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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游乐场,自动贩卖机前。“帮我买个巧克力棒呗?”灵媒一手托着下巴,对摄影师抛了个缠绵的媚眼。“没空,自己去。”摄影师端着照相机,用不多的胶卷拍摄着夕阳下的旋转木马。突然,几枚硬币从摄影师的裤兜里滚落出来。摄影师抬眼看了看灵媒,灵媒换上撒娇的表情:“你看,我都没灵力了,连把硬币移到投币口都做不到啦。”摄影师无奈地弯腰拾起硬币,起身向贩卖机走去,投了币,按了一下巧克力棒的编号。“下不为例,下次想吃什么自己买啊,别总使唤我。”摄影师说着,就听见“咚”地一声。一盒巧克力棒掉了下来。但刚才的声音有些不对,摄影师觉得一盒巧克力棒不至于发出那么大的声音,那“咚”地一声,倒像是铁块砸下来了似的。他把那盒巧克力棒掏出来,掂了掂,还是不对,一盒巧克力棒绝不可能这么重,除非饼干上裹的不是巧克力酱而是铁水。他把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惊了。“我草。”摄影师握住了盒子。“咋了?一惊一乍的。”灵媒勾了勾手指:“给我啊。”催眠师笑了,她已经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了。摄影师知道瞒不过催眠师,他把盒子一倒,十二颗崭新的子弹叮叮当当落在他的手心,每颗弹壳上都烫着一朵薄荷花。灵媒张大了嘴巴,眼神不住地在催眠师和摄影师之间游走。“我们真他妈的走运。”摄影师看着手里亮晶晶的、裹着余晖的子弹。“可枪在教授手上。”灵媒双手捂脸。摄影师又买了三盒巧克力棒,都是货真价实的巧克力棒,没有子弹了。“等你休养得差不多了,咱们联手把那把枪偷出来吧。”“你会使枪么?”“我会记得把保险打开的,”摄影师笑了笑:“我不信十二颗子弹放不倒一个教授。”第55章极限游戏大逃杀篇“别做梦了。”正在灵媒和摄影师沉浸在美妙幻想中的时候,催眠师面色平静地泼了一勺冷水。“什么意思?”摄影师把子弹装回纸盒里,收进背包:“你觉得没戏?”催眠师直率地点了点头:“这件事你们做不成的,那个教授不是等闲之辈,凭他的警惕,不可能那么容易让你们得手,他会不知道枪在这个游戏里的重要性?”“话可不是这么说,”灵媒不爱听了,优雅地撩了撩自己的长发,“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教授总不可能一直不睡觉吧?只要他睡下,我们就行动。”“没错,如果我们不先下手为强,万一他在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子弹,死的就是我们啊。”摄影师附和着,现在他手里拿了子弹,心态一下子就膨胀起来了,极其迫切地想要拿枪。催眠师见两人心意已定,劝也劝不动了,只好耸了耸肩:“哦,好吧,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灵媒闭目深呼吸一次,说:“明晚就动手,今晚你们保护我。”“祝你们好运。”催眠师恬淡地微笑着,说着“鼓励”的话,浅色的眸子中却透着些嘲讽,仿佛在说“我等着你们失败而归哦。”灵媒和摄影师对上催眠师的眼神,他们很不喜欢催眠师这副看穿一切的样子,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被别人看透可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但是,他们不能抛弃催眠师,更不能把她怎么样。催眠师没有任何武力优势,但她可以参透人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整场游戏的情报中心,她掌握着最多信息,十日游戏,她是一定可以活到倒数第二天的。她确信。*第二日,活力满满的广播宣布今日的禁区是游乐园和诊所,昨日的死亡者是赌徒,死亡方式:意外出局。舒星弥和彰临去各个地方找寻子弹,顺便找一些滑翔伞的部件,他们在废弃工厂找到了许多结实的绳索,还有一张亮黄色的大伞布。不幸的是,子弹一颗也没找见。“我们需要一台缝纫机。”舒星弥扒拉着满满一包绳索,对彰临说:“否则就凭我们的双手去缝出一只滑翔伞,恐怕要缝到下个月去…”滑翔伞的构成图太复杂了,他们两个毫无经验,要在九天之内做出一个成品,而且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即使飞出岛屿,也有可能半途摔死。如果没有缝纫机,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剩森林和地下密室没去过了,”彰临看着地图:“这里离密室不远了,我们要不要顺路过去看看?”森林是灵媒的场子,森林是舒星弥的软肋。灵媒早就在森林里布置了不知多少个陷阱坑,就等着他往里踩呢。“来,小临,跟老师一起祈祷。”舒星弥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各路神君,求你们保佑缝纫机在密室里。”如果不在密室,舒星弥就只能拿根木棍,像盲人一样进森林找缝纫机,一边“扫雷”一边找。俩人照着地图摸去了地下密室,门没锁,有一段向下的楼梯,楼梯有些窄,舒星弥先投了颗石头下去,以防里面有人埋伏,小石头静静落到了楼梯的尽头,过了几十秒依旧没有动静,他这才带着彰临进入密室。密室里的景象令二人同时呼吸一窒。“天……”舒星弥拿着手电筒,移不开眼睛。偌大的密室之中,有一方形玻璃桌,桌上摆着九盆薄荷,薄荷叶碧绿欲滴,是翡翠,薄荷花白润无暇,是美玉,最中央的那盆薄荷中心有一只圆形的银盒,是固定在上面的。翡翠和玉石在手电筒金色光芒的照耀下炫目极了。这里的气氛太迷离了,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样……两人走近那薄荷色的小海洋,被神秘的浅绿色光晕笼罩。“老师,什么人这么有钱?”彰临扯了扯舒星弥的袖管:“他种这些永远也不会枯萎的薄荷做什么啊?”“永远也不会枯萎……”舒星弥重复着彰临的话,刹那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盒壁上流转着淡雅素净的光芒,藏住了一个秘密。“上面有字。”彰临有些累了,他把下巴搁在舒星弥肩膀上,“呃,不嫌我沉吧?”舒星弥正专心致志地研究银盒,听到彰临说话,一回头,脸蹭脸,差点吻上,他的眼睛里盛着翠色的碎影,抬手揉了揉彰临的头发表示不介意。银盒的盖子上刻着四个字:无价之宝。盒子的左面刻着一句话: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与之对应的,盒子的右面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