕摇了摇头,说:“不,不是朋友。”“不好意思,”穿着整洁工作服的服务员端着盘走了过来,“先生你的咖啡,还有小姐你的橙汁。”送过餐,女服务员离开前偷偷瞥了一眼简然,瞧见简然对她微微一笑时,脸顿时红了起来。白夕沉沉放下耸起的肩头,叹一口气后狠吸一口橙汁。吸得太快,细嫩碎小的果rou顺着酸甜的果汁呛入喉咙,让白夕一阵咳嗽出来,“咳咳咳。”简然抽两张纸巾,递了过去。“谢谢你,”白夕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汁痕。“今天不用上班吗?”简然双指轻捏银色的小勺,轻轻旋搅咖啡,让原本平静黑色的咖啡荡起圈圈如同漩涡的涟漪。“今天去给你送画的,”白夕说:“我老板说送完就可以直接下班了。”“原来这样,麻烦你了,”简然有礼貌地一点头。“不客气,这是我们的工作。”简然手半握咖啡杯,看着白夕,做思考阵阵的模样后,开口试探地问:“白夕小姐?是吗?”“你怎么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