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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未留意之时,鞋跟踏出蓝光,水波般荡漾。亚力克透过长廊的窗口看到这一幕,把白雪拧转着,背对他们。“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从你杀了我的父亲,侵略了我的家园,我们就再无和平相处的可能性。”“我承认攻打诺顿是我早就计划好的,但刺杀国王不在其中。”“如果不是你,就是你那造作的未婚妻。”他轻笑。“她没那么大本事。”“你不用辩解。我会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威尔的因素,你少自作多情。”她转身离开。“白雪,你真的长大了。”他靠在廊柱上,轻叹一声,“看当时你痴心的模样,我还认为你真会钟情我一辈子呢。不过,詹姆斯对你很好,你该很幸福。”白雪哭了。“他根本不爱我。”舞曲渐渐慢下来。莫尼卡和詹姆斯跳了第二支完。他们大概未留意到,许多人都在看着他们。他们轻轻拥着对方,动作随着乐曲放慢,全然忘我。怎么看都是热恋中的样子。M的目光低垂。笛声逐步成为音乐的主体,难以控制的忧伤。“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看童话,总向往自己成为公主。我第一眼看你的时候,觉得你真的就是心目中的王子。”詹姆斯嘴角含笑。“但是几百万甚至几千万人里,只有那么一两个公主。一般人,还是平凡的命。只有快乐感觉才应该追求,可以前偏偏想不走寻常路。”詹姆斯不笑了,沉默着。他捧着她的头,无名指上的戒指刺得她眼睛发疼。曲终。他们站在一个角落。她有些清醒了。美丽的回忆,不能永远营养一个人。他慢慢垂下头。是想吻她?或是耳语?她再不能知道结果。亚力克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自己怀里。“再过一会就到午夜了,不打算我跳支舞?”詹姆斯恍然醒悟,有些尴尬:“抱歉,不知道王子来了。”亚力克摆摆手,拉着莫尼卡就走。莫尼卡回不过神。那双鞋真的是很奇妙。短短两支曲下来,她便又找回了当初的感觉。只是结束后,一切又回归现实。第52章亚力克老毛病又犯了,如何都温柔不起来。莫尼卡被他拉得手发疼,直欲挣脱。他更加用力,手骨几乎碎裂。她表面不想表露,但实在愤怒。“放开。”亚力克当没听到,拉着她穿过人群,与一个个雍容华贵的妇女擦肩而过。他们进入舞池,周遭喧哗起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打断我们的人是你,本来他想吻我的!”“军队尚未准备好,如果提前打过去,风险有多大你知不知道?而且,现在你们就出了问题,如果到时候再来一次,别人岂不都把我当傻子了?”分明是预料中的答案,但还是吃惊。“自私。”“什么?”“我说你自私,光想到自己。错过这个机会,下次不一定就能成功。你想要的都有了,我一无所有。”“莫尼卡,你也太不了男人了。一味的服从只会让他腻烦。若即若离才是正道。让他觉得你一直属于别人,他会发疯地想抢你。”男人如飞鸟,抓太紧,会死掉。放它自由了,它会想家。她当然知道。但她分外心烦,口不择言。“我只知道凭感觉做事。我喜欢他,就只知道服从他。”分明和詹姆斯跳舞的时候,那高跟鞋起了作用。但和亚力克在一起,她的感觉还是没变。一看到他,就会很难受。亚力克也没来由的一阵烦躁。“那你永远都得不到他。”“那是我自己的事。”“随你。”他拉着她转了一个圈,又把她狠狠捆在怀里。“放开。”他偏和她反着干,抱得更紧。这鞋是骗人的,她感觉不到丝毫爱意。她越来越想哭。但她不会服输。“放开。不要逼我在这里动手。”“那你动手试试啊。”自以为是的亚力克,他不知道魔族有多强悍。别说一个成年男子,一群她都不怕。她被激怒,再不想弱势下去,欲抽手掴他一耳光。但她突然发现,无动于衷。她再用力拔自己的手,想摆脱。一样的效果。她惊愕地看着他。“以前让着你一些,你就真觉得自己很厉害了?”他神情淡然,轻而易举地,一手握住她双手,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让她紧靠自己。她完全忽视齐奏的音乐,拥挤的人群。觉得万般愤怒,却还死命挣扎。他的手慢慢滑到她的臀部,倏然加重力道,往自己身下按去。她睁大眼,简直不敢相信。“逼人的人是你。莫尼卡,你再这样下去,只会让我们上床的时间提前。”高贵的金发下藏了一双邪气的眼睛。这样羞辱,几乎就要哭出来。她强忍着泪。“我不知道我做错什么,怎样你都不满意。”其实她是不满意自己。一面对他,再大的坚强都会被摧毁。很卑微,越来越卑微。这双鞋,分明是可以带给她爱情的。可是,他毫无变化,还失去耐性,对她发火,为所欲为。她却一直软弱下去,无法控制。他不断做着过分的事,她却不知道如何还击。一步步往后退,一步步被逼近绝境。他的手游到她的后颈。她被固定住,被迫接受他的吻。纸醉金迷的舞会。无人发现少了乐师。M在走廊中。“我再等不及了。”他面前的白雪焦躁地踱步,“为什么他突然长大?他是苏姆十七世从哪里领养的?你肯定知道,现在告诉我。”M不语。她怒道:“如果你不想变回原形,现在告诉我!”莫尼卡匆匆逃回寝宫,撑在墙上喘气。脚已疼到麻木,却不知在抬头的时候,竟会产生幻觉。寝宫里的侍女侍卫们站得好好的,但宽阔的大殿门前,靠着一道黑影。黑亮凌乱的卷发,脸上妖艳的玫瑰。少年手中夹了一支烟杆,颓废地吐着烟圈。他的背后长了一对暗黑的骨翼,扣有尖尖的爪。她晃晃脑袋,看看四周,拼命压低自己的声音:“玛……玛门!”“啊,是你,死女人。”他站直了,摇摇晃晃走到她面前,“瞧你,跟个残疾人似的,翅膀……唔。”她忙捂了他的嘴。“说话小心。”“放心,人家看不到我。”他抖抖烟杆,灰尘簌簌落在空中,便消失。“你来这里做什么?”“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