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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台阶:“你要我帮你,起码说出个能让人相信的话。”“你自己掂量你这话真的有人会信吗?”他们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日积月累下来这人什么脾性基本是摸的通透的;说实话这姑娘本性不坏,只是太过自我,人么,谁不为自己,这本来也没什么,但过了度变的自私自利就不太好了。偏偏安时跟陶教授的关系是沾亲带故,故而他们虽然都有些许不喜她,但从来都不点破,均是给她留有颜面。也因此大家相处,表面还是其乐融融,也就林一一如这个直肚直肠的妮子常常同她正面针锋相对。“我....”安时有些踌躇,她低着捏着衣角,一时半响倒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来。她本以为讨了个好差事,即能不用去扫地拔草,还能在顾先生面前表现表现。谁成想,她只不过趁着他俩叙旧的功夫去偷了会懒,回来便见李工顶替了她的班。她到底还没蠢的无可救药,察觉出了不对,她连忙去找了她的姐夫――陶教授。姐夫让她去端壶茶来,剩下的他来解决,她乖乖照做,顾先生确实不在追究,但恐不能服众。姐夫是她在这里最大的靠山,她犯了错屡次都是靠他帮她摆平;她心里清楚众人早以心生不满,但不好明说,如今又来了这一出,怕是无法在这立足。她心里门清,姐夫维护她纯粹是看在她大姐的份儿上,次数多了恐遭厌烦;她不能什么都让姐夫来,因此她需要陈圆。她思索了一番,伸出一手附于嘴边,凑近在他耳侧小声说着:“那我们...这样.......”****傍晚,顾英离去,院子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这一天大家都忙的够呛,张叔年纪大了尤为疲累。晚饭是大家一起做的;你切我炒的,出来的成品粗陋;土豆丝成了土豆条,味道也不如张叔做的可口,但并不妨碍大家吃的一干二净。他们太饿了。众人疲惫,也无心去想别的,饭后便都回去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就完餐后,除了何莹照顾顾屿非,其余的人全都被陶教授召集于餐厅开会。他先是一一表扬了他们工作努力,后又谈起了顾英。“想必大家也都晓得了昨天发生的事,昨天安时因为擅离职守被顾先生知晓,顾先生大发雷霆。”“安时,你说说你离开的原因罢。”陶教授话落,餐桌里除了陈圆几人,另外两个姑娘林慧、张晓纷纷窃窃私语起来。个中话语不用猜也晓得是在说安时的。林一一趴在桌上,头昏脑胀还没睡够,安时的名字一钻入她的耳里就神奇的让她清醒了几分。她左右看了看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探过身就近问向一旁的骆东升。骆东升百无聊赖的拿着笔在纸巾上涂鸦,他的涂鸦颇为抽象,洁白的纸巾上很快就被他涂的东一坨西一坨。骆东升头都不抬:“你没听错,就是安时。”林一一张大眼睛,表情狰狞,瞪向安时的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擅离职守?她逃过了刮墙皮,理猪圈的活还不满意?”林一一又气又无语。骆东升抬笔又细细勾勒了两笔他的抽象画,终于完工,他打量了一翻,就将纸巾揉作一团,塞入口袋。他忽然转头看向她勾唇一笑,笑容里带着三分痞性,林一一看的一愣,心跳都快了一些。她回过神来,暗骂了一声:“笑笑笑,笑什么笑。”骆东升皮相生的很俊,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富有魅力的男人;林一一也曾动过心,但骆东升并无意,渐渐的她也就断了心思。骆东升:“你要是像她那样,你也不会至今单身了。”骆东升拎着笔点了点桌面,斜睨了她一眼,目光往安时那处瞥去。林一一有些恼怒刚要发作,就见骆东升示意她看去。那边,安时已经哭上了,点点泪花砸在桌面上湿了一摊,她抽抽噎噎着,眼泪越积越多,两手握拳。她狼狈的抬手擦去眼泪却意外暴露了她手上一道不小的伤口。伤口没有包扎,从食指处一直延伸到手掌,此刻那道结痂的口子因为她的用力绷裂开来涌出了不少血珠。两个小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错愕的望着她;就连林一一看的都吃惊不已。安时觉察到大家的目光,她看向自己的手掌像是怕大家发现连忙塞回了桌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会儿三个姑娘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张晓忍不住道:“你这伤...”安时低着头,她抿了抿唇,狠狠擦了擦眼泪。她道:“都是我不好,这伤...没关系的,这是我的失职。”两个小姑娘不忍心了,包括林一一也没像往常一样怼她了。林一一平时也就看不过她的做派,跟她的恩怨还没达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现下安时都这样了她也不好说什么了。张晓是个心软的姑娘,她是想想那道伤口都觉得疼,她起身,小跑着去拿了医药箱过来。她往安时旁边一站就要给她消毒包扎,安时起初有些抗拒,但是执拗不过她还是任她去了。碘酒碰触伤口那是烧灼般得疼痛,何况安时伤口不小,她当即便忍不住呼痛。张晓瞧着安时疼的满头大汗,越发小心了,待包扎完成后她自己都出了满头汗。张晓将箱子放了回去,坐回了座位。餐厅里一时静寂无声。安时看了看手掌上的层层纱布,又看了看大家。她眼眶红肿不堪,头发都有些凌乱,看着很是憔悴。安时是很在乎她那张脸的,平时有颗痘痘都要难受半天,如今她是全然不顾了,大概是过于内疚。她声音嘶哑:“我贪凉吃坏了肚子,你们都走了,我想着顾先生和顾少爷还说着话就去了。”“回来,李工帮我照看了顾少爷,姐...陶教授的烧壶坏了,让我去厨房烧了水,我将水倒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