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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落草为寇,成了湖西一带至今都没有处理好的麻烦,陛下轻轻松松拨款两字,可有想过,怎么才能确保赈灾款能够到达受灾地区的百姓手里?”晏褚并没有就此放过宗政清琪,他接连的质问,一字一句敲击到宗政清琪的心里,刚刚的志得意满,仿佛只是一个笑话。“还有,刚刚得来东省提督的密折,东省境内琉球县县令怜恤百姓,私自开粮仓,当地灾民暴动,突破了原本县令设置好的防线,将粮仓席卷一空,琉球县县令自知罪孽深重,在县衙上吊自尽了。”天灾面前,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人性的,饿极了,什么事做不出来。这粮仓不开还好,开了粮仓,又没有做好严密的准备,看到那满仓的粮食,饿急了的灾民可顾不上朝廷的律法了,哄抢只是前奏,到时候,那些没抢到粮食的,和抢到粮食的,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争夺。而其他乡县,看到琉球县百姓的所作所为,饿极了的他们,会不会也因此受到启发,模仿他们行事,到时候,东省境内,哪里还有和平可谈。想来那个县令也是认识到了这一点,发觉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引来了大祸,觉得有愧于朝廷,所以才上吊自尽了。这也是为什么,例来开仓振粮,都需要先通报上级的原因,因为真到了需要开仓振粮的时候,必然是灾情严峻到了极点的时候,开仓之前,朝廷会派驻军守在粮仓外,确保粮食能够井然有序地发放到每一个灾民手里,尽可能防止□□的出现。驻军同时也起威慑的作用,减少乡县内抢夺粮食、食人这样的惨状发生。宗政清琪听得越多,脸就越红,他不知道,原来自己从百官的口中听来的良策,背后还有这样大大小小的隐患需要用其他办法弥补。“琉球现在爆发了民乱,是否需要赶紧派兵前去镇压?”宗政清琪将自己丢脸的事先摆到了一边,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处理东省内的灾情,这个小小的□□一旦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演变成大乱。“四天前,微臣已经吩咐东省提督往各个受灾严重的乡县分派驻军,琉球之乱,只是因为驻军未到的缘故,想来现在,那些□□已经被镇压了,不久后,陛下就能收到东省提督的密折了。”晏褚的话让宗政清琪越发羞愧,四天前,那就是朝廷刚刚得知东省旱灾的消息后,对方居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算无遗策想到了民乱之事,自己比起他来,果然还差得远了。和这样老谋深算的jian贼比,他真的能赢吗?宗政清琪忽然有些不确定了。“江老,我同意太后的选择,是因为我相信你可以教导出一个出色的帝王,现在看来,你让我失望了,难道你也觉得,现在的陛下,能够处理朝堂之上的政事吗?”晏褚对着江老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宗政清琪:“我知道你不满我一个阉人摄政,那你就证明给我看,我等着你从我手上夺回你宗政江山的一天。”话毕,晏褚端着暖手壶转身离开,只给他们留下一个披着狐裘,体格看上去消瘦孤寂的背影。这样就完了?宗政清琪和江老都有些诧异,尤其是江老,他以为萧褚在听了他对新帝的教导之后,就会将他这个太傅革职,如果对方的气量再小些,凭他的权势,甚至可以将他江家一族抄家流放。江老吃不准,对方是故布疑阵还是真的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根本就不屑于对他动手。但不得不承认,刚刚晏褚的表现,让他对这个更多是在传闻中被提起的jian佞宦官,有了新的看法。☆、第259章变态厂公“江太傅,还是太过迂腐了些。”万俟兰听着儿子的抱怨,小声低喃了一句。她只想着给儿子找一个良师,而且考虑到江老致仕好些年,他告老的时候,晏褚在前朝还没有崭露头角,对晏褚的芥蒂不会太深。可她忘了,江老就是因为看不惯成庆帝的昏聩所以才怒而告老的吗,就他那样的性子,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晏褚这样的宦官总揽朝纲呢。万俟兰琢磨着,儿子身边也不能只有江老这一个帝师,之前觉得纯臣才能让人放心,现在想来,琪儿已经成了皇帝,身边更要百花齐放才是。往届的状元,现在的翰林院编纂墨逊是晏褚的人,对方颇有才名,精通算学,殿阁大学士蒋光璐以八股文取长,为人中庸了些,但能够左右逢源坐到现在这个位置,那就是他的本事......万俟兰在心里划过了许许多多的名字,帝王身边一枝独秀并不是好事,只有各怀心事的人多了,琪儿才能知晓做一个皇帝,不能偏听偏信,更重要的是自己思考,加上那些人各有坚持,对晏褚的喜恶不一,有那些人的影响,皇儿才能学会用自己的目光去看待那个男人。万俟兰不觉得晏家的儿郎,晏褚真的会做出危害大商社稷的事,即便他想复仇,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也不会拿黎民百姓做赌注,所以只要皇儿用心看了,就会发觉自己以前对他的那些偏见,误解,都是多么的幼稚可笑。至于晏褚对宗政皇室做的那些事,万俟兰自然会在后面描补,皇儿不会知晓晏褚在他大皇兄三皇兄以及太上皇的事情上扮演的角色,她不希望自己最珍视的两个人,走上敌对的道路。“母后!”宗政清琪忍不住像儿时撒娇那样拽住万俟兰的衣袖:“你怎么净帮那阉贼说话,难不成我堂堂的皇帝,还要听他的摆布不成?”其实今天在御书房发生的那一幕,对宗政清琪的影响也不小,至少他认可了萧褚的本事,意识到对方能过坐到现今这个位置,靠的也不全是父皇的宠幸。他的心里有淡淡的佩服,但更多的还是忌惮。“隔墙有耳。”万俟兰原本笑着的脸色收了收,听着心爱的儿子那样称呼晏褚,滋味很是不好受。“知道了母后。”宗政清琪的脸色垮了垮,他还是不是皇帝了,还得看萧褚那个宦官的眼色。以前后宫前朝还会遮掩一下对萧褚的巴结和崇拜,现在一个个高呼九千岁,差一步就比上他这个万岁了,要不是他是个太监,恐怕直接推翻他这个傀儡皇帝,自己上位了。以万俟兰的聪慧,当然看出了儿子现在的言不由衷,她在心里觉得一丝疲累,却还是打起精神来,想要开解儿子的心结。“你觉得萧都督今天对你的批评有错吗?”万俟兰看着儿子问道。宗政清琪想说有,但嘴巴蠕动了好一会儿,都不好意思吐出有这个字。对方的话句句在理,而且也是他的神机妙算阻止了东省灾民的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