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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微深深地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并决定以后每一天都要戴着它。去上班的那天,她同样也戴上了这款男士镯子,谁晓得到了公司,竟然碰上一个同事戴了差不多的款式。那个同事也是新进来的实习生妹子,笑起来眼睛圆圆的,很招人喜欢。午饭的时候,她顺口跟向微说:“我们这两个是一套的,我戴的是女款,你为什么戴男款啊?”向微把捡镯子的始末跟她说了清楚,搞得妹子也慌慌张张地摸手腕:“我最近也感觉水逆,是不是也是它惹的祸,我下午把它取下来好了,反正也是前任送的。”“取下来好,”向微喝了口饮料,玩笑道,“我之前还在想,会不会我戴男款,有男人戴女款,然后来追我呢。”妹子笑笑,温柔地说:“你想多了。”“……”吃完午餐,休息了一会儿,两点钟向微继续开始工作。整理资料整理得头晕眼花的时候,她站起身,准备放松一下,去茶水间倒杯水喝。向微直奔咖啡机,打算用咖啡打消自己午间的困意。杯子放在杯槽里,按下按钮,等待时她百无聊赖地侧头,发现身边的人手上戴了一只熟悉手镯。想也没想她就以为是自己的小同事,加上自己也确实有些晕晕乎乎,也没确认便直接笑问道:“还没摘啊,你是不是真的想追我?”茶水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向微这才反应过来,缓缓抬头往上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面前男人剑眉星目,轮廓分明,身高也给人一股十足的压迫感。完了,认错了。还没来得及道歉,便听到来人挂着一把凉薄却又好听的嗓子,漫笑一声:“你做的事不多,自恋倒不少。”向微:???这冷不丁来的一句倒是把她给弄懵了,她张了张嘴,一贯伶牙俐齿,此时却说不出任何话来。直到被人敲了敲面前桌沿,那人仍是一副居高临下口吻提示她:“咖啡好了,喝完赶紧去工作——争取你的工作能和自恋平衡。”可能是从没遇到这么毒舌的男人,向微也一瞬间失去了自我,照着他的话,回头端着咖啡就走回了位置上,话也没说一句。直到一口guntang咖啡入喉,她爆咳一声——什么东西!小同事看着她:“怎么了啊,从茶水间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刚刚茶水间有人对我进行言语上的攻击,”向微嘶一声,“你说长得还挺帅,怎么讲出那种话呢?”“讲你什么?”“我就是把他认错了,谁知道他说我自恋,还嘲讽值全开。”虽然声音也勉强算是好听,但搁谁谁受得了?“谁啊?”“幸好我看了一眼他的牌,好像是叫段青则,穿得人模狗样的,看样子还挺悠闲。名字我好像听过,忘了具体是啥……不过,这么毒舌,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坐到那个位置的呢。”小同事的表情有一瞬间复杂。向微越想越不平,握拳,忽然间站起身来:“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找他,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吗?”小同事:“知道的,总经理办公室,他是我们小段总本人。”“……”小同事:“还去吗?”良久后,向微攒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不去了,我去趟洗手间,本身站起来也是准备去上厕所,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在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向微满腔初生牛犊的热血仍在熊熊燃烧。她自我质问道:总经理有什么了不起的,是总经理就能为所欲为吗?!过了三秒,她抬起头。是的,总经理就是了不起,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忍:)自从礼貌地“询问”段青则是不是喜欢自己之后,向微发现,这个人盯上自己了。总经理办公室明明在五楼,段青则却时不时下来视察民情,在她所在的二楼检查一番,似乎是想看看,她的工作量什么时候能和自己的自恋等值。毕竟怀疑总经理想追自己一个实习生,这样的狗胆包天,别说段青则了,向微自个儿也是头一回见。于是面对着自己敬爱的总经理,向微从来都是咬着牙微笑,微笑,再微笑。直到有一次中午休息,段青则站在她面前,说:“别再笑了。”“啊?”她以为他想告诉自己,别把之前发生的事放在心上,也让她别再拘谨,做自己。谁知道这人垂下眼帘,不留情面地勾勾唇:“我还是第一次见能把假笑笑得这么真实的人,从头发丝儿到脖子都表现出自己的僵硬和不情愿。下回对着镜子练练,我相信你会做得更好。”“……”虽然段青则对她从不吝于自己的毒舌,但让向微欣慰的是,幸好在这个公司里,还有女孩子间的八卦能作为她的慰藉。某日即将上班之前,大家讨论的话题是新加入的某一个男实习生,长得特别像聂江澜。聂江澜的铁粉向微邪魅一笑,道:“能有那么帅吗?我不信。”“肯定是没有聂江澜帅的,但是也很不错的呀,”小同事递来手里,里头一张高糊照片,“你看看,有人偷拍的。”向微低头看了一眼,觉得眉宇之间是略略有些像,但整体肯定还是比不上聂江澜半分的。那颜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正思索着怎么说,小同事忽然用手肘猛地捅了她几下,向微以为她是在催促自己赶紧夸,于是遂不咸不淡地旁敲侧击地夸了夸:“嗯,五分钟之内,我要这个人的全部讯息。”小同事懵住。身后的声音不轻不重地传来,带着一如既往的威慑力和淡淡凉薄。“十分钟之内,我也要看到你出现在五楼。”向微转过头,看着段青则离开的背影:“…………”小同事为她做了祈祷,在额头和肩膀处点了点:“愿主保佑你,阿门。”向微拖着有些疲惫的双腿走向总经理办公室,敲了敲门。“进来。”她怀着被炒鱿鱼的必死的决心进去,谁知道,段青则只是坐在老板椅里,目光在桌上的一张纸上点了点,示意她拿去。向微把那张纸拿起来:“这是……?”他答得模棱两可:“不是想要那人的联系方式?”又抬手腕看了看手表:“刚好五分钟,我没迟到。”……向微也不知道说啥,过了好久,憋出一句:“谢谢。”也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意思,道谢总不会又戳中他某个点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