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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艳羡的目光,高傲的宣布:“他是我的了。”苏克皱眉,环顾四周:“没有比他出价更高的么。”嗡嗡的议论声里夹杂着谩骂,苏克了然的撇下嘴角:“看来是没有,好吧,克勒多,我们成交,不过钱货两讫,你可别耍花招。”“骗谁也不会欺骗你,草原上的狐狸。”克勒多不以为然的耸肩,然后摸了摸你的头发:“他是我未来的男人,不是货物,我想你最好改一下称呼。”苏克嗤笑一声,然后瞪大眼,像虫子一样僵在了原地。你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从抱着你的雌虫身上抽出来的,或许这在平常没有什么杀伤力,但你离苏克很近,近到如果你动作足够快,就可以刺瞎他的眼睛。你如此做了,但还差一点,总有人阻拦你,克勒多的手,他牢牢的攥住你的胳膊,你阴冷地看着他,克勒多展开笑容:“这可不是玩具。”苏克猛地退后一步,脸上惊由未定。没有成功,只差一点,你仍握着匕首,没有放开的意思,克勒多任由你拿着他的匕首,充满纵容的松开你:“好吧,定情信物。”他说。苏克冷冷道:“预付一半价钱,今晚你就可以把他带走。”克勒多眼睛一亮。“苏克,你在做什么。”那声音低沉冷酷,突如其来,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突破层层私语,抵达你的耳畔,你猛然扭头,看向大帐门口,账内倏然安静下来,你看到半数以上的雌虫猛然起身,站得笔直。你从不祈祷救赎,因为知道祈祷无用,但你并非绝望,你仍渴望有人来。昆图,尤里,在大帐前,两个不同性别的人同样的狼狈,同样风尘仆仆,你知道他的模样,但仍被他震慑。大山将倾,雪山欲崩。他走进帐篷,像一匹觅食而归却发现老窝被人烧了的孤狼。你不合时宜的觉得有些好笑。昆图面无表情,盯着苏克,冷酷如同审判:“交易雄虫,是谁给你的权利?”苏克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惊讶,继而冷笑,厉声道:“既然是抓回来的俘虏,我为什么没有权利处置,即使他是雄虫,我也请示了神灵,神灵应允我的请求,神赋予我权利。”“放屁!”这句话掷地有声,斩钉截铁。苏克脸色一白,哆嗦着嘴唇,显然气得不轻。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尤里呼哧呼哧的喘气,他先是站着,然后摆着手坐到地上,两手扇着风,快翻白眼了。克勒多疑惑地在苏克和昆图之间来回扫视,脸色难看:“怎么回事?昆图不知情吗?没有首领允诺的交易?”后半句明显在磨牙。昆图看了你一眼,似乎在犹豫挣扎,即使很短暂,然后他语气镇定的开口:“如果我知情,今天就不会让我的伴侣在此受辱。”苏克大惊失色,指着昆图说不出话,克勒多脸色由红转绿:“什么?!”你把刀插回克勒多的刀鞘,站到了昆图身边,至少现在,他似友非敌。作者有话要说:更新_(:3」ㄥ)_加快剧情第13章第十三章你其实并不是个多么坚强的家伙。所有会让雄虫恐惧的东西也会在同时击垮你,你不会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处理的更好,你只是不善于表达,你不是更冷静,只是活下去的欲望强过一切,因此你逼迫自己不断地适应和忍受。你其实很想回家,想念自己的植物,书房,还有滴滴答答的钟表,他们不会说话,但长久的陪伴更胜言语有声,你想回家。关于你的审判还在继续,克勒多批判交易的不合法,族老却不会因为昆图简单的一句话就放过你,他环顾四周,极尽威严的高声宣布,要么卖掉你,要么把你交给神。昆图冷笑着,与苏克针锋相对,寸步不让,苏克气得跳脚,两方筹码相当,直到天平朝一方倾斜,雄虫们走进了这顶帐篷,站到了苏克的身后,恍如他的拥趸。昆图脸上的神情一点点消失,凝固成压抑的愤怒,苏克有恃无恐,指挥着雄虫越过昆图抓住你,他高抬下颚,愤怒掩藏在苍白的神色下,他对昆图说:“我现在不想把他卖掉,我要把他交给神。”昆图猛地回过头来看你,你无言的看着他,脸上大概失去了表情,他曾帮过你一次,现在是第二次,但选择帮助一个人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不是做出决定就可以。抓着你的雄虫沉默无声,力道却很大,你太弱小,像扑克牌里永远不会作为保留底牌的数字三,最先被牺牲,最快被毁灭。尤里拼命的挤过来,他蛮横的插进抓着你的两名雄虫间:“神恩仁慈,如果雌虫要拥有自己的伴侣,即使是母神也不忍把雄虫从他身边剥离。”“尤里!你疯了吗!快放手!”两名雄虫又惊又怒,红头发的看起来和尤里很不错,挡在尤里面前,却不曾动手:“你帮他做什么?草驼粪捡多了吗?当心族老再罚你!”“不!”尤里脸涨得通红,却不肯放手。情况斗转急下,你被挟持在中间,恐惧让你无法集中精力,事实上,你的脑子挤成一团,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但愿自己发出惨叫,可以高声呐喊,不要,或者救命。可你发不出声音。“够了!”你听到昆图的声音,他说:“够了!”后面的话太小声,你没有听清楚,但时间足够久,尤里紧紧的抱着你,像一只护食的猫,他对涌过来的雄虫说:“昆图在和族老谈,也许神不需要他,再等等。”他嘴里说着再等等,脸上却没有一丝放松的表情,你的身体冰凉,冷汗沁湿了后背,等过了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你听到人群sao动。昆图拨开人群走到你身边,如同分开水流的磐石,围着你的雄虫慢慢散开,只余下尤里呆在你的身边。“你还好吗?”他凝视着你的狼狈,轻轻开口,他的样子很凶悍,并不是个温柔的人,但他的语气让你安心,好像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是什么大事。“一根手指。”他简单的说,然后把谈话的内容告诉了你。你点了点头,也许还努力笑了笑:“好。”尤里脸色煞白,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克勒多借出了他的匕首,他充满纠结的看着你,他太好懂了,是个感性的雌虫,他结结巴巴的说自己的匕首很快,不会让你太痛,骂骂咧咧泪眼汪汪,然后他狠狠的骂了句脏话,跑出了帐篷。昆图单膝跪在你的面前,你们并不熟悉彼此,甚至十分陌生,他想蒙住你的眼睛,你拒绝了,语气十分坚持:“不用。”他低下头,你把手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