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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那袭锦袍,在金乌城中就不知沾上多少自他身上流出的鲜血,虽说修行之人,血液中没有任何杂质,时间在长也不会发臭。但血液的腥甜味道,在这么近的距离,还是可以清晰闻得到的。所以陆恒在朦胧之中,抱怨了一句就继续睡了过去。他的本意是想让释空把自己放开,没想到释空竟是直接除去了外衣。这人不仅脱了自己的衣服,顺道还把我的鞋袜外衣扒拉了个干净?然后又躺回去把自己禁锢在胸口睡了整个晚上。陆恒简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睡觉要脱去外衣,这是本能行事,真是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余地。两人这副模样,衣衫不整,鬓发凌乱,加之睡在一张床上,方才那宫女的误会着实怪不得对方。陆恒只觉得太阳xue隐隐作痛,他捏了捏眉心,试图从这不堪回首的清晨乱象中,理出点思路来。在金乌城中,差点就成为包不食的点心之时,陆恒都没有现在的这种狼狈之感。事情既已被发现,陆恒也不能没有义气得丢下释空跑路。如今他这神志不清的模样,说不定真要被安上一个偷人,啊呸,图谋不轨的名头。想到此处,陆恒只得先把自己打理好,如是等到泉公子带来人赶来,自己二人还是这副模样,那可这要百口莫辩。陆恒走回到内间,捡起被随意丢在角落的衣服一看。这外衣破损比中衣还要严重,根本就不能再穿。他只得在屋子里四下翻找一番,见此前释空搭在一旁的外衣。正是此前在镜中所见,搭在释空肩头,式样同泉公子身上类似的衣物。向来是泉公子为释空添置的,反正释空似乎也不愿穿这衣衫,那自己借来一用便是。如今陆恒是成年体态,身高与释空相仿,只是略微要单薄些许,要穿这衣衫也不会太过不合身。想到此处,他抬手拿起就要穿上,却被身后伸来一只手,将那衣物拿走。陆恒回身,见释空手中抓着那身白色衣物,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衣衫破成那样,借来一穿。”陆恒对着地上破衣示意一下,见对方依旧不为所动,便挑了挑眉,”怎么,不舍得啊?“释空没有回话,只是将那衣服随意旁边屏风上一搭。随即便在腰间储物袋一模,手上便出现一袭红色衣衫来。陆恒见他手中红衣,觉得万分眼熟,接过一看。果然是在浮华城中所购的那身红衣,这身衣服他究竟是买了几套。“这衣服我现在可穿不了……”陆恒知晓同现在的释空或许有些说不通,便抖开衣服往身上比试。这衣服大小竟是恰好合适,如此的话,陆恒也不再纠结,直接将衣服穿上身。其实他不算太喜欢红色,总觉得此颜色太过张扬,像他这种性格实质上有些宅的人。觉得黑色最是保险,之前那身灰扑扑的袍子也是不错,可惜现在的穿不下。如今没有挑选余地,张扬惹眼也没有办法,先将眼前这情况对付过去再说。“你也别傻站着,赶紧把衣服穿好,这般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释空此刻倒是听话,完全不似昨夜那般执拗不讲理。听陆恒开口,便拿起那身黑色锦袍穿上身。陆恒见状,有些疑惑问道:“你既然能取出衣物,为何不把身上这破衣服给换了。你那黑衣都破得不成样子了。““……”见释空没有反应,陆恒只得无奈捏了个除尘术,将他衣物上的血污清除,至于衣服上的破损之处,反正也不算太过厉害。那宫女的脚程果然很快,陆恒二人才将自己打理整齐,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随后便停在了,却没有再进来。随后便听到院中有人开口,声音清澈如同山间泉水般,正是那泉公子的声音。泉公子依旧穿了一身白衣,站在院中。他向来带些笑意的唇角,如今扯得平直。他心情不佳,甚至可以说带着几分怒意。毕竟一大清早,就听侍女前来禀报,说自己的未婚夫婿屋中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好像是他的友人。虽说侍女说得有些磕磕巴巴语焉不详,但是从她纠结的神色来看,泉公子就知道,情况肯定不仅仅是在屋里发现那人的朋友这么简单。深更半夜,引人遐想。于是他没通知什么侍卫之类,只带了既明心腹就赶了过来。毕竟以他美名,未婚夫婿尚未成婚就同他人鬼混,传出去叫他颜面何在。况且,那人不是普通人,他的朋友也定然不是常人,带再多的侍卫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泉公子觉得自己真是修养极佳,见到眼前房门紧闭,也只是定了定心神,随后朗声说到:“屋内可是友人来访,我这主人,招待不周,请见谅。”吱呀一声,紧闭房门总算是打开了。两道人影出现在房门之后。泉公子却是一愣,心中那些怒意,突然就烟消云散了。站在门口的那男子,一身张扬热烈的红衣。红色,并不是一个好驾驭的颜色。着红衣之人,容貌不足,会被红色所压。容貌精致,却又容易失之媚俗。眼前这着红衣之人,却是周身上下找不出半丝可以诟病之处。长眉入鬓,目若点星,然而精致容貌并不是此人能压住这身张扬红衣的原因。能把这红色穿得如此不同寻常,皆因他周身的闲适逍遥之意,像是整个世间,都没有什么事物值得他记挂心上。这样的人物,大概不知有多少人会想在他的眼中心上,留下那么丝毫的痕迹,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陆恒也在打量这眼前的白衣公子,不过却不是因为他的容貌,而是这泉公子一出现,陆恒就知道释空执意留在此处的原因的。巴蛇的气息。只是泉公子身上的气息极淡,所以巴蛇妖躯应该不是被他化入体内或是带在了身上,应该是经常接触的缘故。只是不知,会出现在这神秘极东国的,又是哪一个部分,又怎么会来到这少与外界来往的国度。“敢问这位公子,贵姓?”陆恒有些惊异于这泉公子的友好,不过对方情绪平和,那沟通起来也是方便。他回答到:“免贵姓陆,家中行九。”“陆公子,请问你是?”“我是释空的朋友。”“啊,原来他的名讳是释空,我竟是至今天才知道。他话极少,除去必要的话,连名字都不愿告知我呢。”泉公子面带笑意,完全没有丝毫不悦。“释空同我意外失散,还是多谢泉公子救他回来。”陆恒并没有说释空是因为神魂受伤,才会导致现在这种情况。此间情况不明,还是不要透露太多才好,就让泉公子以为释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