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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和颜悦色的阻住了。景馨伸出手去,轻抚三阿哥rou嘟嘟的脸蛋,含笑说道:“你瞧,三阿哥与宛瑶jiejie长得很像吧,若是不说,怕许多人都以为三阿哥是宛瑶jiejie的儿子。”豆瓣抿着唇,不敢说话,她瞧不懂景妃娘娘的意思,也不知景妃娘娘对翊坤宫是善意还是恶意,因而选择了闭口不言。景馨从袖笼里拿出一个荷包来,挂在三阿哥水红色的夹袄上,轻轻的拍了拍,柔声低语道:“有些东西,我要不起,也不该强求。若是早些明白这个道理,说不得我不会比如妃差。可惜,终归明白的迟了些。”景馨说完,站起身来,看向豆瓣说道:“你抱着三阿哥去翊坤宫一趟,去寻花嬷嬷,到那儿,听花嬷嬷安置。”豆瓣更是发蒙,不知道景馨是何意,刚刚碧月带回来的消息,翊坤宫纯妃娘娘一尸两命,她这个时候抱着三阿哥过去,寻花嬷嬷?景馨看着三阿哥粉嫩嫩的脸颊,大大的眼睛,咧嘴笑着看向她,声音软软糯糯的:“额娘。”这是三阿哥第一次叫景馨“额娘”,这让景馨意外的很,豆瓣却是松了一口气,教导了好一阵子,总算三阿哥喊出来了。豆瓣忙的看向景馨,想要说两句奉承话,毕竟三阿哥的将来,全靠在景妃身上,若是景妃不理三阿哥,三阿哥总要吃亏。哪知道景馨并不像豆瓣想象中那般欣喜,反而是毫无征兆的落下泪来,眼泪从眼睫毛下垂落,在白皙光滑的脸颊上,没有片刻停留,落入旗装领口里。景馨缓慢的伸出手去,徐徐吐出一口气来,似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能得你这声额娘,我便当我生过儿子了。”豆瓣听着这话不吉利,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得碧月在外头询问:“娘娘去哪儿了?”景馨知道,轿撵该是备好了,急忙掩了心绪,与豆瓣说道:“等我走后,你便抱着三阿哥去翊坤宫,半刻也不必耽搁。”豆瓣见景馨转身要走,咬了咬唇,到底追问了句:“娘娘可有什么话,要奴婢带去翊坤宫的?”景馨的手指慢慢弯曲成拳,指甲在手心里狠狠的掐着,轻声说道:“我的事儿,不说也罢,若是……若是她肯问的话……我倒是有两句想说。”“娘娘请说,奴婢必定一字不差的带给花嬷嬷。”豆瓣整个人都是蒙的,却也能感觉的到,这两句,许就是景妃的最后两句话了。景妃走后,豆瓣吓得身子都在哆嗦,拿了斗篷,将三阿哥兜头兜脸的裹起来,抱着就往外走去……却说景妃到了永和宫门前,见到贵妃正让几个宫人冲着里头喊,纯妃一尸两命,要如妃好生照顾自己的话,永和宫里头的人,如今也是拼了命,一句如妃正在生产,无暇照看,将永和宫的大门关的死死的。贵妃也不气恼,只让宫人在外头喊这个,动静不小,如妃必定能听到。“贵妃jiejie好兴致。”景馨乘坐轿撵到了永和宫门前,下了轿撵,蔷薇粉绣银丝缠枝海棠的花盆底轻巧巧的落在青石砖上,发出清灵声响。贵妃看着眼前的景妃,端的是花容月貌,论姿容,这景馨也着实算不得差的,贵妃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她恢复了年方二八的容貌,却也仍旧被比下去了些。贵妃并不把景馨看在眼里,若不是三阿哥还要由景馨抚育,贵妃早就暗中处置了景馨,因而冷冰冰的说道:“哪里比得上景meimei?景meimei来这儿做什么?来看昔日好姐妹吗?”景馨盯着贵妃上下打量了两眼,脸上也就罢了,贵妃原本的颈部有些松弛,有两道横纹,如今却是白皙如玉,连手上都娇嫩的如同初生婴儿一般。景馨淡淡一笑,贵妃总是贪心的。“我同贵妃jiejie说一说,这驻颜有术,如何?”景馨突然张口道。贵妃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粉嫩的指尖,淡淡张口道:“景meimei说的什么?本宫听不大明白。”贵妃知道这东西宝贵,自不肯承认拿了去,但她现在也不在乎,纯妃已死,余下的人不足为虑,她就是拿了,景妃又能拿她如何?左不过她都用完了。景馨半点不意外,贵妃这般姿态,只盈盈笑着说道:“那么小小的一个瓶子,总有用完的一日,难道贵妃就不想永远拥有这种东西?”贵妃纤长的眼眸微微低垂,旋即幽然一笑道:“那便请景meimei去承乾宫详谈。”贵妃瞥了一眼永和宫紧闭的宫门,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她不信,纯妃一尸两命的消息,会对如妃没有半分作用。贵妃同景馨一同往承乾宫去,永和宫中,碧溪跪在如姗的脚踏前,攥着如姗的手说道:“主子,纯妃娘娘有皇上看顾着,如何能有事儿?这必定是贵妃用来匡您的话,您可千万不能信。”如姗疼的厉害,羊水破的早,却一直没生下来,她此刻心焦至极,早已经没有往日的冷静,她想要信了碧溪的话,可又着实担忧,毕竟宛瑶比她发动的早,她尚且命悬一线,更何况是宛瑶,若是宛瑶当真平安产子,怎么就会至今没有人传话过来?如姗心智一松,愈发的难以生产,碧溪急的哭出了声,铭姑姑与君姑姑与如姗并不熟悉,当下去劝,也不过来回那几句,如姗根本听不进去。倒是在殿外的瑞春和瑞芯焦急难耐,两人才跟了如妃,虽不奔着要如妃全权信任,但总要如妃屹立不倒,才能护着两人。瑞春想想承乾宫的贵妃,再想想自己,最终咬了咬牙,在产房廊下喊道:“如妃娘娘既然如此担心,倒不如拼尽全力,把龙嗣平安诞下,亲眼去翊坤宫瞧瞧,旁人说的,又如何能尽信!”瑞春这话,可真真说到了如姗心里去,如姗心里发了狠,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了……承乾宫中,贵妃屏退众人,景馨却将碧月留下了,贵妃有些意外,景馨却浅浅笑着说道:“若是没有碧月,贵妃jiejie也拿不到那小瓷瓶,如此关键的人,自然要留在这里。”贵妃冷哼一声,却不甚在意,端起茶盏来,细细品着:“景meimei不是要与本宫说一说,这驻颜有术吗?”“驻颜有术啊。”景馨的尾音拖得极长,轻笑着说道:“贵妃jiejie觉得,什么样的人,才可以保住自己的那张脸,不会变老,不会变丑,不会变的狰狞?”“景meimei何必与本宫绕弯子?你我如今这个样子,再说这个,可真真是没趣儿的紧了。”贵妃抚着自己如玉般的肌肤,妩媚一笑。景馨看着贵妃那般动作,笑容愈发的意味深长:“是挺没趣儿的,那嫔妾便直言就是,这人想要永远活在这娇艳如花的年纪里,除非死。”贵妃与碧月皆是一惊,怔怔的盯着景馨。景馨笑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