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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一段话,气都不喘一下。啊!不对,我该想的不是这个,而是而是……陈伯居然、居然在、在讲、在讲那件事!那件我立志要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不要……」讲……「唔、唔唔……」不要捂我嘴巴!让我去阻止他!对阿福我微弱的抗议听而不闻,陈伯仍旧在继续解说。「用刚发的俸禄,做了一整套的酿酒工具,一共买了三个超级大坛子,虽然不嗜好美酒,但对阿福几乎从一开始就很感兴趣的老爷,一直往那边凑热闹,以为能喝到跟美食一样对他胃口的美酒。」「唔唔……」不要捂这么紧!喘不过气了!老爷,你要谋杀我吗?「蒸了很多的糯米饭,放了过滤好的曲汁,把曲汁和东西全部都放进大坛子里,甚至加入了浸泡过药材的汁液,看起来很有酿几缸药酒的架式。当时据他手上拿着的残缺不全的羊皮纸来看,好像这是秦时的古老方子。」「唔唔……」放开!身后的老爷闷哼了一声。忍耐力真好。被阿福我这么重重的一脚踩下去,居然只是不痛不痒地哼一声……「封口,收好那张残破的纸,接着又拿出来另外一本很有历史的书,翻到一种叫九酝春酒法的古老方法,然后照章行事,每隔三天加一次糯米饭,一共加了九次。」「唔唔……」努力张开嘴巴,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太困难了。终于知道嘴巴被捂住的时候,想要咬人是多么的困难!把身体所有的重量全部压在脚上看起来老爷好像有了防备,这次连哼都不哼一声看来还是要增加重量才行……「看起来非常有架式,做起酒来有模有样的。看来美酒指日可待。阿福每日除了三餐饮食日常需要,便守在缸前看着酒缸垂涎三尺。老爷也每日闲暇无事便一起守在缸前,看着阿福垂涎三尺。」看皇上和郑公公听得入迷,陈伯清咳一声润润嗓子,继续。「等了又等,一个多月后终于到了开缸的日子,阿福拿起锤子敲打封泥。还未完全开封,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浓郁的味道里带着微微的药香……」仿佛回忆起了那个香味,陈伯微微地起眼睛。以阿福我做菜这么多年的经验,那次酿造出来的成品香味确实是很香。非常……适合凉拌跟蘸酱!老爷你干嘛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那厢皇上暗暗咽下一口口水。看来也是嗜醋之人啊!「香味浓郁,真的是好香的香醋。引得众人都丢下扫把、抹布,赶来那里凑热闹。那次酿出来的两缸醋,分装了一百三十坛,堆满了整整一个地窖。」皇上又吞了一口口水,突然,深陷在对味觉想象中的迷蒙双眼霎时定格,瞬间清醒过来!「醋?!」惊疑的声音。「是醋没错。」陈伯肯定的回答。我终于努力地掰开老爷的手掌,却只能掩面救不及……泄露了。呜呜呜……我不要活了!皇上笑得只差满地打滚了。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把酒酿成了香醋吗?吃饼还会掉芝麻呢,怎么能保证阿福我就不会失手?「因为是第一次酿酒,出错也是有可能的。何况阿福看起来就是想要一口吃成大胖子的模样,一连用了两个失传的古方。」陈伯仍在继续讲。罢了罢了,反正都知道了,讲就讲吧。都已经丢脸到这个分上了。不怕了!「难道还有第二次?」皇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呛咳着边笑边问。看在昨夜给皇上你的接风宴上做了无数美食,你也吃得满口流油称赞不已的分上,皇上你也给点面子,稍微收敛一点好不好?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之后阿福一共重新酿造了五次。用的缸一次比一次小,使用的酿造方子越来越简单,但结果只有一个……」陈伯稍微停顿了一下,皇上立刻接口,「难道每次都酿出醋来?这也真是不简单了!」没错!猜对了!不过没有奖……「皇上猜对了。阿福的酿醋技巧是越来越好,酿出来的醋一次比一次香。直到现在,府里用的醋,全部仍旧是阿福当时酿造出来的。」陈伯恭声回答。跟恭敬的声音不对称的,是脸上的面无表情。皇上要笑不笑地忍得好辛苦,估计是看到阿福我青到快发黑的脸色了。「那个醋是真的很香。」老爷凉凉地接口:「可是接下来蒸饺、凉拌、面条整整吃了三个月。全部都是能用到醋的东西,害得那之后的半年以内,只要闻到醋的味道,我就想吐。」轻描淡写的言语里满是辛酸泪。辛酸?这我倒是不知道,只记得最后一缸酿醋开缸的时候,老爷说过——「哇,这醋好香啊!阿福,哪怕把这缸醋全部都给我吃,我也愿意!」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便从善如流地每餐都给老爷烧糖醋鱼、糖醋rou、蒸饺,每天吃一点醋,一直吃到那缸醋吃完为止。因为有很多都是用醋做蘸酱的,所以浪费了很多。我还以为那阵子老爷总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因为舍不得呢……我绝对、完全没有因为每次酿造结束都被老爷取笑,才想用香醋谋杀他。唉……美酒。那次以后,阿福我终于绝了自己酿酒的念头,宁可每个月花大笔的银两去买美酒来喝,也不想酿出来一堆醋被老爷取笑!「阿福最初酿的那分装了一百三十坛的药香醋,老爷拿了一部分到店铺里对外供应,结果不但供不应求,还一再抬高了价钱。「据说,因为太太小姐们发现这药香醋不但味道香,而且有美容护肤之功效,于是对这些香醋势在必得,不在乎价钱。于是老爷订购了一些精美的瓷瓶,专门分装成漂亮的小瓶精品醋,狠狠地赚了一笔。又见好就收,限制供应量,更是使得香醋的身价百倍。「不过即使限量供应,府里香醋的存量还是不多了。」嫌先前的炸弹威力不够,陈伯又爆出一桩内幕。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而我居然不知道……因为视那些成堆的醋缸为生平唯一的奇耻大辱,所以全然不去理会它们的存在,结果……「老爷……」声音异常甜美。「阿、阿福!」老爷警觉地后退了两步。「老爷,你干嘛往后退?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很淡然地明知故问。「是啊,做了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