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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差了许多,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护住要害。两人的拳脚不断招呼到林渝瘦弱的身上,不一会儿便给他添了许多青紫的痕迹。陈钰则跟另外三个人打了起来,但他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碰上这些惯犯,落入了绝对的下风,时不时就会被打上一拳。易子琛略略思量,心知这巷子这么深,靠警察是没用了,只能靠自己,于是默默计算了一下战斗力,觉得自己贸然冲出去讨不了好。眼睛四下一望,这附近都是居民楼,这个时间多半都在家里吃晚饭,没什么人,救兵是别想了。却看到一根木棍,当即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捡起来掂了掂——很好,挺结实。拿着木棍,易子琛回到转角处,跟陈钰动手的那几个人中有个穿黑色卫衣的,看起来似乎练过,动手很有章法,应该是这几个人中最能打的,易子琛瞄准时机,猛然冲出去,一棍子向其后腰部打去。这一棍子力道很足,黑卫衣当即被打趴下了,却不死心地还要爬起来反击,易子琛没给他这个机会,紧接着一脚踢向他腋窝,这一脚顿时踢得他半身麻痹,半晌动不了。但这两下后,其他同伙已经反应过来,林渝那边两人的其中一个立马冲过来飞身一腿,易子琛侧身躲过,用木棍猛然击中其膝盖。那人惨叫一声,腿一软,易子琛没放过他,又卯足了劲儿在他心口上打上一棍,顿时把他打懵了。由于易子琛的突然加入,小偷同伙都吓傻了,陈钰得了喘息的机会,一个顶膝顶在起先作案的小偷腹部,小偷面色一白,痛苦地捂着腹部倒在地上,陈钰再接再厉给了他几脚,把人打得彻底起不来了才罢休。五个小偷倒了三个,剩下两个眼看着有些慌了,他们一对眼,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其中一个穿着灰外套的拿着一柄利刃就冲了过来,剩下的最后一人当下死命地抱住易子琛。灰外套几乎瞬间就冲了过来,易子琛低喝一声,拖着身后的人一偏身子,刀刃便划破衣袖,易子琛胳膊上一片火辣辣的疼。“陈钰!”易子琛大喊。“来了!”陈钰应道,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响,身后的人突然松了手,易子琛也顾不上想怎么回事,第二刀又袭了过来,易子琛连忙闪躲,灰外套却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易子琛躲得狼狈,肩膀上又挨了一下,温热的血顿时浸透了衣服。这时躺在地上的林渝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憋得额头青筋爆起,一把扑了上来,把灰外套扑倒在地,灰外套正想反击,易子琛一脚踩在他持刀的手腕上,那人惨叫一声,刀不由自主地脱落出来,立马被易子琛踢到了三尺开外。“警察!”这时,只听一声厉喝,数名警察持木仓冲了过来。易子琛抬头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将林渝从灰外套身上拉起来,喘着气道:“来得真是时候。”警察身后,那名中年女人看到眼前的场景,白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易子琛有些奇怪地顺着她的目光侧头一看,才发现刚才抱住他那人正倒在地上,一脑袋血,旁边滚落着一个染血的石块。易子琛愣了愣,看了陈钰一眼,显然陈钰也很懵。三个人并五个小偷,一共八人,一起被带回了警察局。索性被陈钰砸中那人并没有大碍,五个人一起暂时被关了起来。易子琛三人做了笔录后,便被放了出来,他们本来是见义勇为,后来则演变为正当防卫,不仅没什么问题,反而还被嘉奖了一番。尤其是其中有个程警官似乎认识陈钰,专门把他们送出门,又再三把陈钰夸了几遍,陈钰不好意思地解释,是林渝先追上去,他只是跟着林渝罢了。从警察局出来后,易子琛还觉得有些晦气,那张平素便冷淡的脸,此刻更阴沉了几分,肩上和胳膊上挨的那两刀还在火辣辣的疼。到了医院检查过后,医生说,易子琛肩上那刀比较浅,胳膊上那刀却需要缝针。林渝自觉是他连累了易子琛,有些过意不去,要替易子琛出医药费,被易子琛拒绝了。林渝虽没见血,也被打得鼻青脸肿,看得陈钰心疼不已,医生便给开了些外用的药膏药酒之类,让回去擦擦。倒是陈钰受的伤最轻。缝完针出来已经是晚上了,三个人走到医院门口,易子琛看了一眼被打成熊猫眼的林渝,冷淡道:“以后再做这种事,还是先动动脑子,你都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是什么情形就追,下次还这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林渝低着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知道易子琛说得没错,见义勇为也得看本事的。陈钰有些看不下去,把林渝拉到身后反驳他:“这年头像我家宝贝这么有正义感的人不多了,你干嘛对他这么苛刻?”易子琛轻嗤一声:“那你护好他的正义感,别以后就没了。”说完便拦了辆出租车,回家去了。由于打了麻药,回到家时,易子琛仍觉得胳膊有些发麻,使不上劲,肩上的伤处理过后,帖了纱布,胳膊上也绑着纱布,因此行动颇为不便。易子琛用左手开了门进屋,打开灯,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叹了口气,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就只有林渝会去做了。想到这里他又摇摇头——大概庄悯也会。想着庄悯的脾性,易子琛又有些叹息,怎么净摊上这么些人。用左手刷完牙,去洗澡时,麻醉的药效已经渐渐过了,胳膊上的伤口疼痛越来越让人难以忍耐,易子琛拧着眉,强忍着疼痛草草擦洗完,不敢让伤口碰水,便躺回到了床上去。说实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缝针——易子琛闭着眼在黑暗里想。强烈的药物气息掩去了血腥气,然而鼻尖却似仍残留着缝针时的血腥味,疼痛彻骨而分明,仿佛万千只虫蚁在啃食,刺激着易子琛头脑中的根根神经,让他即使身心疲惫也毫无睡意。易子琛暗骂了一声,以后他再多管闲事就是傻子。这一夜,易子琛在床上转辗反侧,被疼痛逼得睡不着,直到后半夜才睡去,第二天也罕见的睡迟了,直到快九点才从并不美好的梦里醒转过来。值得高兴的是,胳膊上的伤口已经不像昨夜那么疼了。易子琛用极不方便的左胳膊洗漱完后,看着厨房望洋兴叹——做饭是不可能了,只能外卖。然而一想到外卖的味道,以及自己或许要吃好几天外卖,易子琛便有些头疼。这一天易子琛哪儿也没去,窝在家里安心养伤,从书房里翻了些书出来看着,打发时间。然而光窝在家里也不行,他还得出去打消炎针。看着自己不便开车的右胳膊,易子琛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