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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被别人拐走了该怎么办。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追上你的,要是你真跟着别人走了,那我多亏。”对于得失这样的东西,本就不该太过较劲。命里该是的,即便绕几个圈,总也跑不掉。可是,要是牵涉到了小拆,就是一件顶顶要紧的事了。怎会甘心松手让自己失去?费尽了全力,好不容易才走进小拆的世界,嘉祎是真的担心自己一个失手,就要失去他了。曾柝从没见过这么大大方方说自己心里话的人。在嘉祎这里,从没有敢不敢说、好不好意思说,只有要不要说,能不能说。可是曾柝想起来就觉得奇怪:现在有这些担心的人,不应该是自己吗?原先有一个卓逸就已经足够让他不安的了,如今又冒出来一个James。虽然明白这不是嘉祎的错,也足够相信他不会如此轻易“调转方向”,可是,总还是心慌,甚至一想到就觉得闹心。患得患失,自己从来不该是这样的。想到这些,曾柝有些丧气地闭上眼,“你瞎cao什么心。”说不清缘由的不满和愤恨转化为带有惩罚意味的吻附上嘉祎的唇,沉默而激烈。在冗长的亲吻中,曾柝半支起身子,靠向嘉祎。唇舌相接间,感到躺着的人立即用双手拥住了自己。这样被紧紧抱住的感觉,让曾柝十分受用,因为在这样的时刻里,他清晰地感受到眼前的这个人是只属于自己的。故意靠在耳边的鼻息灼热而清晰。敏感的耳朵被轻轻含住,随后被湿软的舌头袭击。圈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更紧了,曾柝的满足感与骄傲感也随之膨胀起来。左手转而将嘉祎的白色短袖衫拉高,亲吻紧随其后地来到胸口。抱着小拆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嘉祎只是躺着任由他摆布。欲望一点一点地被挑起来,直到房间里的冷气都不足以将腾升起来的热意驱散。他闭着眼,只觉得今天的小拆耐心地有些出奇,亲吻、抚摸,不论自己给出多么明显的信号,唯独就是没有进来的意思。脖子,锁骨和胸口被吮吸到有些发疼,男人却还是孜孜不倦。“嗯啊……小拆……!”乳-头被恶意地舔咬了,感觉到痛意的嘉祎睁开眼,前额上俨然已经沁出一层薄汗来。那性感的模样曾柝来不及看,只是埋首于他的胸口,执意要在上面留下只属于自己的印记。“够了,等等……痛!小,小拆……”伸过来的手不足以阻止男人的恶行。折腾了好半天,曾柝才终于妥协转移阵地。前戏做地如此过头,插入因为而变得轻而易举。蠢蠢欲动的性-器直|插-xue|口,缓慢的、却是一鼓作气的。被填满的感觉让嘉祎满足地嗯哼了一声。他紧紧抓着小拆的手臂,等待着男人的动作。就和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样,知道他已经可以适应,就不会再有犹豫。前后抽-插的速度并不快,可每一次都几乎是全部抽出,又全根没入。随着快感的堆积,这样温柔的速度也变成了一种让人心痒的折磨。偶尔顶到某处的时候,战栗的快感就直逼大脑。很多时候他都懊恼为什么小拆的忍耐力那么强悍,自己却总是那么没挡头。曾柝并不急于加快速度,说是忍耐力极佳,倒不如说那像是有心的欺负。埋头在嘉祎的颈边,制造出一点又一点暧昧的吻痕。嘉祎被欺负到就快要哭,混沌的大脑只记得男人最后几下狠命的顶撞带来的高-潮。被快感淹没的时候,忍不住压抑的尖叫,颤抖着射了出来。曾柝的手指抚上他的锁骨,颈项。他知道被那样亲吻过、吮吸过之后,留下痕迹在所难免。但却没料到男人用小孩子才有的霸道口吻说着:“不是喜欢草莓么。我给你啊。”69‖夏天是绿色的新叶,上面写满了长长短短爱你的理由;夏天是我在某时某地遇到你,爱上你;夏天是昨天,今天和明天的每一个你亲吻我的脸;夏天是我们在一起。‖二十九岁的第一个早晨。这个周五的阳光看上去比任何一天还要好。从梦里醒过来的曾柝睁开眼后,就感到身边的那只猫科动物无赖地像一只八爪鱼,正以“大”字型的姿势压在他身上睡。轻轻抬起他的手臂,侧身脱离开后,便赤-裸着上身起床。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时间恰好是六点三刻。他的生活每一天都还是这样,准确地像一台机器。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刻醒来,然后走去浴室冲澡,洗漱,打扫干净浴室后便会去厨房煮鸡蛋,泡茶。吃完之后就步行去医院上班。如果要问现在与从前的不同,只不过是从前煮一个鸡蛋,烤两片土司,泡一杯茶,而现在是一个鸡蛋,两片土司,两杯茶。那个莫名出现的人,还要酸奶和水果。每次自己吃鸡蛋的时候,餐桌对面总是投来怨恨的眼神。是的,因为他的胆结石,他被勒令禁止碰鸡蛋。别看那家伙细胳膊细腿的,其实却能吃的很。曾经甚至还半夜起来,坐在冰箱前偷吃,被曾柝抓了三次现行,有一次吃的还是禁止食物,后果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就是被曾柝骂地狗血淋头。男人恶狠狠地训斥他:“你知不知道自己不能吃太饱。”坐在冰箱前,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手里的食物不情愿地放了下来。“那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不能吃。”点点头,就差眼泪汪汪。“说给我听。”“鸡蛋……内脏……奶油……还有辣的……不消化的……”“起来。”男人“嘭”的一声,凶巴巴地踢上冰箱门。嘉祎只觉得背上冷飕飕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完了完了,小拆他又飚了……“傅嘉祎,吃药去。然后给我刷牙,睡觉!”“……”赶紧拖着尾巴溜。其实,愤怒的样子也只是做出来吓人的。想到这些事,曾柝都觉得好笑。站在浴室镜子前的他,仔细看了看自己那张被说是冰块的脸。板起脸来的时候,真的有那么可怕吗?那家伙每次被自己凶的时候,都怕地当场就范,乖巧地像什么一样。可是,却不认为他是胆小懦弱,偏偏还觉得可爱。闭着眼淋浴的时候,忽然想起很多片段,都是那家伙的有趣事。说起来自己的个性还真的是很差,要不是有人那么执着,那么坚定,就等不到自己这个大冰块融化了。浴室门被推开之后,他用余光望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溜进来。站在洗手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