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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点哭腔,似乎忍耐到了极限。“我……”露比挂断电话,他在黑暗中站了片刻,放下酒杯,向楼梯上喊道:“昆廷。”“什么事?”大个子还没有睡下,立刻回应了他的呼唤。“下午你和朱蒂出去时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没有。”“有没有遇到可疑的人?”“没有。”“你们买了什么回来?”“一些日用的锅子、卷纸,吃的麦片、rou和蔬菜,朱蒂还买了些婴儿用品,超市正在打折。”“有没有买苹果?”“好像有,不太确定,东西太多了。”“最近别出门。”“好的。”昆廷从来不问理由,他像一台尽责的机器,只服从,不反对。艾伦曾对昆廷的来历十分好奇,但似乎没有人问过他的过去,连当初和他一起闯进奥克塔维尔小店的朱蒂也只是说刚好在门口遇见。他是一个谜,可又让人觉得是谜也没关系。昆廷离开后,露比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搜寻刚才电话中传来的音乐。那是一段节奏轻快,旋律舒适的曲子,就算在深夜播放也不会影响到谁的美梦,露比听过这首歌,他将它从记忆中找出来。确定了地点,他开始着手寻找合适的人套取情报。列在电脑中的所有联系人都没有名字,仅仅依靠毫不相干的字母和数字组合来区分。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符号代表的是谁。露比从中选出一个,想了想,拨了通电话。“这么晚。”那头的人说。“也不是很晚。”露比问,“你在附近吗?”“是的,我总在附近。”“发生了什么事?”“一桩命案。”对方说,“有个人死了,就在加油站旁边,离那个整天放着同一首曲子的小店没多远。”“死的是什么人?”“你猜是谁。”“我没有时间猜谜。”“你一定猜不到,是皮尔逊·墨菲的兄弟。”“是吗?那恐怕是一笔大生意了。”露比皱了皱眉,事情不在意料之中总不那么令人愉快。“你的消息还真灵通,我亲眼看到他被杀,还没五分钟你就打来了。”“凶手是谁?”“不好说。”“你没有看清?”“应该这么讲,凶手没让我看清。”没有看清和看不清是两回事,露比很清楚两者的区别,毫无疑问那是个相当能干的凶手。“是一个人吗?”“这我可以肯定,是一个人。”那人说,“可怕的家伙,小墨菲吓哭了,说不定还尿了裤子,这就得等警察来确认了。”“还有吗?”“我听到一阵口哨声。”“口哨?”“是的,这样的旋律。”那人说着哼哼起来,“他要不是得意忘形就是个疯子。我能换到什么报酬?”“和以前一样。”“好吧,发到我的信箱来,要是我觉得吃亏太多,就没有下一次了。”露比挂掉电话,整个交谈过程没有表明身份,没有客套,他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对方也获得了应有的报酬。接下来该怎么办?神秘杀手已经来到附近,但他并不是个丧心病狂的凶手,杀死小墨菲是他的工作,露比也从十分曲折的渠道听闻有人要对付墨菲兄弟,只是具体手段尚不明了。现在小墨菲死了,杀手还利用工作之便给出了一个邀请。——你有没有兴趣接一个委托?不是邀请,是挑衅。露比把酒瓶放回酒柜,现在不是消遣的时候。接下去几天,一切似乎又平静了。只是这种平静时不时伴随着一些有迹可循的威胁,露比没有将其中细节告诉任何人,但他盯着窗户的时间变长了。窗外,搬运工正在运送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上面写着一行字: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露比默念了一遍。第5章枪械店拉尔夫·墨菲的尸体平躺在路边,随后被装进一个深灰色的尸袋里。希尔德像往常一样用手绢捂着鼻子,深深地皱着眉,好像世上所有的苦难都在他眼前似的。瑞普利踩着清晨的泥泞走上公路,来到警车边。“怎么样?”“比上回好,至少看得出是谁。”“我刚才听说了,好像是皮尔逊·墨菲的弟弟,叫拉尔夫·墨菲是吧。”“没错,是他。”“要通知他的兄弟吗?”他们同时望着那个深灰色的尸袋,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和那个恶名昭著的拍卖行骗子打交道。“既然知道死者的身份,这个案子就和之前那些不一样了。我们还是先着手调查一下。”“好吧。”希尔德赞同地点头。“死亡时间在凌晨,他不可能步行到这么偏僻的路边,准有一辆车,凶手开走了车,或者正是凶手载他来这。”“也有可能是出租车。”“前面有个加油站,也许加油工见过那辆车。”希尔德知道这活儿落在自己头上,只好捂着鼻子走开了。几分钟后他回到瑞普利身边。“是有一辆车。”他说,“一辆红棕色的庞蒂亚克。加油工说车子开过加油站,在门口停了一下,然后又慢悠悠地开到了对面的超市。”“他有没有看见是谁在开车?”“没有。”希尔德无奈地说,“对不想进来加油的人,他没什么太大兴趣。”瑞普利思考了一分钟。“他没听到枪声吗?”“枪声?”“你有没有好好看尸体。”瑞普利说,“拉尔夫·墨菲是被枪杀的,子弹打断了他的延髓。”“我只看到很多血。”希尔德如实相告,然后捂着鼻子说,“唔,是开枪,那就奇怪了。”“是啊。凶手为什么要在有目击者的地方开枪呢?只要再往前开个几分钟就是一片漆黑的无人地带。那里更安全,不会有无所事事等着生意上门的加油工,也不会有路过超市下来买东西的夜车司机。”“有没有这种可能,凶手是故意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瑞普利相当意外。“因为他有太多选择,就像你说的,可以在前面没有路灯的地方下手,也可以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