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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笑着,蓦地蹲下身来,用那绿得发黑的爪子轻轻摸着季如许的头顶,反反复复喃喃着:“可怜的孩子,这么多人抛弃你,是不是很难受?”季如许支支吾吾地应他,“是的,我好疼,身体疼,心更疼。”“想不想要拯救?孩子,没人疼你,我疼你,只要你让我到你身体中去,你就不会有痛觉了,你会去一个很美好的世界,那里全部都是疼你爱你的人,想不想去?”这世上竟然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为什么不去?季如许目光呆滞,乖乖地应道:“我想去。”噬魂王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他给了季如许一个温柔至极的拥抱,随后爪子一掏,季如许的胸口就溢出了血,噬魂王睁大了发黄的眼珠子,手再进去一点,这个有天灵根的小孩就能被吃掉,自己可以边吃边噬魂,包括所有!正当噬魂王就要掏掉季如许心脏时,蓦地发现他心口最深处有东西,在阻挡着自己的攻击,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于是道:“孩子,你马上就能解脱了,哥哥会帮你惩罚那些人的。”哥哥,哥哥,季如许听到这两个词后,迷茫的眼睛突然放大,神智逐渐清醒过来,齐席是自己的哥哥,他在害自己,不能让他得逞!没错,季如许连忙推开噬魂王,戒备地瞪着。噬魂王看他清醒后,依然在劝季如许,八个头说着不同的话,嗡嗡地吵着,噬魂王见没有效果,也不再手软,直接抓着季如许的头,八条魂魄同时进到了季如许的身体里。季如许疼得扬起头来,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他全身痉挛着,连维持一个正常的表情都不能,身体里面的噬魂王还在痴痴笑道:“其实我们可以出来,只要你自动放弃身体。”“除非我死!”季如许倒在地上,痛得直打滚,这种抢身体的感觉真不好受。那些魂魄还在嘻嘻地笑,季如许觉得脑袋要炸了,脑子里有八个人说话,不仅晕还疼,他能明确地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一点地被吞噬,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挤出这个身体。噬魂王见他的意志已经薄弱了许多,又在那煽风点火,季如许瞥了一眼他的真身,用链子死命地磕着噬魂王的身体,虽然坚硬得很,但总算流出了绿色的血。季如许像机械一样一直敲着,噬魂王的魂魄感应到后,开始吵起来,季如许依稀中能听到有人说出去,也有人说再等等马上就成功了,他知道赌对了一把,绿毛身体对噬魂王来说很重要!也不知过了多久,噬魂王总算熬不住了,一齐从季如许脑袋里蹦出来,但身体已经被季如许弄得支离破碎,魂魄难以归位,季如许不敢再多呆,转身就一瘸一拐地走掉。江逸苏如往常一样修炼完,情不自禁地拿起了窥元镜,他直直盯着季如许和妖仙厮杀的情形,自己已经记不清闭关多少年了,齐盼又杀了多少怪。果然是逼他太狠了吗?不然为何齐盼嫉恶如仇的眼神不见了,有的只是淡漠与不屑。也对,自己真的小看他了,齐盼竟然还能在烈焰噬魂天活下来,并且成为那里的王......江逸苏闭关多年,已经治好了咳血之症,他理了理衣袖,从玉石上起身,破开了多年未曾解封的结界,江逸苏眯了眯眼睛,望着一片晴朗的天空,手指算了算,竟然已经过去八十年了。齐席早已在洞外等候多时,见他出现后,眼睛瞬间就湿润了,他深深凝视着这个朝思暮想的人,颤声道:“师父,您总算回来了,八十年了,徒儿......徒儿想你想得紧。”“为师已经养好了身体,你莫担心。”江逸苏本想摸摸他的头,可不知怎么的,多年未见,总觉得关系生疏了些,不好再摸,便放下了手,负手往前走去。齐席迥然若失,明明江逸苏就想摸自己的头,可为什么又要放下,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他变心了吗?不可能,不可能,齐席暗自摇头,多年前之所以假死,就是想知道江逸苏有没有爱上自己,他一定是爱上了!不然为何抛弃了那个人,选择救自己。这是江逸苏自闭关以来,第一次回到奇绝山,奇绝山好像比以前萧条了些,忘无怀长叹道:“逸苏,齐席一复活,为师就让你闭关修炼,你不会怪为师吧?”江逸苏摇摇头,只是性子也比以前更冷,还没说几句话,江逸苏就离开了。齐席端着茶水敲门,可却无人应,心下觉得奇怪,便兀自打开了门,却发现江逸苏正痴痴地望着镜子中的人,齐席气得两手发颤,难道自己做了这么多事,都比不过那个异世界的人吗?“师父,喝茶了。”齐席按捺住内心的怒火,假装没有察觉,“就是有点烫,您慢点喝。”江逸苏见人来后,“嗯”了一声,淡定地把镜子收入袖中,齐席眼睛眯了眯,离他近了些。“哎呀!师父,对不起,席儿做错了事。”齐席边用手帮他擦拭水渍,边“不经意”地拍着袖子,果然那窥元镜滑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齐席连忙跪在地上认错,江逸苏微微皱起眉心,逼视着他,给齐席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但只是一瞬间,江逸苏恢复了淡漠的表情:“摔就摔了。”等齐席出去后,江逸苏蹲在地上,一块一块地把碎片捡起来,看来要拿去修了。齐席抱着茶盘靠在墙上,别以为自己没有看到镜子摔碎时,江逸苏闪过的心疼的眼神,齐席眼里亮过一丝阴鸷的精光,季如许,这是你逼我的,那就別怪我下手狠!季如许并不晓得待了多少年,他只知道烈焰噬魂天没有黑夜,当初他根本就睡不着,太热太晒太害怕,差点就神志不清,也记不清是如何克服这些困难的,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再也不怕这些恶心得发指的怪物了。季如许轻车熟路地走进石屋,这是他好早以前建好的老窝,这里能活下来的,除了怪物,也就只有自己了。他盘膝而坐,最近正是瓶颈期,经常久攻不下,但这时他忽然有了灵感,闭眼开始修炼,突然胸口一痛,季如许眉头紧蹙,有人在打扰自己。季如许平复内心的躁动,不能分心,不然这禁术会把自己反噬!于是他双手往下压,调整了一个动作。那人见状后直接用手掌拍向季如许的天门,直击他三处丹田xue,季如许吐出血来,他睁开眼睛,捂着胸口看来者是谁。齐席按压着季如许的天门,柔声笑道:“弟弟,多年未见,你的修为可比之前厉害多了。”季如许双瞳赤红,直直地盯着他,齐席,竟然又是齐席,他为何会来这,莫非是和自己一样,被流放到这里了?季如许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齐席,看来你的下场跟我一样,哈哈哈哈。”齐席看他已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