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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什么东西是你喜欢的?我怎么这么久了,都没看出来你除了酒,还喜欢什么?」老爷面露好奇之色,「难道,你拿了知府的两坛好酒不成?」原来我这么容易被看穿吗?「没错。其中一件是美酒一坛。」「什么酒?」老爷好奇地问。仔细想想,他这几年贡献的美酒已经很不少了。想到就收藏在屋外,我这两年来辛苦挖就的小「酒窖」里的美酒,就觉得已经开始醉了。连手上的小酒杯也拿不稳了。暂时放下手中的美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比幸福地说——「茅台!」纯粹的美味啊!喜欢喝酒,真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哦?原来是茅台啊!难怪看你这么高兴。」老爷恍然大悟,「那另外一件是什么?」「另外一件嘛,当然是食谱啊。你以为我喜欢的东西很多吗?」失传了三百年的食谱——,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我眼睛花了。因为是以蚕丝纸写就的,居然能够保存得如此完好,简直就是奇迹!幸好有跟师傅学过古玩,不然,还真是看不懂那些古字。本想有空立即就把食谱里的记载重新誊抄一遍的,谁知道过了这么久,才放我回来。「唉,阿福啊,我就知道,你除了美酒跟佳肴,还喜欢什么呢?」老爷好笑地摇摇头。有这么好笑吗?我就喜欢美酒佳肴啊!老爷你还不是饕餮一个?「没错。我就喜欢美酒佳肴。过几天,我就做做看那些失传的美食。老爷既然这么不感兴趣,那想必就不需要品尝了。」我冷着脸,赌气地说。喜欢归喜欢。即使大家都知道,也不喜欢听老爷这样揶揄地取笑。一报还一报,你笑我一次,我急你一次。很公平。「啊?」老爷一脸呆呆的表情,看着倒也顺眼。「阿福。」超大水蛭黏了过来,「不要这样嘛,大不了,不打搅你喝酒就是了嘛。」大脑袋娇弱地依靠向我的肩膀。这幅景象,怎一个恶心了得?我立即全身打个恶颤,逃离三大步远。「阿福,不要抛弃我嘛,我好伤心。」好像玩得越发高兴的老爷,演起弃妇来更是入木三分。甩了下「水袖」,掩面小步而来。一个大男人,走起那么细碎的小步,单是想想也恶心,何况,如今真人版在眼前上演。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王爷吗?是有人冒充也说不得呢……沉思片刻,我两只手指「啪」地捏向正好来到面前,想要软绵绵靠过来的大男人的脸皮。扯一扯,用力扯一扯,用指甲掐一掐。什么材质的面具?触感跟真的脸皮一模—样呢。「阿福。」两只幽黑的眼睛哀怨地看过来,「要是你喜欢虐待我,」眼睛里闪着可疑的水光。不过,我怀疑老爷其实是憋笑憋出来的,「要是你喜欢虐待我的话,我……你就虐待吧!」然后摆出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样,好像一条躺在砧板上的鱼。「何方妖魔鬼怪,竟敢附身在王爷身上!」我迅速地拿起小酒杯,仰头喝下半杯美酒,一口喷在老爷脸上。老爷入戏太深,没来得及反应,当然也没能避开阿福我的美酒攻击。空气里净是散发出来的酒香,真的好香,美酒啊美酒……对不起了,浪费了你们。「阿福,你在干嘛啊?」老爷拿袖子抹了把脸,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刚才被妖魔附身了,你不知道吧?」我摆出一副无比正经的面孔,「不过放心,我已经把妖魔赶走了。」牺牲了小半杯的美酒,换来在老爷头上耀武扬威了一把,还是颇值得的。只是虽然只小半杯美酒,还是心痛得不得了。「阿福你……」目瞪口呆了一下,老爷居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以为老爷至少会生气一下的。看来这个老爷是别人假扮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嘛。「唉,你真好玩。有了你,永远都不会无聊。」老爷笑着摇了摇头,宠溺的眼神却渐渐变得似乎哀伤起来,「不过,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把你的心给我呢?我都已经不顾形象地逗你了,你连笑一下都不笑。」心?老爷,你贪心了。现在这样你玩笑我玩乐,不是很好吗?如果我真的只是单纯又笨笨的阿福,说不定真会爱上你。可惜,我是没有了心的柳残影。如何去要求一个没有了心的人,来给予真心呢?空气中的酒味渐渐淡去,我却突然没有了喝酒的心情,去做水晶肴rou吧。第十章传说,在数百年前,镇江酒海街一家小酒店的店主,一天买了四只猪蹄,准备过几天再吃,因天热怕变质,误把妻子为父亲做鞭炮所买的一包硝,当作精盐腌了猪蹄。直到第二天妻子找硝时才发觉,连忙揭开腌缸一看,不但rou质未变,反而腌得rou质硬结而香,色泽红润,蹄皮色白。为了去除硝的味道,一连用清水浸泡了多次,再经开水锅中焯水,清水过清,接着,入锅加葱、姜、花椒、茴香、水,焖煮一小时,便出现了扑鼻异香。店主和邻人尝后,都觉得滋味鲜美,毫无异味。从此以后,店主就用此法制做「硝rou」,前来品尝的顾客越来越多,不久就闻名全市。从古至今,水晶肴rou盛名天下,「风光无限数金焦,更爱京江rou食烧,不腻微酥香味溢,嫣红嫩冻水晶肴。」把在水里泡了半个时辰的猪蹄拿出来,一手拎着猪蹄,一手cao刀子,把皮上的污物刮了一遍。从灶上舀了热水,把猪蹄漂洗干净。生火,开锅,猪蹄皮朝上入锅。葱打结,姜切片。一起丢入锅中。加花雕,水。接下来,小火要焖半个时辰加一刻钟。时间空得很,看了看火,我决定回房间去看看老爷。刚才丢下他,看起来他好像若有所思,变得很失落的样子,趴在我那张满是蛀虫洞洞的桌子上,闷声不响。推开房门,却意外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老爷已经走了。或许,也不是很意外吧。不过,心情确实沉重起来,好像欠了老爷什么似的。酒坛搬到了墙角靠着。精致的小箱子已经不见了,该是老爷或者陈伯搬走了。我其实不讨厌老爷,有时候只是迁怒而已。谁叫公主是老爷的meimei呢?老爷或许是个习惯玩弄感情的人,这次,却像是放了真情下去。一个人的真情能持续多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