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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依了我,我便让你快活。”身后的声音随风送入耳朵,叫人不想听,也得听。云霜嘴角抿得紧紧的,加快了前进的步伐。骆棠在一旁看了这样一出“好戏”,眉头紧锁,“这是何人?哪儿冒出来的?”雁南楼目光之中掠过一层暗光,笑了笑:“这是宗主赐给道主的新欢,是魔界多少人来求也求不来的雪公子。”骆棠一怔,随即眉头皱得更紧,嘀咕了一声“乱七八糟”,转身就要走。雁南楼追上去:“仙君,不去参加宴席了?”“不去了,”骆棠掂了掂手中的剑,“宴席无聊,也没有我爱吃的牛乳羹,去了也是枯坐。我练剑去。”雁南楼脚步微顿,也不再跟了,目送骆棠的身影远去,站了许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赤仙宗偏殿。唐显神色不悦:“你这是什么态度?莫非我赤仙宗少宗主之位,辱没了你不成?!”“我说过了,我无意继承宗主之位,还请宗主另择良才。”云霜语气冷淡,持剑往外走,“今日这宴席,我便不参加了,望宗主恕罪。”“站住!”唐显拍案而起,胸口因为生气而剧烈起伏着。穆峦江连忙走上前来,替他顺了顺气,低声劝道:“宗主,少宗主好不容易回来,莫要同他置气。”唐显盯着云霜的背影半晌,逼迫自己缓下语气:“好,今日之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没有同你事先商量。可为父之殷殷期盼,你莫非就不能体谅一二?”云霜握剑的手紧了紧。“罢了,此事先不说了。”唐显神色疲惫地坐了回去,“我如今倒是想问问你,打算将计荀如何安置?”他这话说得奇怪,云霜微转过身来,看着他。两父子的目光在空中撞上,唐显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轻敲,似乎想借此缓解心中焦虑。“听不懂?”唐显声音微沉,“天道主计荀风流之名在外,见一个爱一个罢了,难道你还想着和他长长久久?同为男子,此事本就是背道伦常,更何况,他还是这样一个人!”他和计荀之事,第一次被长辈搬到台面上来讲,云霜脸上既有尴尬也有错愕:“他不是您想的那样……”“他是不是,我自己不会看?”唐显气得将头撇开,“你若偏要喜欢男子,也不是不可。”他指了指穆峦江:“我看峦江就不错!他是右掌使的亲传弟子,更是我的左膀右臂,深得赤仙宗上下爱戴。许你不记得了,你们幼时还曾有过一面之缘。你穆大哥虽修为不及他,但人品相貌,无一不好。”云霜微怔,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去看穆峦江,却见他低垂着眉目,并没有反对之意。“……”云霜心中霎时有种荒谬至极之感。偏殿门口,此时正静静站了两人。雁南楼是被计荀请过来,为云霜诊脉的,计荀担心他方才在比试台上消耗过大,对还在治愈当中的眼睛有影响。却没曾想,听到了如此私密的对话。雁南楼看了计荀一眼。计荀目视前方,若无其事地扯着嘴角笑了笑:“宗主不喜见我,我便不进去了。雁先生,劳你费心了。”“道主客气了。”计荀转身,起先慢慢走着,随后越走越快,脚步匆忙而有些狼狈,转瞬就不见了人影。雁南楼的嘴角一点点勾起,眼睫微垂,盖住了其中翻涌的风浪。……骆棠的剑越舞越快,突然,几片青绿的叶子破空而来,气势极强,似能将空气都割裂开来。骆棠神色未变,一剑挥去!气浪闪出弯月似的白光,一下将片片树叶挥砍成半,随风旋转着无声落下。骆棠收剑入鞘,抬眸。计荀半躺在树梢上,手中转动着一片树叶,懒懒一笑:“不错啊,功夫见长。”骆棠一踩树干,飞身跃了上去,坐到了他身边,晃荡着脚看远处风景:“找我何事?”计荀翻身坐起来,将手中的树叶吹走,低头一笑,已丝毫不见之前在雁南楼面前表现出的失态:“有事,同你商议一下。”……天气说变就变,回去之时,已是大雨滂沱。骆棠拍着雨水,一路小跑至屋檐之下,身上的拂尘已被雨水打得湿透。他爱惜地捧着,也不去管身上正滴滴答答淌着水,从指尖施法,将拂尘之中的水逼出。下一刻,一个干燥温暖的布巾兜头罩了上来。雁南楼端着碗从他身边经过:“你这回去练剑也练太久了,雨下得这般大,也不知早些回来。”熟悉的香味窜入鼻尖,骆棠抽了抽鼻子,循着香气走过去,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他放在桌上的那碗乳白色的羹汤。擦拭的动作渐渐慢下来,骆棠的视线落在雁南楼脸上。雁南楼神色坦然地抬头对他对视,微笑道:“你试试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我倒是会做,但未必有你之前吃过的味道好。”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他还在滴水的衣裳,“去洗个热水澡再过来吃,牛乳羹我替你温着。”两人沉默对视片刻,雁南楼抬脚从他身边走过。淡淡的药香味混着骆棠身上雨水的湿润气息弥漫在空中。骆棠走过去,拿起勺子,含了一口在口中,入口香滑,却和记忆中的味道有些许的差别,许是那人故意做了一些调整。可不知怎的,他在那一瞬间眼眶微热,几乎有了泪意。握勺的手微微紧了紧,骆棠垂眸,烛火将他的长睫投照出一圈温柔的光影,他喃喃道:“师兄……”雁南楼快要迈出房门的脚顿了顿,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他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从容地离开了。骆棠颤抖着闭目,心中的怒意、失望、心痛交织在一起,盘桓不去,几乎快要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大声质问,可是,眼前这个人,还是他熟悉的那个温文儒雅的师兄么?院落的大门叩叩响了两声,惊醒了他的思绪。骆棠定了定神,捡起放置在墙角的伞,撑起,踩着雨水走过去开门。他们这处院落较为安静,住进来的时候,雁南楼就已不喜人打扰为由,将所有服侍的人都撤下了,两人住在这儿,也没什么人打扰,倒也住得舒坦。飘风急雨,漆黑的天边轰隆闪过一丝闪电,照亮了门外青年的脸。云霜唇色泛白,声音有些干涩:“雅南君,叨扰你了。”骆棠怔了怔,连忙请他进来。他为云霜倒了一杯热茶,云霜接过,道了谢,慢慢道明来意:“今日深夜打扰,实是有一事十分紧迫,我思来想去,觉得耽搁不得,这才过来,想请雅南君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