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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心地承认:“嫉妒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新婚快乐,儿女双全,白头偕老,好不好?”舍长一笑,在他肩上捶了一下,说:“谢了啊,哥们儿。”“那你呢?”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三个字应该是在问自己,许陈愿说:“我?我咋了。”“说你就打算这么单着啊?”许陈愿啪地一声扣住箱子,把箱子立起来,说:“我还没想那么早步入人生坟墓好吧。”宿舍里都静了。许陈愿看着怪异的气氛,有些不悦地说:“你们怎么回事儿,有事儿就说,都快散伙了怎么还这么磨叽。”那个南方的男生默了默,问:“许陈愿,你……是不是那个?”“是啊。”“我还没说哪个呢!”许陈愿呵呵一笑:“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是,我喜欢男人,不过只喜欢一个男人。”此话一出,宿舍里又静了。“没事儿了吧?没事儿我走了,车还在停车场呢,超时一个小时就二十块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学校有多黑。”许陈愿说完,三人面面相觑,随即走过来要和他拥抱。“愿哥,前程似锦。”“许陈愿,好好儿的。”“我没啥可说的了,他俩把我的台词儿给抢了。陈愿,祝你好运,早日等到他,祝你俩幸福。”许陈愿笑了笑,说:“行,谢了。”一从学校毕业,许陈愿一口气儿都没喘,又继续一头扎进自己的工作里。夏天悄悄地过去,金秋九月,张子明也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周舟,据说当年两个人打了一个赌,说三年后如果你还没忘了我,我们就结婚,永远不分开了。本来许陈愿一直以为这事儿就是个无稽之谈,分手合约一般都是白签,最后还不是要在另一个人怀里说永远不分开。所以等他收到张子明的请帖时,差点惊掉了下巴。张子明这几年还是那副富贵的模样儿,就是肚子稍微收敛点了,他怕到时候自己穿不上新郎西装。许陈愿抽了抽嘴角,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子明,这幅人模狗样的样子,让他不禁叹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张子明呸了一声:“是三日吗?!四年没见了!许陈愿你个没良心的老狗、逼!”许陈愿说:“您老人家一张录取通知书下来直接跑海南去了,四年撑死了没回柳城来,你怪我?你有点儿良心没?啊?肥狗。”“我……!”张子明自知理亏,只好说:“行吧,哥们儿对不起你。所以给你走个婚礼绿色VIP通道。”许陈愿:“咋的,新娘归我啊?”“cao、你妈你想都别想!老子好不容易追回来的!”许陈愿冷笑道:“你还真有脸说,要不是最后周舟硬跑去三亚找你,你以为你能有今天?”说完在他那肚子上拍了拍,心想手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哼!”张子明扯了扯自己的裤带,哼道:“是我对不起她,这辈子我一定好好对她,把她宠上天,房子写她的名字,不想做家务就我做,想生就生,不想生就拉倒,反正她怎么高兴怎么来!”许陈愿:“你咋不说小孩儿也跟她姓呢?”张子明眨了眨眼睛,说:“也不是不行啊。”“滚滚滚滚!”许陈愿一脚踹上去:“别他妈在老子这儿秀恩爱了!”回去以后,许陈愿对着一桌子的文件发愁,怎么周围的人都幸福了,他还在这儿可怜巴巴地等着呢?许陈愿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来看文件,心想,许味你回来以后,必须得用后半辈子好好赔给我,否则我跟你没完。他身后的百叶窗外有一架飞机破空而过,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冲开了云层,缓缓飞往它的目的地,降落在他的家乡。和他爱人所在的地方。那天张子明指的绿色VIP通道就是许陈愿当伴郎,不用交份子钱了,婚宴上的菜免费吃,酒免费喝,还有红包拿。许陈愿知道以后就想抽死张子明,他他妈的那是给他VIP吗?那纯粹是要整死他的节奏啊!谁不知道在婚礼上伴郎的作用就是为新郎挡酒,新郎可以清醒着,但伴郎必须得醉。在去婚礼之前,许陈愿就往下灌了好几瓶酸奶,还揣了几瓶放在包里,祈祷自己之前跟那群工商局的老油条练出来的酒量能稍微排上点用场,别让他在别人的婚礼上挺尸了,回头人家还以为他对新娘有什么想法,借酒消愁呢。许陈愿穿着伴郎服,挽着一个美貌的伴娘,她是周舟的发小,打娘胎里就认识的小姐妹,许陈愿自然是不认识的,但还得露出不是尴尬的微笑。许陈愿已经很帅了,一笑起来更要人命,即使是尴尬的微笑。那小伴娘一看他就走不动道,趁着他还清醒,问:“许哥,我能这么叫你吗?”许陈愿:“……能。”“那,你有没有老婆呀?”许陈愿终于憋不住了,冷下脸说:“没有,有的话我来当伴郎吗?”哇他冷脸的样子也好看!小伴娘知难而上,又问:“那能加个微信吗?”许陈愿:“不能,我有喜欢的人了。”小伴娘失望地耷拉下嘴角。在婚礼上的时候,许陈愿就觉得自己西装内兜里的手机不停地在震动,等好不容易腾出手来看,发现都是陆星澜的电话,他就给陆星澜发了一条微信问怎么了,但酒店信号奇差,那条信息转了半天都没发出去,许陈愿刚准备给打回去,就被宾客给拽去喝酒了。几杯白酒被灌下肚,他就彻底忘了电话那茬了。那天最后,许陈愿不负众望地醉了,醉的及其彻底,脑子整个没法转了,眼前明明看得清人,却没办法和记忆里的名字给对上号,站都站不稳,被几个高中同学扶着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了。隐约有人在他耳边问:“你醉的狠了,要给你开个房间吗?”是个女声。许陈愿一激灵,稍微清醒了点,连连摆手,挣扎着就要站起来:“不……不开,我、我回家……”“哎。”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腕,说:“你醉这么厉害,车也没法开了,怎么回去呀?”“我打车走!”许陈愿猛地甩开那只手,用力过猛,把自己也甩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却落入了什么人的臂弯中。“谢、谢谢……”许陈愿似乎很厌恶肢体接触,于是推开那人,努力站直身体,用双手狠狠地在脸上揉了揉,死撑着让自己清醒一些。“我要回家。”许陈愿说:“喝这么多还留在外面……等着乱性么?”喝过酒的他格外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