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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陆致拧着长眉,不悦道。颜迟放下帘子,把吆喝声隔在了外面。虽然还听得见些许,但已经比掀开时小了许多。她顿悟,方才还真是吵到了他。她也没想到这帘子隔音的能力这么强。她摸了一把帘子,看起来只是那种华贵些的锦缎而已。不能看外面之后,她就在里面发呆,发完了呆她终于闲不住了。瞟了一瞟陆致看的书,她本欲要像他讨本书来看,但又想到她的那些书,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估计马车里有书的话也还是那些关于朝堂政治的。她还是不用问了。她靠着车厢,将车帘扯下一角,盖在了脸上。熏炉里淡白色的烟在车厢里逐渐升成几圈,而后又散尽。黑色的帘子在从她的脸上滑下来,正好遮住了一边脸颊。她仰着头,腿伸直,交叠起来,白色的布鞋在长长的黑袍之下只显露出了两个圆圆的鞋尖。许是绊到了什么,车子猛地一晃,她的脑门朝地上摔下去。陆致急速扔掉书,把她接住后,揽到了他这边。在马车晃的那一下时颜迟就已经醒了,她其实倒不下去的。但是她故意佯装熟睡,故意顺着车子的晃动倒了下去。陆致抱住她后,她揉着眼睛,语调软糯清绵,“怎么了?”陆致抿着嘴,凝着眸子里还有些迷蒙的颜迟。颜迟如同终于清醒,轻微使力要从他怀中退开。陆致将她困住。颜迟本也没打算真正把他推开,推了几下没出来后,就停住了。陆致不像从前那样箍她箍得那么用力,也许是因为今天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挣扎。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又把她往上提了提。“陆致。”颜迟退开一些。他的手掌从她的背上滑到她的头上,然后一扯,将她的发带扯掉。颜迟感觉发顶一松,满头青丝垂放下来,雪白的脸颊被长发遮住了一半。他的手插进她的头发里,由上至下地顺着她的头发。不知过了多久,他还在一遍遍地顺着她的头发,从发顶到发尾,颜迟实在受不了他这种仿佛有些上瘾的举动,抬手就将头发一拉,把头发拉下来,放到他手上,“拿去玩儿吧。”陆致怔然,然后把头发放到一边,捧起她的下颚,缓缓勾起了唇。总是冷凝的面部表情上加上这不常见的笑让颜迟有种诡异的感觉。她知道他在笑什么。她头发没长长,看起来肯定很滑稽。下一刻,却见他碰了碰她的短发,将她耳边的碎发卷进他的指缝里。这么短的头发他也玩儿?颜迟移开,不让他碰她新生的头发。他却跟过来,又把碎发卷了过去。颜迟不喜欢别人这么碰她的头发,这让她有一种被人侵犯的感觉。她偏开头,却仍是逃脱不了,她心底来了气,继而往上一伸手,把他的束带扯掉。束带一松,玉冠也落了下去。颜迟第一次见陆致披头散发的模样,与之前大不相同。之前他束着发,露出凌锐锋利的面部线条,跟人一种冷戾不可近身的坚硬感。现下散着头发,倒把那些逼得人不敢近身的东西融化掉,狭长精致的眉骨与略淡色的薄唇在如墨长发的覆盖下,有一种她从未感受到过的俊致与缥悠。她以为她把他的头发扯掉了,他会动怒。但是他没有,只是有些木木地触了下他的头发,又触了下她的头发。像是在比较什么般。比较完后,他又卷住了她耳边的碎发。颜迟已经不避开了,再怎么避他还是要贴过来。等他自己玩儿得厌烦了,总会不再碰她的头发了。在他把手收回去时,颜迟长舒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舒完,他的手掌又落到了她的后脑勺上,随即便像先前顺她的长发那样,顺起她的短发来。还没完没了了。他把她的头放在他的肩上,在她颈边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顺着她的头发,仿佛不知疲倦似的。颜迟颈边起了一小块疙瘩。她不行了,她刚才就不应该假摔的。现在的陆致让她想到了两个字,那两个字她一想起来就只觉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她用力一退,从他腿上退下去。她拿起一侧的长发,安在头上,用手当梳子把头发束紧。颜迟这么远看着陆致,他的头发散开,因为车的微微晃动而荡着,时不时地拂在他的眉骨上,他还看着她,面容苍白,唇角扔扬着。颜迟一个激灵,不觉打了个寒噤,陆致这模样有些瘆人啊。怎么还不到目的地,颜迟不想与这样的陆致再同处于这样封闭的空间了。这时候,陆致把束带递过来,道:“束发。”颜迟怂了,不愿靠近他。总觉得一靠近他,他马上又会把她困住,然后像上瘾了一般混不知累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束发。”颜捻了捻衣摆,霍地走过去。她一把夺过束带。“转过去。”她说。陆致这下却很听话,斜了斜身,把脑袋留给她。颜迟开始有点无从下手。她从未给别人束过发。她把他的头发握住他的头发也跟他的人一样,凉凉的,有点硬,却不扎手。将他的头发用束带绑住后,她把玉冠戴上去,正好玉冠后,她拍了拍手,“好了。”他转过来。颜迟却发现她方才绑头发时没绑好,有几缕落了下来,正好额侧长到颚骨处。颜迟懒得再给他绑了,就道:“留几缕也挺好看的。”说完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陆致在看他没束住的头发,尔后扶了扶玉冠。车子顿然停了下来。“王爷,到了。”颜迟听见玄七的话,心情一松。可以不用再与他待在这马车里了,她恨不得马上跳下去。她不等他先动就首先打开帘子。第76章“啊呀呀,郎君啊,你可知……”咿咿呀呀的长音拖啊拖的,拖成老长的调子,在整个场子里响个不停。颜迟掏了掏耳朵。眼睛往楼外瞟。他们现在在第二楼,整个楼只有她,陆致,还有玄七三个看众,不,应该说,整个戏场就只有他们三人与台上唱戏的人。台上唱戏的人看得出来很拘谨,很小心翼翼,但仍拼命唱好的样子。唯恐得罪什么人一般。颜迟心知他们为何这般模样。她斜了眼陆致。他的手臂放在椅子扶手上,神情微严肃,额间堆积着浅痕。表情看起来很不悦,但又仍旧耐心地听着。颜迟没想到,陆致带她出来,就是出来看戏。她掀帘看见戏楼的门匾时,还有点困惑。来戏楼作何?然而下一刻陆致就进了戏楼。她一路跟着他,来到这里。看着戏楼老板战战兢兢地给他行礼。陆致让她坐他右侧,她才堪堪坐下,戏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