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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手动脚!”颜迟甩开他的手腕,冷喝道。徐有途被她这番举动弄得冒火了,脚一抬就要踢过去。颜迟根本来不及躲开。“啊!”一声惨叫。颜迟的耳膜被震得生疼。她正心想着这该是她头一次叫得如此惨烈,但又猛然愣住……不对啊,她刚才貌似没叫出声来啊,而且,预料中的疼痛也没有到来啊。她抬头,瞧见徐有途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哪儿直喊疼。颜迟眉头一挑,她看向赵小郭,眼里充满疑问。赵小郭指了指地上。颜迟低首看去。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石子落在徐有途脚边。“你扔的?”她问赵小郭。赵小郭摇头。颜迟更加疑惑了,不是他扔的是谁扔的?“谁!是谁!谁向本少爷扔石头!”徐有途把石子拿起来,大声朝四周喊道。颜迟瞅见他捂着后脑勺很痛的样子,心想那石子看着不大,杀伤力还真强啊。活该。颜迟幸灾乐祸,她才不会因为他受了伤而同情他。“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徐有途指着她和赵小郭怒道。颜迟冷冷一哼,“真真是好笑,难道我们俩有分.身可以跑到你后面扔石头砸你后脑勺不成!”徐有途也知道自己刚才是急了,怎么可能是他们俩砸的他。但他下不去面子,于是嘴还硬着,“不是你们还能是谁!你们信不信我去告诉夫子!”“你去你去!你只管去!谁看见我们扔石头砸你了?”第13章“你告你告!你只管去告!谁看见我们扔石头砸你了?”徐有途冷不防被她直直一吼,吓得闪了闪一神,他从鼻子里哼出粗气,“我!我亲眼看见的!”颜迟一听这话,被徐有途那蛮横无理的态度活生生地给气笑了。她斜斜扬唇,眸中散开奇异的柔和色泽,“你说看见了就看见了?你谁啊你!故意无赖我们是吧?”徐有途觉得颜迟说的这番话还有这语气很是熟悉,他霍地记了起来,这这这不就是之前他对他们说过的话嘛!他看着颜迟戏谑讽刺的眼眸,也不知道怎的,突然感觉气势被压了下去。他本身也是知道不是他们扔的石子,只是他现在找不着是谁,又想出出气,所以才逮着他们说是他们干的。他不能被颜迟压了气势,他欲反驳颜迟,但是后脑勺却像针扎般疼得厉害,他得去看看后脑勺是个什么情况,要是砸出什么来就不好了,他记得以前有位状元就是被砸了头,成了痴傻儿,他可得赶紧去找大夫看看,别不能砸出问题来了!一想到这个他就怕得很,他这颗聪明脑袋绝不能给人砸坏了!越想越觉得心慌,得赶紧去医舍!刻不容缓!至于砸他的人,他总会找出来的!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要去看大夫!“你你你给我等着!”徐有途撂下一句狠话便飞也似的跑去了夫子那里。颜迟看着徐有途的背影,冷然一哼,继而像没发生什么事般,重新坐下来吃东西。一直单腿屈起坐在地上的江修玺收回不知落在哪一处的目光。他眉角微动,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颗着石子。他不动声色地松开,石子滑落,淹没在草丛中。风拂过脸颊,柔柔的就像……就像那人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异常香软。他喉结微微滑动,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猛地涨红了脸。他敛目抿唇,干干咳嗽了几声。颜迟他们用完午饭后,差不多再过了半盏茶的光景,夫子便说要整理好东西回书院了。颜迟此时恨不得早些回书院去,她怕再生出什么意外的事端来,她今日已经受够了。回书院的途中,她还一直担惊受怕,唯恐又遇见什么人,直到看见了书院门牌,她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落到了原地。出去游春半日,剩下半日学子们自行活动。颜迟与赵小郭回到学舍后,赵小郭先行去了浴堂,她看他出了房间,马上去打了一盆水,然后关紧房门,躲到了里间。她取掉帕子,对着铜镜照了一番。她轻触了触右边面颊上的小划痕。血迹已经凝固成干块儿,她想着等会儿得去医舍弄点儿药来敷上,不然就破了相了。她细致地将脸上的东西全部洗净,铜镜里映出一张清丽小脸,如凝脂般的雪肤,微微上挑的杏眼,小巧玲珑的鼻子,不点而朱的红唇,那稍微有些rou嘟嘟的两颊轻轻一抿,便陷出两个可爱的梨涡来。颜迟手指放在眼尾的红痣上,神情恍惚起来。她知道过不了几年,等她彻底长开,会是个什么模样。她抽回飘远的思绪,拿出“黑泥”,厚厚地覆盖了一层后,她找出一块面纱,将脸蒙盖住。她看着木台上的锦帕,帕面纯白,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边角绣了一个“江”字。她把它放进水盆里搓了搓,她动作很轻柔,毕竟看这面料,这块帕子很昂贵的样子,她怕把它洗坏了。将帕子洗干净后,她把它晾在架子上,等它干了之后再还给江修玺。她换下有些脏的青衫,穿上学子服,随后去了医舍。还没进医舍,老远就有nongnong的药香飘了过来,她进了医舍,径直走向大夫。大夫是个年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她进来时,他正在捣药。“大夫。”颜迟走近,道。大夫闻声抬眼,放下了捣药棍,看见是她时,讶然道:“肚子还没好么?”颜迟愣了一愣,随即道,“好了,好了,您开的药十分见效,当天吃了就好多了。”话音刚落,她突然意识到,她现在是蒙着面的,大夫竟然还能将她认出来。“又有哪里不适么?”颜迟道,“大夫,我脸上不小心被划破了一道小伤口,想上您这儿找些药来上一上。”大夫说:“让我看看。”颜迟掀开右侧的面纱,让他看。大夫看罢,道:“不严重,你且等一等。”大夫打开了药屉,寻了寻,最后拿出一个小圆盒,说:“每日在伤口上敷三次,过不了几日,伤口便会痊愈,不留半点疤痕。”颜迟连忙接过小瓶,向他道谢。大夫点了点头,继续捣药了。颜迟道了别,然后拉上门,走出医舍。她步履不停地回到学舍,打开小圆盒,挖出一小坨棕色膏状物,细细密密地敷在了伤口上。等到药膏干了差不多后,她才又将面纱覆上。没事情可做之后,她才觉浑身酸痛起来。她躺到床上去,阖眼休息一会儿。一挨上床,她就沉沉地睡了去。赵小郭从浴堂回来,见颜迟在睡觉,他便放轻了动作。放在在案几上的桃枝迎着窗外倾斜进来的傍晚的霞光。他发现花瓣好像有点儿蔫了,他赶紧去了里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