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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即见如来。这是他母亲那边奉为圣器的宝物,传言中无相伞能够提升修为;但它既是圣器,也是凶器,要想催动无相伞,必须要以生魂为引,越是满带怨气的生灵,越能够提升它的效用。当初景泠用无相伞只是为了收集那人的魂魄,成功以后一则他也不想留这个凶器在身边,二则当时他神思恍惚万念俱灰,于是就随手送人了。他还记得那人与他同病相怜,爱人在战乱中死去,伤心不已,景泠见他也是痴情的人,就把无相伞聚集魂魄的方法传授给他了。那时恰逢连年战火,三界一片混乱,人鬼不分,如果那人真的能召回爱人的魂魄,或许也能相守一世。自此一百多年相安无事,没想到现在凶器重新出现。自从上次在鬼屋看见那些伤痕累累的怨灵,他就笃定这事一定与无相伞有关,只是那个用生魂修炼的人最近似乎消停了,景泠追查了一阵子也没查出头绪来,直到这次又有人失踪……景泠一看到报道,隐隐觉得死者的女友孙晓多半也遭遇不测。他必须把背后这个人揪出来。夜幕深沉,在暗夜的遮挡下,人更容易放下自己的面具,暴露出潜藏的真实。潜藏在街角,普通rou眼无法看到的妖吧照旧营业到凌晨,它是平日里压抑自己的非人一族释放天性的狂欢场所。幽暗的灯光下雾气缭绕,形形色色的男女三两成群坐在一起觥筹交错,互相倾诉和人类在一起的日常。有的干脆懒得维持人形,直接现出真身,乍一看去,这酒吧像是一个动物世界的直播现场。拾梦已经很久没有来妖吧了,今晚只是独自坐在吧台喝闷酒。临近打烊,客人们该散的都散了,拾梦自顾自边喝边催促服务生收拾打扫。门铃却在这时再次响起。“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服务生连声道歉。进来的这个先生,阴恻恻的,似人非人,身上又没有妖的i气息。服务生的道行还不够,看不出来他的真身到底是什么。“我来找你们老板。”来人穿着黑色的连帽风衣,半张脸隐藏在宽大的帽檐下。“不见客。”拾梦酒入愁肠,此时正在愁浓的当口,莫名被人Q到了,满脸不耐烦的神色,大有天王老子来了都懒得理的架势。“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来人也不气不恼,慢条斯理地拿下帽子,“做笔交易吧。”“是你?”拾梦蓦然抬头,看清来人的模样,有些讶异。隔天,景泠照例早起上班,没想到门口有人比他起的更早。何宛洛靠墙蹲在景泠门口,双手环膝,头埋在膝盖里打瞌睡,听到景泠开门,立刻站起来。“景哥,搭个顺风车,”面对景泠质疑的眼神,何宛洛的大眼睛露出无比真诚的目光,解释道,“我车今天限行。”景泠没有回答,径自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转头对后面的人说,“还不走?”何宛洛笑眯眯地迅速跟上。限行不过是为了见景泠的借口。以前车限行他觉得麻烦,要搭公交转地铁才能到电台,现在每天倒是盼着一个星期一天的限行,能够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和心上人独处。景泠余光瞟见身边笑得跟黄鼠狼似的何宛洛,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老母鸡,还是自己送上门的那种。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真的狠心想要跟何宛洛断了关系,有千万种方法。如今这么藕断丝连地继续纠缠,不过还是自己心志不够坚定而已。情这一字,在不曾拥有过的时候觉得不过而而,看世间痴男怨女爱恨纠葛难舍难分总令人嗤笑,一旦尝到了它的甜头才发现它是穿肠□□,会让人越来越贪心。第19章入局19.入局一路上景泠故意沉默不语,何宛洛也不打扰他,只是一直盯着后视镜。后视镜里映出景泠的侧脸。他的侧颜轮廓分明,弧线圆滑顺畅,并不硬朗的线条把柔美的脸颊勾勒地恰到好处。何宛洛越看越喜不自胜,不愧是他看上的人,360度无死角,怎么看都堪称完美。“到了。”“咦,这么快?”何宛洛现在完全相信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原理了,明明很远的路程和景泠一起居然觉得时间飞逝,何宛洛不舍地穿好外套,准备下车。“最近新城不安全,”在何宛洛拉开车门的一刹那,景泠忍不住出言提醒,“你……别到处乱跑。”“好。”何宛洛干脆地点头,在关上车门前仿佛又想起什么,神神秘秘地说,“晚上我会早点回去,有东西给你看。”说完不再给景泠提问的机会,迅速关上车门,钻进电视台大楼。何宛洛早早来到办公室,一来是找个借口搭景泠的车,另一方面是昨晚接到陈随意助理徐盈之的电话,说陈随意约他今天见面,详谈一下关于赞助的问题。何宛洛对赞助商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再清楚不过了,无非就是仗着自己出了钱,开始对节目指手画脚,提各种植入广告的需求。清楚归清楚,他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金主爸爸呢。哎,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是只能像金钱恶势力低头啊。何宛洛在心里暗骂万恶的资本家。“哎呀,你没事吧?”正准备推门而入的何宛洛和正准备拉门而出的拾梦撞了个正着,拾梦似乎心事重重,被何宛洛推开的门装了个趔趄,何宛洛赶紧上前掺了她一把。“没、没什么。”“你脸色不太好耶,是不是感冒了?”何宛洛凑近拾梦仔细看了看,“我桌上有感冒药,自己去冲一点。”“谢谢。”拾梦勉强扯出一个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你状态这么差,不然今天我自己去就行了。”因为上次和陈随意见面是和拾梦去的,所以他昨晚特意叫了拾梦早些来,今天再一起去一趟。“不!我去!”拾梦口气异常坚决。“真的没问题吗?”“没事的,就是昨晚没睡好。”意识到自己刚刚过激的语气,拾梦连忙找借口掩饰过去。“行,那准备一下咱们就走。”何宛洛边说手上也没闲着,顺手给拾梦冲了感冒药递过去,拾梦迟疑一下接过药,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进去。“和陈总他们约了酒店,早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