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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样的关系比较轻松……”凌彦齐迟疑着说,司芃已点头,“对,我当然会觉得轻松。”“那好吧。”凌彦齐是真后悔了,他不该开那个口。在司芃知道彭嘉卉存在的前提下,在他还无法和彭嘉卉分手的前提,将她置于情人的位置。他觉得司芃能理解他,能接受这种安排。司芃接受了,接受得很彻底。他又失望极了,觉得在她那里得不到他想要的爱。可就算这样,他也不敢像司芃那样任性发脾气。二十七年来,他想要什么,他就会有什么。他看到别人养猫很好玩,一开口就有同学主动送他猫;他喜欢天文望远镜,他妈便在屋顶给他装个天文穹顶;他想酷炫拉风,十八岁就能收到法拉利和游艇;他想考NUS,不甚用功也能考上,最后还能去毕业典礼上发表一通感言;他想谈恋爱,更是无往不胜,哪怕是那个梳着马尾的轻度抑郁女孩,也低着头红着脸来拉他的手。他还真以为没有什么是他要不到的。他要到了司芃的身体,就想要她的心。好了,他知道自己在奢望,又没法停止这种奢望。司芃见凌彦齐呆在门口一声不吭,说:“你还有事吗?我要睡了。”她掀开被子躺下去。“那我是雇主吗?”凌彦齐突然出声,他以为他今天是和别人签了一份包养协议,没想和司芃也签了一份。“算是吧。”“那你都不知道讨雇主欢心点?演场戏说点我爱听的。”“那你找别人去啊。”凌彦齐苦笑,知道她是了无牵挂,所以有恃无恐。他头一偏:“过去睡。”司芃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凌彦齐走上前来把被子掀了:“不会演戏就算了,这是你本职工作,也做不好,不怕……”他收口不说。司芃瞪他一眼,把话接下来,“那你炒我啊。”这样英勇地在床上干躺两秒,她还是起身往外走。经过书房时,门没关,她下意识地往里面望一眼,那份被凌彦齐一页一页捡起来的文件再次乱七八糟地躺在地毯上。她又想起她妈的话,说她只有掀桌子的脾气。他却有不掀桌子的教养。她想进去捡,凌彦齐说:“你去睡吧,我来捡,它有顺序。”“那好。”她往前走两步:“你不现在过来?”听他声音,应该没有兴致办事。“我忙完再去睡。”还没见过凌彦齐会那样蹙眉。也没想过,会是自己让他那么不开心。司芃睡不着,躺在那张一米八的大床左侧,滚到那一边去,头埋在另一个枕头间那些白色刺绣的花纹里,还能嗅到浅显的薄荷味,那是洗发水的味道,混杂着被洗后的广藿香味。如此之淡,就像是他的体味。她总结了,今天的争吵,无非是凌彦齐想要她多给点爱,她吝啬不肯给,说要等价交换。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这般斤斤计较。她看电视消磨时光,等到身下床垫一沉,才发觉自己睡着了。凌彦齐上床来,她往旁边挪挪,挪得不够远,胳膊挨到他温热的身体。下一秒就被搂到更温暖的怀里。电视屏幕不断地闪,晃动的光影里,凌彦齐静静看着睡他臂弯里的人。司芃突然出声,喃喃地问:“是不是觉得我不乖?”“嗯。”她嘴角咧开一笑:“还不是你们有钱人的毛病。用钱交换了女人的身体,还嫌不够,想这个女人爱上他。”“如果在一起久了,你会爱上我吗?”司芃仍闭着双眼,在他怀里扑哧一笑。“说实话,别骗我。”“不知道。但是爱上了,也不会告诉你。”“为什么?”“那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被搂得发热,司芃翻个身背对着他。凌彦齐还是不死心将她搂回去,胸膛贴着她的背,“那你有没有打算要走?这个总跟我有关系吧。”“我不知道。”腰间的双手箍得更紧:“如果我不想你走?”是男人的力道,箍得她喘不过气,说出来的话却如男孩子般稚气诚恳。司芃心里一酸,将头埋在枕头里:“你会让我走的,过几年会有更年轻的女孩陪在你身边。我也没打算做人一辈子的情妇。”腰间一松,不仅那双手收回去,火热的胸膛也离开了。凌彦齐背对她睡。他很想说我没把你当情人,可说不出来。不当情人当什么?卢思薇留给他惊人的财富,是坚韧尤甚钢丝的蛛网,早就天罗密布,束缚住他这一生。他娶不了司芃。既不和光明磊落沾边,也担不起承诺与责任的一个爱字,能解决什么问题?各怀心事的,居然都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看,也没滚到一起去。司芃想,人在冷淡时,真的连性/欲都减了。她还以为年轻男人的身体会比心更熬不住。今日周六,凌彦齐穿戴好后要走。司芃见他根本不想搭理自己,问了一句:“等会姑婆去复查,你不去?”“明瑞会派人过来接,我还有其他事。”☆、060世间真的是充满了神奇的事情。每个人的角色无法改变。性格才是一种不治之症。——奥田英朗精神科的故事凌彦齐约陈志豪还有宁筱在天海壹城的酒楼喝早茶。陈志豪到了,宁筱还没过来,他打电话催:“快下来,我们在听风临海,B26。”放下手机,他便摇头:“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比凌彦齐还小两岁的陈志豪,笑得满脸都是褶子:“那应该是昨晚把她折腾坏了。”折腾个鬼。凌彦齐脸色立马收了:“我找她来不是要跟她睡的。”“知道,小凌总。”陈志豪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要那么正经干嘛,睡一下也没关系。“你没跟她提过司芃吧。”凌彦齐问。陈志豪是个人精。上次电话里刚说司芃的打扮,他就能猜到是谁。凌彦齐不打算瞒他,他也需要个心腹。“不可能说啊。怎样,这女孩还行吗?我本来想要她先去剪头发的,人不肯,说没谈拢条件前,不能剪。”“性格太活泼,怕她藏不住事。下回记得找个沉稳一点的。”“还有下回啊。”没准呢。凌彦齐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宁筱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一看就甩下筷子:“去把妆卸了。”“为什么要卸妆?”宁筱还在撒娇。“去—卸—掉。”凌彦齐不耐烦的口气,宁筱撅个嘴去洗手间。陈志豪也不解:“挺很好看的。”凌彦齐不做声。是他个人的问题,他无法忍受这人顶着司芃的发型,穿着司芃的衣裳,偏要化个故作成熟妖冶的妆。等宁筱回来,凌彦齐终于能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