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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事情那么多,自己一走十来天,庭长他们肯定忙翻了。袁天纵一边亲他的脖子,鼻子里不屑地喷着气,“那破地方,一个月撑死几千块钱,不去又能怎样。”听他这么一说,陆敏行闭上了嘴,不再说话。情人的隐忍和冷淡让袁天纵越发地不顺心。也不顾他还要奔波一天,臭脾气上来的老男人升起车内的挡板,硬是压着陆敏行在后座上狠狠地干了一次。这次他连套子都没用,真枪实弹全部射进陆敏行的体内。“给我夹紧了带回去,好好想着我。”恼怒于自己还没有他的工作重要,深受刺激的袁天纵此刻像个卑劣的流氓一样毫无风度。陆敏行仍旧没有吭气,只是默默地用湿巾擦净两个人的身体,穿好彼此的衣服——若是再说话惹他生气,就该赶不上飞机了。一回到家陆敏行就直奔卫生间,清洗掉那个任性的男人硬要留在他身体上的气味和痕迹。担心会闹肚子,他还吃了两片药预防。等陆敏行收拾停当,陈淑卿立刻向他报告,说医院的体检结果已经拿回来了,不过她看不懂。陆敏行取过检验结果来看,发现有几条结果和他预想的差不多。一是精神病合并心脏病,二是精神病并发糖尿病,还可能有因为长期便秘而引起的肠梗阻。虽然目前症状的都还不甚明显,但很显然这都是刘芝萍多年来由于精神分裂而慢慢演变出来的病,长期的药物控制会随着她的年龄增长而带来巨大的破坏。嘱咐了陈淑卿一些护理的注意事项,并告诉她自己会安排专业医师按时来家里给刘芝萍看病,陆敏行靠在沙发里揉了揉眉心。除了觉得有些累之外,他倒是没觉得伤心难过之类。幼年的际遇让他习惯了遇到事情冷静地面对,然后麻木地解决——只要看淡了,没有什么事情不会过去。第二天上班,陆敏行果然带着一堆土特产去了法院。平常他待人客气礼数周到,既不冷淡也不过分亲热,在单位人缘可以说相当不错。他的眼光和品味都很好,给男同事带了免税的香烟,女同事是香水和巧克力,送给上司的则是俄罗斯原产的红金挂坠,精致的做工和靓丽的色泽足以让施人杰成功地讨好老婆。因为苏月是孕妇,巧克力和香水都不合适她,陆敏行特别送了她一张K国当地著名的手工大花毛毯,引得其他女同事都纷纷咬着手帕羡慕嫉妒恨。“你们赶快找个男人结婚生小孩,再赶上小陆出去玩就有份了。”苏月搂着毯子对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得瑟,“要是觉得这样太慢,我们小陆这不是还没主儿吗,你们干吗放过他。”她这样一说,有那么一两个被说中心事的姑娘不好意思了,拉扯着纷纷散去,弄得陆敏行也有些尴尬。“苏姐,我出去一下,有个案子要跑一趟居委会。”不想再被逼婚,这种时候他还是三十六计为上。“哎,等等……我有话和你说。”苏月急忙拉住他,小声说道:“我约了小梅明天晚上一起吃饭,你也赏光去一次吧!”见陆敏行迟迟不肯下决断,女人觉得有必要推他一把,于是自作主张地约了梅笑雪去相亲。“苏姐你!”拒绝了数次无果,陆敏行差点要发火,可是看看苏月大着个肚子又不便发作,他硬生生地吞咽了一口,“我真的不能去啊。”如果给袁天纵知道他去和女人相亲,他恐怕这一年都别想有好日子过。“就是吃个饭而已,没什么的,就当多认识个朋友,嗯?”苏月哪里知道陆敏行心里的苦,仍旧耐心地劝他,“这不是还有我一道去么,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没有人会逼你决定什么的。”陆敏行闭了闭眼,在心里长叹一声,“好吧。”现在他惟一庆幸的是袁天纵还在国外没回来。他想起刚进大学的时候,班上有个女同学看上了他,追得很紧。不管陆敏行怎么暗示拒绝都无法阻止那姑娘的热情,有一次不知道怎么搞的还追到他住的地方去,不巧遇上了去和他幽会的袁天纵。陆敏行当时害怕极了,担心袁天纵会当面给那姑娘难堪。可让他意外的是男人风度极好,自称是陆敏行的叔叔,还笑眯眯地告诉那女孩说我家敏敏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女孩子家要晓得自尊自爱免得玩出事情来影响以后的前途叔叔一直帮忙收拾残局也很辛苦的,一通暗含威胁又阴阳怪气还挑不出毛病的话把那姑娘吓得落荒而逃,从此再也不敢去sao扰陆敏行。袁天纵事后也没有发脾气,反而脸色和蔼得吓人,还貌似很关心地问陆敏行是不是真的想要交女朋友。尽管陆敏行一再强调自己对那个女孩没有意思,最后还是被男人折腾得几天下不来床。事实上陆敏行不知道的是,他走后不到一天,袁天纵接到一个电话,让他终于有理由放下K国那堆破事回家——在离家十多天之后,他年过九十的老祖母病危。匆忙赶回家里才知道她前几天因为受凉而染上肺炎,现在情况不太好,正在医院里治疗。“哎呀,老太太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一定要出来看看她的花。还一个劲说阿纵是不是不好了……原来你真在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们!”看到儿子额头上贴着橡皮膏,袁天纵的母亲张明涓一个劲地埋怨,用力拍打他的肩膀泄愤,“你把爹娘兄弟都当什么人了?!”听说儿子出国办事还特地把那个男孩弄过去,现在搞成这样还不跟家里讲,也不知道那男孩给儿子下了什么迷魂药——想到这里,母亲不由得对陆敏行稍起怨怼之心。如果她知道袁天纵是为了保护陆敏行才搞成这样,还不知道会将他恨成什么样。袁天纵脸上赔笑任由母亲发泄,在心里算算日子,祖母生病那天大概就是自己带着陆敏行出去玩撞车的那天。一向对老太太的迷信不以为然,他现在才知道不该去嘲笑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人活到一定的年岁,或许多少都积攒了那么些对于生活的敏锐。“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还是能跑能跳。”匆匆打断了母亲的唠叨,袁天纵决定去医院探望祖母。大概是家里人生怕老太太随时会仙去,给她搞了个二十四小时重症监护。袁天纵去看她的时候,发现那些仪表上显示的数据都还正常,这才放下心来。老太太醒过来看到他,浑浊的眼睛里方才闪过一丝光彩。“阿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