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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豁出去,要把事情闹个明白:“妾不知!妾不认为自己说错了。半年前玉琼阁海棠花林出现了不明之物,这当时后宫所有的人都知道;虽然后来又说其他地方也出现过。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是当时昭妃怕有事,故意让人去说一些假的事混淆视听?!”“更何况,妾听说了,这个编修与昭妃是同乡,曾经有旧情,甚至还定了婚约;他昨日就待在半月亭,那处恰好是昭妃平日里最爱去的地方。若只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再者,昭妃的肚子比寻常有孕之人明显要大些,这后宫诸位姐妹也都是看得出来的。妾不过做了第一个将实话说了出来之人,怕皇上和太后被她蒙蔽,何罪之有啊——”她话还没说完,一个装着热茶的茶盏突然一下摔到了她身上,又烫又疼,让她没忍住尖叫出声。坐在殿内的众妃嫔都被吓得颤了下,有的偷偷往上看皇上的脸色,有的哆嗦之后就愈加埋下头,还有的很快恢复如常,没有别的反应。像是出于什么原因刻意压制住了怒意,崇熙帝声音隐隐带着寒意和怒气道:“福满,把查到的跟太后还有其余人说一遍。朕看看还有谁心中敢有所怀疑的!”“嗻。”福满从他后边站出来,拿着慎刑司查出的结果,念道:“启禀皇上,奴才等领皇上旨意,查宫中出现不明之物一事,确认其为白色的狸猫,为先帝后妃所养。原本在玉琼阁后海棠花林,后因昭妃派人去打理那处,那些白色狸猫遂在宫中四处窜动。奴才等已将之抓捕起来,送入御兽房。”“昭妃怀的是双胎,自然要比寻常人大。哀家与皇上都是知道的。”太后接着说道,眸光冷冷地扫了一眼底下之人,“尔等竟敢污蔑皇嗣血脉不正,其心歹毒,其罪当诛!”“那昭妃与这编修有旧之事还有他进宫在半月亭等了一夜,又作何解释?您与皇上一定是受了昭妃的蛊惑,不然为何都不追究!”杨才人挣扎着,不甘愿地叫喊着说,“那个叫云什么的编修,你还不快说你跟昭妃有什么关系!”见杨才人似是拼死也想把自己拉下去,岑月尽管已经想好若是皇上太后问起,自己的应对之辞定能让自己安然脱身,但还是有些手心发凉。突然,崇熙帝伸手抓过她的,握于掌心,驱走她手心的凉意。岑月转过头看向皇上,发现他冷着脸盯着底下的人,但手却始终没有松开,立时心有所动,轻轻回握了下,然后回过头。感觉到皇上和太后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如有千钧之鼎压在头上,云明佺惨白着脸,有些喘不过气来,勉强着说道:“微臣昨日只是过于疲累,进宫面圣后恰好走到一个亭子,便想休息一下;又担心被人看见不雅,才躲到假山后。没想到一睡就到了今日清晨,被禁卫军发现带到了皇上面前。”“那婚约,又是怎么一回事?”太后又问道。她虽说相信昭妃不敢做出什么对不起皇上之事;但有过婚约,还是一个问题,要是昭妃所出皇嗣日后,被人以此攻讦,言其出身不明那就不好了所以,最好还是趁这次,全都弄清楚才行;也彻底断了日后可能会有的麻烦。听到太后的问话,云明佺沉默半晌,才回道:“微臣的确与……昭妃娘娘差点许下婚约。”“皇上太后,妾说的没错,他们真的有过婚约!昭妃她欺瞒了您二人。”杨才人听了这一句,便急忙抢话道,似有些得意。“把杨才人的嘴堵上!你,继续说。”太后不耐地挥手让人堵上杨才人的嘴,免得她胡言乱语;然后对着那个编修,说道。“但是在行三聘六礼之前,微臣与微臣的爹娘就觉得当时不过一村女的昭妃娘娘,配不上微臣,也对微臣日后的仕途毫无帮助,便寻了方法,让他们家主动要求婚约作废。是以,微臣实在不敢高攀,说是曾与昭妃娘娘有过婚约。请诸位娘娘们不要再吓唬微臣了。”云明佺面色羞愧地低下头,跪伏在地上,又向上位之人求饶道,“皇上,太后娘娘,微臣真是冤枉!求皇上和太后娘娘恕罪!”他竟然没有说出实话,反而替自己遮掩,彻底抹去有过婚约的可能?岑月本还准备着要怎么与皇上太后解释,结果听到云明佺的话,一时有点惊讶。不过仔细想想,如果他真的承认与自己有过婚约,觊觎宫妃的罪名扣下去,可比不小心在宫里头睡了一觉要严重得多;他会这么说似乎也不奇怪。如此寻思着,岑月就敛下心中那点微讶,在皇上太后看向自己的时候,适时地在脸上露出了困惑中带着点怒意的神色。果然,被一个自己压根瞧不上的人表示了嫌弃,好端端地惹来这一场无妄之灾,也难怪小宫女/昭妃会有这样的神情,实在再正常不过。崇熙帝和太后见了,不约而同地如此想道,一下就确信此事是旁人故意构陷于岑月。还好他们都没被宫中的那些子谣言给骗到,不然昭妃跟皇嗣出了什么事,他们后悔都来不及。不过,区区一个翰林院编修,长得如此不能入眼,竟然还敢嫌弃他的小宫女?真是痴人说梦,不知所谓!崇熙帝想着,心中嗤笑,不悦地下令道:“来人,将云编修拖出去送入天牢。看在他对科举改制有功的份上,免其宫刑;鞭刑五十后,流放至西域无人之地,无召不得离开!”“微臣……叩谢皇上大恩!”云明佺身子微微发颤,瘫软着,任由侍卫将其押了出去。“至于杨才人还有其他造谣惹事是非之人,便由母后您来处置罢。”他那没用的样子,让崇熙帝愈发不屑,抓紧了手中的柔软,转开眼对着太后问道。听到皇上这么说,不管是原本坐着的还是跪着的妃嫔宫人,都纷纷跪在地上:“臣妾/妾等知罪,日后再也不敢了,请太后恕罪!请皇上恕罪!”“主要造谣之人如杨才人,命其自裁,其余人等各打五十大板,然后发往苦役局;而有参与其中的妃嫔俱降一级份例,抄写佛经为昭妃与皇嗣祈福。皇上认为如此处置可妥?”太后沉思片刻,很快就有了决定。“母后做主便是,朕并无异议。但是母后不是说抄佛经最需要心诚才能灵验,她们能做出此事,朕觉得她们的心多半不会诚。还是让她们抄宫规罢。”崇熙帝一眼就看出底下许多妃嫔脸上透着不甘不愿,于是对太后道。“那就这般定下。”太后想了想,觉得皇上说的没错,就点头道,随即让许嬷嬷传慎刑司来,执行定下的责罚。“行了,你们都退下吧。”看着杨才人等被慎刑司拖了出去,太后脸上露出疲色,摆摆手道。没看到昭妃出事,反倒被责罚了一通的众位妃嫔心思复杂难明,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