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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总是让人很害怕。”艾伦吻了他一下:“是的。”象牙在灯光下散发著柔和美丽的光泽。艾伦躺在床上,手指夹著十字架的吊绳,令它在眼前不断摇晃。麦克为兰德尔换药,大概还要过一会儿才能来。他们打算晚上出去吃饭,艾伦还有些事要做。他打电话给露比。“是我,我见过委托人了。”艾伦说,“我得到不少情报,你对我撒谎了。”露比镇定自若地问:“指哪一部分?”“你过分夸大了你的破计划,那并不是唯一的方法。”露比想了想说:“是的,或者说不是,不完全是。”“我想听听其他方法,现在就要听,十分锺後我要出门吃晚饭。”“那你现在就可以做准备了,别光著身子躺在床上。”“露比,不要和我玩游戏,我不是开玩笑。希望你用肯定的答案回复我,我不想听到任何类似‘可能、大概、也许’这样模糊的字眼,现在我要听你的B计划。”“如果我不告诉你,你能怎麽样呢?你会杀了我吗?”“如果你希望的话。”“你过来我这需要一小时,想想那时我在哪。朱蒂,我们得出去旅行了,整理好东西,只要带内衣和钱就够了。”“露比。”艾伦说,“快告诉我。”“不行,太危险了。”“既然你知道危险,就不该接这个委托。”“艾伦,你变得太厉害,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以前你不会这样焦虑,是因为麦克吗?你把他保护得太好,他不是姑娘,而是个训练有素身手不凡的警官,是你的搭档。过度保护对他是种侮辱,也许你自己还没感觉到,把你的脑袋放进冰箱去呆五分锺再出来好吗?这个任务你们两个人完成比单干好得多,我并不是在害你。”艾伦等他说完才开口说:“如果你想拆夥就继续保密。”露比不动声色地说:“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冰箱在厨房里。”他说完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艾伦把电话放回去,这时,隔壁房里传来玻璃杯摔在地板上的声音。第七章诱饵.前篇艾伦推开房门,发现装果汁的玻璃杯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兰德尔躲在角落里不肯出来。“他怎麽了?”艾伦问。“我们可能需要谈谈。”麦克说,“兰德尔不喜欢果汁。”艾伦靠著门框,双手交叉在胸前说:“让我来试试好吗?”“你有什麽好办法?”“或许会有的,我在医院里当过清洁工。偷偷学了几手。”“好吧。”麦克坐到一边说,“你来。”“我要和他单独谈。”艾伦低声说,“心灵有创伤的病人通常只需要一个听众。”“要多久?”“那得看我们聊什麽话题。好了,去楼下等我,我很快就下来。”麦克和他交换位置,出去关上门,艾伦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好了。”他说,“现在我们来谈谈萨德玛利亚的人渣们是怎麽对待你的,谁放了那个玩具锡兵,你是怎麽逃出来的。希望你能说清楚,要是敢撒谎,我就把你光著扔到街上去。”他目光严肃,绝不是在开玩笑。兰德尔惊恐地蜷缩起来,他需要一个能够保护自己的蜗牛壳。艾伦抓住他的手臂,把他从角落里拖出来,强迫他望著自己。“看著我。别像个没用的布娃娃,现在你有决定权了,只要你告诉我,只要说那个人的名字,我就替你杀了他。”兰德尔看著艾伦的蓝眼睛,他不再又叫又逃了。因为艾伦说“我替你杀了他”。听起来就像一句咒语,一个符咒,一件秘密武器。兰德尔本来不该相信这样的承诺,这太像一句玩笑了。但是当他看到艾伦的眼睛时,他立刻就相信了,无条件地相信了这句话。“你会替我杀了他吗?”兰德尔问,声音平静了很多。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杀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希望”化成了阳光中跳跃飞舞的灰尘,那麽真实,那麽不可思议,就像活的一样。但是同时,他又感到了无比的恐惧。麦克给他的感觉是温暖的,艾伦则代表了冷酷。他们是一对不可思议的组合。“你真的能杀了他吗?”兰德尔迟疑地问。艾伦说:“是的,杀了他,让他永远消失,永远离开你的生活。”兰德尔慢慢地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才会这麽说。他是不会死的。”“这世上没有不会死的人,你,我,所有人都一样。”艾伦低声说,“你也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才会怀疑。别害怕,你已经受了太多苦,接下去该轮到他们了。”这是承诺吗?兰德尔注视著艾伦的蓝眼睛。“你是谁?”他问。艾伦说:“杀手。”兰德尔松了口气,他不明白为什麽会这样。如果艾伦说自己是警察,他一定会惊疑不定。不能信任警方,他们会把他送回老地方去,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他无法判断哪些警察是好人,哪些是“自己人”。可是“杀手”这个词却很新鲜,代表了一种力量,和另一种规则。艾伦用自己的方式得到了他的信任,不是温柔的关照,而是给了他一件犀利的武器。兰德尔无法理解两个个性截然相反的人为什麽能如此默契地在一起。他开始回忆过去:“我在那里呆了三年。”“你现在几岁?”“十七岁。”兰德尔说:“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发生的,深夜回家时有一群人在路口等著。他们有一辆车,很快追上我,把我塞进车里。我醒来後,就在萨德玛利亚的地下室。”“你的父母家人呢?”“什麽父母家人?”兰德尔说,“此後的一星期,我想尽办法逃跑,甚至绝食、自残,希望他们会送我去医院或者干脆杀了我。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只能使我失去更多自由。半个月後,有人把一张报纸放到我面前,上面有一条新闻,我至今还记得。在报纸右下角,雷蒙德大街的帕斯克一家在晚上被枪杀,歹徒闯进去杀掉了睡梦中的一家三口。他们杀了我的父母和我的jiejie。都是因为我,他们要我彻底死心,不要再有任何希望。”他敞开心扉,倾诉所有。他积聚了多大的能量。艾伦说:“说下去,全说给我听。”米歇尔吸了口气说:“於是我成了一件工具。我忍受所有酷刑,再也没想过要逃跑。如果不是米歇尔,我大概很快就会死在里面。”“米歇尔是谁?”“是我在那里认识的朋友,米歇尔很漂亮,比我年长5岁。他就像我的哥哥。虽然我们很少有机会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也是表演那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