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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而他此行的附带目的,说朱雀地有能工巧匠,他起初连毛都没看见,直到第二年才遇到了玄阿四。有了玄阿四的帮助,他才摸到了造剑的门槛。拿手术刀的人,手不可能不巧,临画慢慢发现自己在这上面还有几分天赋,初衷是找人造剑鞘,最后变成了他自己来造。其实要让临画选,在朱雀主和造剑匠之间他肯定会选后者。然而临画慢慢意识到,想永远摆脱麻烦的方法似乎只有一个——成为朱雀主……逃避无用,该杀就杀。生死让人成长,也让他更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这一次,从佛系被动到选择以杀止杀,临画只用了一个晚上。怎么说都是耳濡目染过五千年争斗史的人,他自以为比土著居民还是多点优势的。银面具,也是在这时打出来的。就在戴上这张面具之后,临画和朱雀地第三大势力正式开战。战斗持续了整整十天,各色鲜血染得大地一片艳丽,临画手一握剑就是血液粘稠的触感。最后这场战斗以临画割下了那颗丑陋的牛头告终。虽然这一战后,临画染上了平日一直戴白手套的毛病,但也是自此,蓝陵王之名远扬朱雀地。当上朱雀主,就能平息整个地域千百年来的杀戮和暴动,像玄阿四这样的小妖怪种族也不会再沦为冤魂。这条路险之又险,他已经竭尽所能做到最好,但那摘不下来的手套,是不是他对满手血腥一种自我安慰的表现,临画自己也不清楚。最后这个朱雀主,临画自认当得问心无愧。临画在造剑上和打仗一样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不比兰芙的功力深厚。他边打边找原石、做剑鞘,一把剑鞘做了二十多年。到了现在,还差最后一块玉石。推演出来的最合适的玉石,叫作“青芜石”。盛产宝石的朱雀地没有,只有青龙地有。系统道:“打下青龙地你的势力又要扩张了,史无前例啊,小同志你不开心?”“尚可。”临画心情微妙,“就是总觉得我拿错了兰渊玉的剧本。”“你说的这么轻松,被你打趴下的妖魔鬼怪听到就要骂你了。”系统凉凉道。临画发了一个[谁叫我是仙子.jpg]:“他们哪天不骂?恨不得夜夜扎我小人,看他们不爽我超开心的。”系统:“呵呵。”sao话归sao话,临画还是戴上手套继续拿起地图,不时圈画几下,道:“我觉得,能不打还是不打,我带几个人先去青芜矿那边看下。”系统道:“那你列阵干什么?”临画道:“威慑。”系统:“……”这人是不是觉得青龙地的妖怪没有双手把青芜石奉上就是对他大不敬了?临画要找宝石,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青龙地那边青芜矿四周的妖怪也是严防死守。无渊族众大都好战,现在“蓝陵王要来找石头”基本等同于“好啊有架可以打了,兄弟们等着他!”,对此临画是有些郁闷的。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个T?“玄阿四会认宝石,要带上。”临画还是想先带人潜入,就算不行到时候他还有边境线的军队可以用,“带的人要精简……唔,不知阿朔好了没有。她和梵央没有互相把对方整死吧?”阿朔和梵央从见面起就已经杠上了,阿朔从一开始只能被他揍趴,到后来愈战愈勇、逐渐能对战几回合,二十多年来也长进不少,实力可观。思及此,他不由庆幸自己没有和阿朔一起留在玄武地,否则被狂扁十多年,他还真没有这么强大的心理。“改天派人去问问……咦?”临画忽然感觉到远方传来一阵海啸般的灵力波动,传来时已经很稀薄,却还是能感觉到其恐怖。小玉双耳平折,瞳孔竖起,帐外的妖魔鬼怪也哇啦哇啦吵起来,谩骂惊叫一片。临画胸口的尺素叶子不知为何共振起来,他顾不得多想,立即一手按剑一手给自己扣上面具,站起来撩开帐门,道:“肃静!”仔细感知,这灵力传来的方向是……玄武地?又是一阵喧哗声,原来是远处飞来一个能量极大的灵力体,这灵气临画有点熟悉,便抬手做了个平压的手势,道:“这个不是敌人。”抬眼望去,只见夜空中一黑衣少女踏刀飞来,橘红的灵火在夜色里划出一道长长的星痕。她束起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眉目灼灼,一落地便兴奋地扑向临画,喊道:“画jiejie我来了!!”说曹cao曹cao到。正是阿朔!“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jiejie。”临画心中一喜,但听到阿朔的叫法嘴角一抽,“怎么还是没改口。”这个世界,阿朔因为丁儿的死并未像原著那样厌恶男性,临画后来就也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性别。阿朔对两个男性结为道侣没什么反感。唯独是,这丫头叫惯了“画jiejie”,死也不肯改口。周围的妖魔鬼怪也哄笑起来,阿朔长眉一横,道:“笑什么笑!再笑我揍你们!”“没错没错,王那么好看,叫声jiejie也不亏!”那个粗犷声音嘻嘻笑道,“这位小jiejie,你说得对!”“我可以叫,你们不可以。怎么,想叫?先来和我打一场!”阿朔抽出刀,跃跃欲试。原著阿朔就是烈性,和梵央相处了二十多年更是浑身战意。眼看她就要和手下刚起来,临画无奈地把她拉进营帐,道:“祖宗你先别打。先告诉我你来干什么的!”“哦!差点忘了。”阿朔恍悟,道,“我是来告诉jiejie,兰君出关了!”临画手一顿,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他懵懵地点点头,道:“哦,好……那刚才的灵力就是兰君?”兰渊玉……出关了。阿朔看着他淡定地走到案前坐下,没声了半天,又猛然直起身道:“你说兰君出关了?”临画看着她,摘下面具,想了想又摘下手套,憋出一句:“我cao。”“是啊,他刚刚才出来,我就来找jiejie了。”阿朔好笑道,“他在谷薇花海那边等你呢。”“阿四。”临画忽然道。玄阿四走进来,临画已经掀开了营帐的后门,道:“我有急事,要离开一会。明天再回来!”不等玄阿四回应,向来淡定的朱雀主已不见了踪影。*初春的谷薇海只有柔嫩的青芽。临画踏着曙光来到河岸,远远看见小屋的剪影。冰雪初融,河面迎着晨光,一片波光粼粼。走近了,看到小屋的院子里已经站了一个人。一身白衣,发丝有些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沾了晨露,不知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临画心口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