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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的,透出种看穿一切的敏锐。“她就是要撩你啊,什么摔不摔的,这招我老用了。”她笑嘻嘻的,直白道,“听你这么说她小心机还挺多呀。”这话雯雯当初也说过,看来最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她怎么了?”赵晴雅眼珠子左右转动着,观察附近有没有人,未了凑近我,小声道:“她搭上了江暮,现在肚子里孩子都有了。容大小姐知道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在家躺了好几天,人都瘦了。老容为了他这个宝贝女儿最近心情也不大好,都不怎么联系我了。”这真可谓是一个惊天大八卦了,爆到微博上,绝对能独领风sao一礼拜那种。绿人者人恒绿之,容如玉自诩美貌身世,觉得能将江暮握进手里,可人渣过再久仍旧是人渣。他不懂真心,也不愿为了一朵稍稍漂亮点的花就停下他穿梭花丛的脚步。“那怎么办?他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对方不肯将孩子打掉,大小姐这次看来是真的心冷了,已经准备和江暮彻底断绝关系。只是江暮这人惯会花言巧语,我估计最后会私下和解,对大众只说是性格不合最终决定分开。”赵晴雅说起这里面的套路,妙语连珠层出不穷,简直好出一本,“江暮那边呢先稳着楚腰,满足她一切需要,最好再签个合同,让她把孩子打了,但是可以让她得一个江太太的名头。我要是那楚腰,闹到这幅地步也该见好就收。”我要是容如玉,就该打爆江暮的狗头,让他再也不能祸害人间。赵晴雅似乎格外信任我,隔三差五就要与我说一说江暮和容如玉的动向。受了此番情伤,容如玉也是去了半天命,竟在拍摄杂志封面时意外晕了过去,被送到医院抢救。容珅唯独这一个女儿,视若珍宝,被江暮这样轻贱,也不管女儿意愿,当即下了封杀令,要江暮再在圈子里混不下去。听到这个消息,我差点拍起手来。真是大快人心,容珅总算是做了件为民除害的大好事。要是可以,我真想让他把顾源礼也一起收拾了。单玉书十五岁之前仍是单家小少爷,十五岁之后,单老爷被以汉jian名义逮捕,一大家子离了主心骨,搬出豪宅,过起了人人喊打的日子。与此同时,黄洁洁留洋归国,面对分崩离析的家族,垂垂老矣的祖父,既茫然又无措。她去叔伯家寻求帮助,夜晚归家时,不小心被几个小流氓跟踪,逃跑过程中意外落水。还好单玉书听到了求救声,跳入水中才救了她一命。这两人数年未见,再见时已是物是人非,认出彼此后,皆是相顾无言,心绪万千。我和赵晴雅虽不用实打实地从桥上往下跳,但从水里上来的镜头却是要拍的。初春的季节,河水还很冷,第一回直接给我冻蒙了,连台词都忘了说。第二回时,赵晴雅的脚在河床底崴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从我身边消失,好半天才猛地浮出来,吓坏了在场的一干人。“没事没事,继续!”她抹了把脸,浑身湿透着跟大家示意。我扶着她,从河里上岸,看她冷得发抖,问:“真的没事吗?”她笑了笑道:“真的没事,下一回一定要过,不然我俩就算泡姜汤里估计都得生病。”到了岸上,雯雯立马给我披上厚实的军大衣,还塞了杯浓郁的姜汁给我,让我驱寒。这一杯不知道蕴含了多少生姜的精华,从嘴一直辣到胃里,迅速让身体暖和了起来。“演员准备了!”听到那边在喊,我将大衣和杯子还给雯雯,与赵晴雅再次双双下到水里。第三次总算是过了,只是我俩脸色都不好看,白中透青,嘴唇发紫。赵晴雅说这是寒气攻心的征兆,让我回去即刻服用三颗陈年老姜去寒,不然除不干净。我只当她是开玩笑,回去洗了把热水澡,该怎样怎样。不想睡了一觉起来,竟真的头晕眼花,得了风寒。在拍的间隙,我还要飞到海岛去录制,这是早就订好的行程,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我没病到不能动,就要坚持录完了再倒下。我在飞机上吃了药睡了一觉,本以为会有好转,想不到到了酒店,一进电梯,差点被镜子里映出的人脸吓一跳。“你等会儿问厨房要个生鸡蛋在我脸上,看能不能煮熟了。”我扯开衣领看了看,发现竟然全身都红了。“顾哥你别拉开衣服,快穿上,不然又得更严重了!”雯雯急急忙忙给我将衣服拢上,拉链直拉到我下巴。电梯门缓缓合上,又在最后一刻被人按开。从外面进来两个人,正是席宗鹤与方晓敏。一时,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互相对视着,看了好一会儿,雯雯才跟方晓敏打了个招呼,破了长久的沉默。“席先生住几号呀。”小丫头还凑过去看了眼方晓敏手中的房卡,“哟,就在顾哥隔壁啊,好巧。”我默默别过头,靠在镜子上,并不去看席宗鹤的脸色。雯雯还在那边说:“席先生,顾哥生病了,你看他脸这样红,一直在发烧。你住在隔壁,还麻烦多照顾照顾他。”她一定是听了桑青的屁话,觉得我和席宗鹤复合有望,才会生出这样拙劣的撮合大法。要席宗鹤照顾我?他连半个顾霓都不如。“不用了。”我直接出言拒绝,“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不劳席先生了。”电梯很快到了楼层,我率先走了出去,雯雯紧跟其后,像只话痨鹦鹉一样在我耳边嘀咕。“你做什么呀?你没看到刚刚席先生脸色多难看,他一定是生气了。”我嗤笑一声:“生气就生气,我还生气呢。”他这身坏脾气,就是给惯出来的。迅速找到我那间房,刷开进门,雯雯拖着箱子跟在后面,颇有些奇异道:“可是你以前从来不生席先生气的。”那不是不生气,是有气都往心里憋,谁叫他是金主爸爸得罪不起。但凡是个人,哪还能没点脾气?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我捂着额头,倒进床里:“从前是从前,我现在病着呢,你饶了我吧,别再跟我提席宗鹤了。”雯雯果然不再提了,利索地给我整理好行李,又烧了壶热水,见我将药服下了才离去。我这一睡睡到了晚上,期间迷迷糊糊醒来数次,室内光线一次比一次暗。有一回我像是听到了门铃声,但等我挣扎着醒来,四周一片寂静,铃声仿佛只是我做的一场梦。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我又被电话铃吵醒。这回确定不再是梦,奈何我浑身无力,呼出的气都是烫的,实在没力气去够那电话,只能任它响到没声儿。我起先觉得冷,紧紧将被子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