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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却听得楼下一阵喧闹。少年忽然收了声。茶馆二楼中间是空的,圈住了一楼中间一个台子,方便二楼的人观看底下的说书。此刻一张桌子被搬上了台,说书先生拍了下惊堂木,咳嗽了下准备开讲了。“且说那荆城城主……”二楼的人全围了过去,临画还是第一次见到说书,正好讲的也是荆城城主。见少年半天不开口,便也凑上去听了一段。没想到,他听到的却不是什么和美的故事。这说书先生说的是城里三个月前发生的真事,讲得颇为生动,围观不时抽气、叫好。然而这件事,说的却是三个月前,荆城主家九口人一夜暴亡。死因是惊悸而死,只留下一个孤儿,三天前才继承了城主之位。城主家暴亡,但还有辅佐的两家,是以虽是一边凄凉,另一边城里百姓却没受到多少影响,不到三个月就已恢复了往日喧闹。人界并无全城为某个世家披麻戴孝的习俗,更别提一个小小城主,但临画听这种事被当成娱乐,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过,那个“惊悸而死”让临画想起了青芜石。是巧合吗?他转身走回座位,抬眼却发现那黄衣少年面色白得像纸一样,低着头,握住茶杯的手不停颤抖着,茶水洒了满桌。“小朋友?”临画吓了一跳,以为是急病发作,快步上前。黄衣少年却抬起头,松了手,茶杯转了几圈立在了满桌茶水里。他捂住脸,深吸了口气道:“……无事。”半晌,他放下手,瞳孔已经不再涣散,只是睫毛上沾着点茶水,很勉强地笑了下:“我叫荆苦。”姓荆。这……是那个三月前全家暴亡、三天前继了位的孤儿城主。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物^^发现这周榜单不太给力,新来的天使比较少…抓紧时间薅一把一直追更的天使,嘿嘿嘿。*第38章生芜其三荆苦刚刚继了城主之位,来茶馆估计也是为了排遣心中积郁。但却坐下就听到了伤痛之事被人改编成消遣的说书。临画不知该怎么接话,道了句“节哀”。“已经三个月了,我也没那么脆弱。”荆苦看上去还未及弱冠,苦笑了下,那第三口三回春却是再也没动过了。他拿起桌子边的毛巾,将桌上横流的茶水擦去,轻声道,“说来也可笑,我大病三月,繁杂事务都交给副手,对城主之位一点都不熟悉。今日本想视察一下民生,不想又让新来的客见笑了。”临画道:“在下此前一直避迹山居,近来出关,对人界知之甚少。没想到第一个就遇到了城主来视察民生,真是有缘。”荆苦有些诧异,笑了下道:“原来如此,我原本还以为公子是去参加试仙大会,途径荆城的。”他既已向临画显示出了城主的身份,便也换了个更礼貌的称呼。“……”临画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等等,试仙大会?”试仙大会,他当然知道!所谓试仙大会,是人界每一百年举办的一次盛会,参与的皆是修者。试仙大会的长老会会给各级修者评定等级,初出茅庐的修者想要一战成名的最好途径,就是在试仙大会博得喝彩。在中,试仙大会是主角团经历的第一个副本。而那一年的试仙大会也尤为特殊。长老会的成员多为世家骨干长老,而在原著秋恒九岁那年,兰渊玉屠灭了世家,长老会当然也损失惨重。因此原定在秋恒十六岁那年开的试仙大会整整推迟了十年才开,因此,原著秋恒到二十六岁才参加了试仙大会。就是在那次试仙大会,原著兰渊玉初登场。可是临画并不清楚现在的时间线。人界大陆与无渊之间历法并不共用,何况临画也不可能记住原著的年份。他能记住的只有……“……每一届的试仙大会都会选用一种花卉做年号……”荆苦解释了试仙大会,后一句话音未落就被临画打断,“那今年呢?”“今年是红莲。”这就是秋恒那一届的花号!这个世界里,世家未覆灭,因此时间并未推迟,今年秋恒应当是十六岁。临画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兜兜转转这么多,他接上了原著时间线的开端。作为世家子,秋恒是一定会参加试仙大会的。“试仙大会群英荟萃,公子若有兴趣也可参加。就在下个月的十五日开始。”荆苦道。“我……再考虑考虑。”临画心里想的却是兰渊玉。如果兰渊玉也知道了这个消息,那这一年的试仙大会怕是不会安宁了。那些长老,必有很多就是参与兰氏灭族案的元凶。“既然如此,那我一定要去试上一试了,接下来的一个月,如果城主不介意,可否将荆城风物介绍与在下?”荆苦笑道:“好。”还有一个月。在这之前,他在荆城或许可以找点事做做,比如那个让他很在意的地宫和刚刚听到的“惊死”。临画道:“作为回报,在下略懂些医术,或许对那惊悸之症……能有些发现。”正常人怎会惊死?他觉得很有可能是某种疾病。能直接与当事人交流自然是好,但临画用词还有些斟酌,怕又触动了伤心事。“公子直问便可。刚刚一时被回忆魇住了,才如此失态。”荆苦却没有表现出抗拒,大概这三个月也被问得太多了。他道,“惊悸之症,死状如溺水窒息,面目狰狞,如见恶鬼。所以才流传说是被吓死的。”“流传说”是被吓死的,也就是荆苦并不这样认为。临画道:“那你觉得呢?”荆苦沉默了几秒,笑了下道:“我没有看法。”但他说出的下一句话又让临画留意了,“我家这症状,并不是第一起。此前也有过类似的案例,在别的城邦和本城都发生过。”莫非这是像腐魔那样的传染病吗?“但这惊悸之症,发病毫无规律。两起病例间时间、地点都难以发现定数,死亡的人数却都很多,最多的一次,一连百口人暴毙而死。”荆苦道,“事实摆在这里,由不得我不信。”这只是托词,“由不得我不信”,意味着“我的猜想没有依据,不能说”。但他不敢说,临画却敢,他道:“你觉得,是谋杀?”毫无规律、时间不定、地点无凭,这些特点,不是很像针对性的谋杀吗?荆苦黑漆漆的瞳仁映着天光,轻声道:“公子,一个城主,是要讲证据的。容不得胡说。”言下之意,他也是这样猜测的。“死掉的人生前有什么特征?”临画换了个问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