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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弦终得以放松在黑色的蒙面杀手现身之时。不问缘由,无所停留,提剑之时,鲜血如墨,剑影如舞,却丝毫没有如诗如画的意韵,只剩厮杀的疼痛与伤痕的叫嚣。没有言语的律动,求生的意志战胜一切了力不从心,只为了身边之人能安然而退。夙~~~~墨珏的嘶吼响彻这片林中腹地,惊起了一树林鸟。没,没事,我们杀出去,走~~快走满面鲜血的夙,扯起几近崩溃的墨珏,提起最后的真气,轻功轻展如燕,却失却了往日的自如与优美,妄图摆脱那一匹死士,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已难支撑。不知是无巧不成书,还是命运相佑,兜兜转转之中竟也甩开了那些不熟悉林中之路的死士,暂时的危机解除之后,墨珏却完全失去了本该持有的理智,面对一张满是鲜血的脸,不断从刀痕中渗出的血渍,和已经干涸的痕迹交织错杂,一双明眸中充斥的也是嗜血的味道,但凡是人都会恐惧这种面目,而对于墨珏而言亦是恐惧的,也许事实比想象更具说服力。别哭,墨儿别哭,我没事,没事,我说过没事的。而这声线之中明明就有些许的颤抖和轻微的哭腔,也许那些泪水只是往肚吞咽罢了,抑或是早已和着鲜血凝结一处。没事,没事,一定会没事的,嗯嗯。墨珏在完全的下意识中应和着,扶起已经力难自支的夙一瘸一拐地往森林深处走去,也不管是否会有何不测,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已经慢慢止血的夙任由墨珏半拖着自己就那样寻找自己的归宿,心的寄托既然已经找到宿主,那就一辈子寄居着,傻傻地跟着身旁之人,虽心智极似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事实却证明这样的随意并为给自己招惹再一次的祸端,只是再醒之时他终究还是被事实征服。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抱歉,卡文作死,,以后一定存够文再发,喜欢的亲收藏吧,阿艺会停更一段时间,攒够文再发,估计会在九月开更。ps暑期工作得没了休息时间,放假等于慢性自杀呀。☆、三载虚华风很淡,吹得也清闲,却染红了朝阳嫣红的双颊,沁透了东方半边的绯色侵袭在云朵的羽衣之上;水很清,流转悠游闲适,洗去了夙脸上污染已久的血污,却终究洗不去那道深深的伤痕,也许时过境迁一切会恢复如常,时间会淡化一切,包括这道愈合了的伤口,却能够深化对一个人的情感,究竟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自己和自己珍重的人?口中的祈愿与心中的畏惧还是在矛盾中渐渐侵蚀这位一直将外貌与墨珏视作自己生命的人。看到那些追杀他们的黑衣死士,隐隐中觉察出身份的特殊,虽有着与前几次一般的穿着,但武功路数的不一夙还是相当容易就察觉到的。也许早就该怀疑的,夙的心中渐渐萌芽着一个恐怖的想法瞬间将他所有的幻想击碎,甚至连残存的碎渣都灰飞烟灭在清晨的迷雾之中。不过至始至终这种想法也只敢当做是胡思乱想而已,至少他仍旧自信自己的价值还不至于让他如此草草就被埋葬于青山,只可惜这终究不过是他的渴望,他从不认为那个人会如此待他,至少总是习惯说服自己,用冠冕的说辞逼迫自己面对假想的现实,也只有如此他才会有活着的动力,若非如此,怎能活至今日身后之人憔悴的面容,因着新伤旧病加之连日的奔波使得原本健硕的体格日渐形容枯槁起来,带来一切的罪魁祸首仿佛在冥冥之中就注定了是他,而如今的他再也没有资格说保护,到头来还是惹得他一身是伤的不是赵练,带个这个原本可以逍遥快活的大孩子灾难的元凶便是他,赵练不过一个过客,可他如今也将成为过客,只因他失去了再给他幸福的能力,各中滋味只怕比五味瓶还要滋味万千。对不起,墨儿,昨日一战一定累了吧,你伤的不轻,好好休息,虽说以后我无法再伴身侧,但你一定要笑,只有笑才适合你,几日波折,我后悔当日放弃的一切,也许我并不适合这种安逸的生活,一无所有的人会自卑,会渺小,而我一直渴望有广阔的海域任我自在,风策才是我施展抱负的地方,但是你会阻碍我,所以,所以,来日若是再见全当是对面不相识,也免得彼此尴尬如何,别哭啊,看你哭我会心软,若是这样,痛苦的便是双方,时间会让所有情感都淡忘的,手温柔地拭去墨珏眼角的泪,你的xue道只需半盏茶的功夫便会解开,周边已经没了危险你也不必担忧,想来他们也应该出山了,你便快马回寨中吧,好歹有一帮弟兄在呢,话音却是一转,再哭就廉价了,没人会同情你的。起身,拂袖,转身,远去,背后的人慢慢睁眼,缓缓做起,望着背影痴痴发呆:夙,只要回头,只需一眼,我愿等你一生。却迟迟不见前人回头,但是有一处已如腐蚀般剧痛起来,没了知觉,懒得流泪,既然理不清思路,倒不如走到哪是哪,这江湖之大总有容身之所,那寨中怕是多了彼此的回忆,不去也罢,也许几天后,几月后,几年后,夙又会一如往常出现在自己面前,替我鸣不平,为我而挺身而出。谁料这一想竟又是三载虚华。饶是岁月无痕却总是刻下最难以抹去的记忆,曾今的人事皆非,今日伤痛不再,剩下的却是几年辗转后的一腔悔恨与无奈;抑或是饱含一颗执着的心的灵魂,挣扎在漫长的等待之中,等待错过的幸福,守着自己真挚的心直到白头心老,也不悔初衷。对任何一人皆不公的命运安排,墨珏只身江湖混迹,听闻关于夙的传言之时由衷为其骄傲,虽然那样的他会离自己越来越远,虽然那样高高在上的他会淡忘有过一个傻孩子在无尽的等待中老去,虽然,有无数的可能,而结果终不过是相忘江湖。那道印刻脸上的伤毁了冷面剑客的美喻,取而代之的鬼蜮修罗的称谓,却骇了更多江湖客。也不知他是经受了何等的考验才得以重拾风策中的地位,只有夙自己明白这种磨砺算不得什么,因为自打离开墨珏的那一刻起,他已知他的人生已然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但即便是苟延残喘地活着,他也不愿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无数次任务凶险,濒临死亡,却都能在最后关头挺住,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不想有人因他的死而伤怀,至于那个他是谁,冥冥之中早已深埋于心中,忘了不知多少年华,纵然这些年长守自己的执念,却始终忘不了的那个人。顶着一张神鬼共惧的脸,不敢在水中镜前睁眼,暗无天日的炼狱生活,在鲜血中杀戮、挣扎,狰狞的面目即使没有任何表情也透露出麻木的双眼,为风策而效力只为可以用忙碌的生存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只求本已**的心可以更加残忍,唯有如此才可以麻木到忘记墨珏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