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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就是元季年。之前一想到元季年,他就感觉到了疼,这证明元季年还活着。方才与那个人对视时,疼痛感更加强烈,压得他喘不过气,也难以分出一点心思想别的。他唯一确定的,就是元季年一定还活着。徐左曾说过,这毒只有当另一个人死后才会消失。若说元季年真的死了,那他根本就不会感觉到疼。“裴公子要去哪里?”李知茂仍然攥着他的手腕不肯松开。“去对岸,去找他。”懒得和他说太多的话,裴浅手腕猛地翻转,李知茂的手一折,疼痛让他收回了手。刚挣脱李知茂,其他围在周围的人都拿着剑冲了上来,裴浅只想着快点赶去对岸,兴许还能赶上元季年。对于这些赶上来阻挡他的人,裴浅看也不看,在剑冲着他而来时,他猛拽住了持剑人的手腕,又一掌拍向他的胸膛,逼得那人身不由己地退后了几步。最后噗通噗通连着几声,几个人都落入了身后的河里,激起了一大片漫天水花。剩下的人也不敢贸然再上,只拿着刀剑小心提防着他,一会又看看李知茂的脸色。直到李知茂招来了那个报信的人,道:“裴公子不信,不如由他领着,亲眼去看看尸体吧。”包围着他的圈已经散乱了,最前面留出了一个空处。裴浅朝着那空处往前走,每走一步,剩下的两三个人就后退一步,圈子就更大了,像是惧怕他的接近会带来什么灾难般。报信人得了李知茂的嘱咐,缩了脖子跟在裴浅身后走,但也始终拖着一段长长的距离,脚步慢吞吞又小心翼翼地,脸上是极不乐意的模样。裴浅没管他跟没跟着,他把那些人都留在了身后,等到了对岸后就彻底甩掉了身后跟来的人,只剩下那个跟他的人左顾右盼寻找着他的踪迹。对岸的人不算拥挤,稀稀落落地,找人也好找。不过过去了几步,他的目光就凝在了前面的那个红色人影上。裴浅停了脚步,元季年的身边还跟着另一个人。故意装死让他知道,又和另一个人串通好了意图离开,这一切都在告诉他,元季年还有其他事情瞒着他。必须得问个清楚。裴浅又追了上去。像是感觉到他的跟随,另一个人的脚步明显加快,拉着元季年左转又转,人影没一会就这样消失在了他视线里。他们走去的方向还有印象,裴浅顺着他们的方向追了上去,到了一个黑得不见五指的巷口。巷里就像一口大张的嘴,只等着食物进去好大口吃掉似的,天上的一点星光也不眷顾这里的小巷,把所有的黑暗都留在了那里,只让人光是在外面看着就心里发毛。裴浅还在巷口外站着,衣袖下的小箭蓄势待发。他一步步地踏着黑暗进了巷子。黑暗里安静得异常,裴浅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即便眼前还没见到一个人,可他依然没有松懈。耳边擦过利风,裴浅住了脚,眼侧他看到了几抹浅淡的暗影滑过墙面,几道风刺耳地呼啸而来。裴浅没有半分犹豫,袖下的几支箭飞了出去。有血液喷薄和几个人倒地的声音,在这之后,巷子又归于沉寂。“殿下为了躲我,连黑都不怕了。”裴浅踩过几个人的尸体,还在往前走。元季年这时正好走到巷角,再一转身就可以离开巷子,但听到裴浅的话后,他又犹豫了。脚步刚停下,旁边的人就拽了他一下,让他快点走。元季年颔首,跟着他要离开,刚抬起一只脚,衣角就被攥住了。“你要去哪?”裴浅喘着气看他。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元季年却怎么也不敢回头看他。“我知道是你。”一抓住那个人的手,裴浅就会疼。他确定自己并没有认错。元季年最后还是回过了头,面具下一双眼里有些许激荡情绪。嘴张了张,元季年的一个“我”字刚出口,在他前面的人就打断了他。“公子认错人了。这位并不是公子要找的人。”“闭嘴。”裴浅抬手掐住了元季年的脖子,另一只手拿掉了元季年的面具,“你还有什么事要瞒着我?”第81章二更“酒钰我……”元季年也知道自己是装不下去了。只是这一件事,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裴浅知道。“殿下走吧。”旁边的人又出声提醒他赶快走,手也拉上了他的胳膊。元季年狠了一下心,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要回去了,李将军他对你很上心,你留在他身边……”“呵……”裴浅松开了他的脖子,一声嗤笑打断了他的话。后面的话,元季年本来就不想说下去了,被裴浅这么一打断,就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言多必失,免得裴浅再看出什么,元季年选择了闭嘴。他揪下了裴浅的手,转过身的那一刻,换上了冷硬淡漠的表情,眼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漆黑。只不过是转身的短短一瞬,元季年已经反复回忆着刚才的情景了。他扔下了裴浅的手后,裴浅就呆呆站在原地,不去拉他,也不会开口求他,只是一个劲地盯着他,倔强地向他讨要一个解释。解释,是不可能了。不久后,元季年又差点没控制住回头看他。他揪开裴浅手时用了些力道,也不知道那么娇气的裴浅是不是很疼。但想到裴浅紧抿在一起的唇,明显是忍受着痛苦,元季年摇了摇头,晃去了那些认为他娇气的想法。身边来接他的周人已经拉着他离开了,他也与裴浅越来越远,听到身后没有追上来的任何动静,也说不上是放心还是失落。裴浅还停在原地。眼看元季年就要走出了巷子,他冲着那边冷声喊着:“看来殿下不喜欢我,那……殿下踏出了这条巷子之后,日后也就没有再见到我的必要了。”说这话的时候,他面上依旧是淡笑,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掩饰那双眼里的心灰意冷,那是他最后仅有的一点傲气了。自他决定主动元季年后,别的事情没发现,却就只发现对方每次都有事要瞒着他,也从没想过要和他解释。这样懒得和他解释,不是不在乎他,还能是什么。前不久还在耳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什么要娶他,什么一辈子负责,早都通通喂给狗了。现在的他,就像是被元季年扔在了身后的玩物,还是被人玩腻的。头一回他愿意去相信的人,却不愿意相信他。裴浅捏着衣袖,嘴角上的血落到了衣服上,他也不想去擦。只是自己这幅样子一定狼狈又可笑吧,他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