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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细细欣赏,她眼神直接扫看那些油画的署名。这些油画看着该是有了年岁,许多的边角待着泛黄的印记,有的甚至连署名都看不太清。“小姐,你要买什么?”店家笑呵呵地问,“要买挂家里的还是送人的?”“你有没有秋水的画?”白夕问。“秋水?”店家一愣,问:“这是谁?一个画家的名字?”说着,店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笑着说:“我就是一个倒卖这些画的,也没多大研究过。你要是真的想知道一些关于什么有名画家的话,你去对面角那个灰胡子老头那儿,他可是对这些油画有研究的。”店家手指对面,说:“不过他那儿的画也肯定贵一些。其实吧,这些画挂家里都一样,买贵不如买便宜的。”“谢谢,”白夕没有再听店家的唠叨,点头道谢之后来到刚才店家所指的摊位前。与先前那家不同,这里的画都被挂在木质的画架之上,让人看了更为赏心悦目。“老师傅,”白夕问面前老人,“你有秋水的画吗?”“秋水?”灰色胡子的老人推了推鼻梁的老花镜,眯了眯花眼,从一旁的小折椅上撑起年迈的身子,“我看看。”老人眯眼看过面前的一幅幅画,摇头说:“不好意思小姑娘,这儿没秋水的画。”“没有吗?”白夕心生失望,却又不死心地问:“那你可知道哪里能找到秋水的画?”见老人面生疑惑,白夕解释说道:“是这样的,我朋友前几天在这里买了一幅秋水的画,我觉得很好看,也想来买一幅。”“小姑娘,你这是说笑吧,”老人一语就听出白夕话语中撒谎的成分,他伸不直的腰微猫着转身,抬眸看白夕,说:“秋水的画可不是用好看来说的。”“你知道秋水的画?”白夕一惊,追问。“不算知道,”老人呵呵一笑,捏了捏下巴的灰胡子,说:“不过是你朋友的那幅画应该就是我卖给他的。那幅画可不好看。”说话间,老人轻摇头,叹气说:“那是一幅很悲伤的画。”“老师傅,你好像很了解秋水,”瞧着老人的模样,白夕上前一步,问:“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秋水的事情吗?我为什么都查不到她的消息?网络上就连她的名字都没有。”一番不作停顿的话语后,白夕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急忙补充解释道:“我是想与她学习学习。”听白夕的话,老人眉头皱的更紧,眼神中的震惊好像是看着智障疯子一样,他正准备开口时,忽地感觉胸口一阵猝不及防的绞痛,“啊——”老人痛苦呻||吟一声,绷紧的五指紧紧扭抓胸前衣襟地跪倒地面。“大爷!大爷!你可没事吧?”旁边摊铺的人看着老人忽然倒地,急忙围了过来,“快打电话!徐大爷心脏病犯了!快!快!”“好,好,我这就打电话!”“徐大爷,你带药了没?药在哪?我给你找出来!”众人的惊慌失措将晃神独站的白夕挤到一旁的偏角,眼睁睁看着赶到的医护人员将陷入昏迷的徐大爷抬上救护车。扬起的鸣声悠扬刺耳,听着与那一夜一样,都带着无助苍白的味道。“唉……”救护车离开后,人群才慢慢散去,只留下徐大爷的摊位处依旧摆放着那些油画。“他不会有事吧?”白夕问一旁的人。“应该没事,徐大爷一直有心脏病,唉……年纪大了就会那样,”说着老板娘想起来什么事情,推一下一旁的人,“你们还打电话给徐大爷女儿了?”“正在打呢,还没通,估计是在上班呢。”“唉,这徐大爷年纪这么大就不应该来这儿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家里可不担心死?”“徐大爷固执的很,他女儿劝了他多少回了都不听。”“唉……”听着那些人的叹息,白夕默默地离开了二手市场。走出二手市场,白夕并没有回家,而是去向相反方向。那辆救护车,她记得应该是梧封市第一医院的救护车。一路转反,来到位于市中心的市一医院。与任何都地方不同,医院常年人满为患。白夕来至导医问询台,“你好,我想问一下刚才来的徐大爷怎么样了?”“徐大爷?”问讯台的小护士一愣。“就是刚才被救护车带来的,”白夕说:“我想知道他的状况。”“请稍等一下,”小护士一番查询后,问:“请问你是家属吗?”“不,我不是,”白夕摇头说。“不好意思,现在病患还在救护中,如果不是家属暂时不能探视。”“这样吗?”白夕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却也没有办法地撇嘴,说:“那好吧,那我明天来可以吗?”“如果病患病情缓解且同意你探视,就可以。”“好的,谢谢你了。”客套性地道过谢,白夕带着遗憾地离开了市一医院。刚走出医院外大门,白夕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夕?”白夕一愣,回头看去,竟然看见傅铮站在自己身后,“你怎么在这?”“还真巧,”傅铮同样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白夕,“你来看病?”“嗯?”白夕先做一顿,继而反应过来,急忙装咳两声,“咳咳,是啊。”“医生怎么说?”“就是受凉了,休息就好,”白夕生硬地说一句,继而问:“你怎么来这里?”“我是要去圣安教堂,路过这。”“圣安教堂?”“不是你说要帮你查到是谁卖了秋水的画吗,”傅铮一推金丝边眼镜,笑着说:“去圣安教堂旁的二手市场看看。”“哦,”白夕装作不懂地应一声,没有说出徐大爷已经住院的消息,“那我先回去了。”傅铮依旧不舍地关切叮嘱着:“你要多喝一些热水,好好休息,明天要是还不舒服就不用勉强去上班,我已经和陈昊杰说过了。”“我知道,”白夕点点头,“谢谢你。”夜晚,虽然是微暖初春,然而当有风吹过时依旧觉得一阵阴阴让人汗毛不由得竖起颤抖。夜晚的医院内静悄悄一片中,时不时传来的是几声黑暗中的咳嗽声,带着虚弱的空灵,犹如是死神伸出的魔爪一点点展开,抓住无助的灵魂,肆意揉捻。这样压抑的气氛下,连值夜班的护士也有所懈怠地低头玩着手机。护士的双目皆被明亮的荧幕中的甜言蜜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