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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面骆东升到来,顶替了那个姑娘的位置,情况终于有所好转。因为顾屿非避他们如蛇蝎,别说触碰了,每天的药物在他眼中都成了穿肠□□。骆东升虽是新来的面孔,但是意外的合顾屿非的眼缘。具体表现为:每次顾屿非给他的人设不是衷心好友,就是故事里的另一个男主角;比起她们,可以说是待遇很好了。也因此,骆东升成了他们的顶梁柱。何莹偶尔会奇怪,为什么骆东升会成为那个不一样,直到后来她才隐约有了猜测.......或许是因为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这次醒来顾屿非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眨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眼底褪去了血海深仇;是一派的天真无邪,整个人看起来纯粹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此刻,他坐着轮椅对着窗口已经发呆了一个小时有余。也不晓得是在看什么东西。何莹趁顾屿非没注意,往他注视的方向看去。正对窗外的是一大块菜地,里面蔬菜瓜果应有尽有,绿叶黄花,一派的生机勃勃。临近窗台下的葡萄架上面果实累累,青的红的宛如一颗颗玛瑙。何莹漫无目的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能值得看一个小时的东西。要说显眼,也就只有一片低矮的蔬菜中显的挺拔的苞米。苞米地在菜地的最外围,阳光直照下苞米的长势喜人,一个个生的饱满的的果实看起来沉甸甸的,几乎压弯了它生长的摇篮。何莹多看了几眼,移开了视线,没几秒却又回了过来。何莹犹豫的眯着眼睛往那看去,隐隐看到有个人在里面采摘。她辨认了一会发现是骆东升。何莹不解的看着顾屿非,就见他唇瓣微动,像是在说着话。何莹悄悄凑近了几分,便听到他喃喃自语着:“好清秀的姑娘。”......???姑娘?顾屿非突然踉跄的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何莹怕他摔了,立马将他按了回去。何莹的叮嘱到了嘴边,抬眸就见顾屿非怔怔的看着她。顾屿非长相秀气,此刻他神情低落。卷翘的睫毛好似蝴蝶振翅,忽闪忽闪的,紧接着眼底泛起了泪光。他抿着红唇,眼眶微红,储着的眼泪要落不落。委屈的小模样别提多招人心疼。何莹心里一软,往日里的教训被她抛之脑后。他到底还是个19岁的孩子啊!何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想要擦去他的眼泪,手帕离他一指的距离处,被顾屿非拦了下来。顾屿非昂着头,推开了她的手。“妈,你的手帕有屎味。”......何莹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手中的手帕下意识被她捏紧了。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只剩下:mamamamamamamama妈,屎屎屎屎屎屎!何莹忍不住也想哭了,她才27岁啊~~虽然她来轮流换班前确实上了趟厕所,可她还能拿手帕擦么。何莹收回了手帕,笑容勉强。“顾少爷,我不是......”顾屿非含着的泪珠在眼眶中滚动,一颗两颗像是闪闪发光的珍珠,砸落在地,摔的粉碎。看的让人心碎。“我是您的田螺男孩啊。”“您忘了您辛苦3年怀胎生下的我么”何莹听到这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3年??她怕是怀了个哪吒吧。顾屿非拭去泪珠,没多久眼泪又前仆后继的充盈上了眼球。“妈,您是不是还是不同意我以身相许给她。”少年无厘头的话语让何莹一头雾水。他倔强的指着还在掰玉米的骆东升。“我想娶她。”何莹看着高高壮壮的骆东升;眼前一黑,脑壳都快转不动了,她抖着嘴唇,说话都快结巴了。“我.....我......不同意。”顾屿非执着的看着她。“她救了我,我无以回报啊”何莹已经语无伦次了。“就是......不同意。”顾屿非难过不已,他背过身去,声音低沉。“我知道你希望我娶了蚂蟥精,但是我是不愿意的。”“她都100岁了,又黑又丑,瘦的跟个麻条似的。”......顾屿非遥望着远方,像是透过云层看着什么。他没等何莹接话,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她。”“是在那片苞米地里。”“我受伤了”说着他看向自己被纱布包裹的右腿。“是她救了我。”“妈,要不是她,您就再也见不到你可爱的田螺男孩了。”顾屿非揪着何莹的衣袖,苦苦哀求。何莹仿佛真的就是那个不顾儿子意愿,一意孤行要让儿子娶丑陋的蚂蟥精的强权mama一样。何莹捂着胸口,总算回过神来。也幸亏她这些日子来已经身经百战,被锻炼的百毒不侵。她尽职的演起了她这个不讲理mama的人设。“蚂蟥她有什么不好,她虽然难看了点,可她有钱啊”何莹瞪着眼睛,活像是钻进了钱眼子里。“等你熬死了她的另外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公,你下辈子就不愁吃穿了。”何莹话落,就见顾屿非睁大了眼睛。声音都因为震惊而拔尖。“妈,他还有好几个老公吗?”何莹一愣,她怕是说错了话了。作者有话要说:顾小非(瑟瑟发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第4章苞米地里的田螺男孩02何莹从一个不顾儿子意愿,逼他娶人的强权mama,变成了不择手段谋取蚂蟥精家产的恶毒妇人。哪怕何莹再解释,顾屿非也是不听的了。他对他“妈”感到非常失望。为了避免迎娶蚂蟥精,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何莹查房结束后,他带着轮椅离家出走了。而骆东升一夜醒来,就看到他的卧室里多了一把轮椅。骆东升的卧室不大,大床、衣柜、沙发、小几,零星的家具一放,剩余的空隙也就够走个人了;如今这轮椅一放就显的拥挤了。骆东升从床头坐起,却发现镶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