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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事事帮忙望风的孩子,心说不会吧,他也是实验体?他伸手将那个文件夹取下来,只见在封面贴了个纸条,上面画了个双箭头的符号,旁边写着“Y1”。这大概是关联“Y”字母第一个文件夹的意思。“Y”层离得不远,易安歌就顺便走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愣在原地,半天没缓过劲来。“Y”层架子中第一个文件夹上实验体的名字,他可是熟悉得很。——“易安歌”。第90章书房暗道看到这三个字,易安歌的第一反应是想笑,可无论怎么用力都勾不起嘴角,只能做出一副古怪的表情,僵在那里。好像应该感觉到惊讶的,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事又似乎是情理之中。脑袋里有嗡嗡响声,但心脏跳动的节奏却没有丝毫改变,应该说,用“心如止水”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毫不为过。一旁陶卓然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走过来,先是看见了他手上写着自己名字的文件夹,却一点也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了似的。又看了看夹子和易安歌的脸,问,“你怎么了?”少年清亮的音色瞬间将易安歌的思绪拉回现实,他眨眨眼,张嘴道,“啊……啊?没什么。”陶卓然踮起脚,“你认识他?”“嗯。”易安歌握了握拳,“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陶卓然指了指他文件夹上的双箭头,“这是实验体关联的意思。”这一点易安歌已经猜到了,可他想不通的是,自己怎么会和眼前这个孩子有所牵连。“你的异能是什么?”陶卓然指指自己的脑袋,“感觉。”上次在资料中看到他的能力栏写的是“反向第六感”,易安歌就觉得不对劲。这能力好像跟易明光的是反着的,关联……莫非这意思是,两个人的能力会像酸碱一样被中和掉?可他易安歌并没有爷爷那样的能力啊,再者说,他也没有被人关起来当小白鼠的记忆,为什么实验体的资料册中会有他的名字?易安歌感觉脑袋有点乱,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他和陶卓然对视一眼,立即将房门关上,蹲下身藏进角落的阴暗处。这里采光不是很好,门一关整个屋子都陷入黑暗之中。易安歌手里抓着两本资料册,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可能外面人说的是方言,他没太听明白,只感觉似乎听到了“时间”、“消失”、“永恒”,都是些虚无缥缈的词汇。那些人没注意到这里的异样,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四周重新恢复了宁静。陶卓然却直起身子,仔细听着某一处的动静,眉头罕见地皱了起来。他表情十分严肃,超出了一般孩子认真的神情,让易安歌都不太敢开口叫他。他听了一会儿,突然一拉易安歌的衣服,“快离开这里,它们来了!”“它们?”话音未落,忽然从外面传来一声突兀的尖叫,毫无铺垫的,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随之而来的巨大的扑扇翅膀的声音,像有几十只大鸟,杂乱无章地飞驰而下,声音越来越近。陶卓然面色发青,“这里一定有需要被‘献祭’的家伙,一会儿那些食腐鸟会把这里吃个底朝天,再不走就出不去了!”光是听那吵杂的动静就能察觉到事情不妙,易安歌迅速将文件夹中的资料抽出来塞进装备包中,又想去拿自己的那份,可手还没触到架子,只觉得房间一阵剧烈的摇晃,那装满了文件的架子竟直挺挺向他倒了下去!“危险……!”陶卓然本能地想大喊,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处境,连忙捂住了嘴,可已经晚了。外面的声音停顿了一秒,而后只听得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窗口糊着的纸被撕开,一张长满黑色羽毛的鸟脸从竹子的缝隙中挤了进来。那张脸怪异异常,羽毛的颜色看得令人浑身不舒服,但最让易安歌心惊的,是那双细成一条缝的黑色瞳孔,和那张脸上斑驳的血迹。血是湿的,滴在窗沿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红。那鸟的脑袋只伸到一半,卡在窗户上,用力向前探着,似乎想硬生生挤进来。好在这房间很结实,这一下没让它得逞,反而被房间里的人吸引了注意力。它看了眼拼命捂住嘴巴的陶卓然,似乎没兴趣,又转眼看向另一边。易安歌被架子砸了脑袋,疼得要命,本来想去找自己那份文件夹,却一下跟这怪鸟对上眼。一时间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地相互凝望着,场面是说不出来的诡异。那鸟也不叫了,就这么看着。外面的声音又恢复了吵杂,好像其他鸟对这边并不感兴趣。看来食腐鸟没什么智商,这是现在不幸中的万幸了。现在易安歌面临两个选择,跑还是不跑。跑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追杀,可不跑,过一会儿这该死的鸟反应过来一定会呼叫同伴,就算不,那些看门人发现它的异样也一定会过来查看。归根结底还是会被发现,他现在必须选择离开的时机。陶卓然显然被吓着了,脸色煞白,身体也在颤抖。不过鸟并不理他,大概是觉得他个头没有易安歌大,连眼神都不屑于分给他。易安歌拼命对陶卓然打手势。这种情况下,能跑一个是一个,他不希望陶卓然因为自己的关系丢了性命。食腐鸟那令人反胃的眼睛转了一圈,竟然慢慢退了出去,没了动静。两个人同时静了几秒,相互看看,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不过写着易安歌名字的那份文件夹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易安歌翻了翻脚下的几个夹子,都不是自己的,也不再浪费时间,拉着陶卓然就往屋外跑去。他已经努力放轻了动作,可就在他们迈出屋子的一瞬间,屋子又整个一震,轰鸣声骤起,只听耳边一阵极其凄厉的呼啸,整个竹屋都被一股力量掀到了半空!易安歌他们只要慢上半步就会被一起带飞,此时只觉得身后一凉,然后那些竹子的碎片和散落的文件像下雨一样就砸在身上。他们不敢向后看,只能拼了命地奔跑,听着那催命的尖叫如影随形,连刮在脸上的风都带着血腥味。天空时不时有黑影略过,压在两人肩头,沉重得令他们喘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