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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嘉祎沉默。“……一个你想要为他付出所有的人,一个你认为无论怎样付出都值得的人。”可如果爱要用那样的手段才能挽留的时候,我宁愿不要了。13,14,15作者有话要说:之前的那2W字里错字不断,待我有空一起改了。替我捉虫的童鞋辛苦了!鞠躬。13‖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富士山。有什么方法可以移动一座富士山呢?回答是:你自己走过去。爱情就是如此。‖之前被嘉祎送进医院的老人终于要康复出院了。在来送老人出院的这一天,嘉祎在住院区大楼的后面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那是自1924那一回之后他第二次见到他,那个仍在与曾柝纠缠不休的男人。他懊恼悔恨,他想求曾柝回去,一直以来都没有放弃。嘉祎见到他的时候,他正独自徘徊在大楼下。秋风瑟瑟的天气里他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高看上去那是与曾柝相当匹配。当他抬起脸来的时候,是踌躇而犹豫的神情。他在等人,嘉祎知道。当曾柝穿着一身白衣从底楼走出来的时候,嘉祎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他只是站在一旁的草坪边静静地看着。那么近的距离,他甚至可以看清曾柝不耐烦的表情,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他说:“说过了不要来医院找我。”他说:“你说完了没有?”男人微微低着头,离开前说:“……有空了给我回个电话吧。我等着你。”他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嘉祎看到曾柝的脚步向前挪动了一步,最终还是停止下来。他在犹豫。他是在犹豫么。秋风吹在脸上,居然也有寒冬的冷意。嘉祎并没有如预先商量好的一样再去找曾柝。他拿出手机,给那头发了一条短信:‘阿婆我去看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将手机放回裤袋里的时候,他转身离开医院。刚刚跨出大门的时候,感觉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他拿出手机的整个过程似乎无比漫长。他一直都在猜想,曾柝会对他说些什么?点开短信的时候却是出乎意料的:‘我们分手了。’发信人:林吉吉。他身上的正义感仿佛是与身俱来,此时此刻,胸腔里居然燃起了莫名的怒火,急于宣泄。当嘉祎怒气冲冲地找到蔡致的时候,他正搂着一个陌生女人从办公大楼里出来。“是蔡致吧?”蔡致对嘉祎印象全无,只莫名地问:“你是哪位?”“我是傅嘉祎。林喆的朋友。”男人一听到林吉吉的名字,眼中一瞬即逝的,是一丝难以解释的光芒。支开身边的女人之后,蔡致开口:“是和她合租房子的吧?找我有什么事?我和她已经分手了。”望着男人漠然超脱的态度,嘉祎感到愈加生气。他想起红着眼睛的林吉吉在凌晨的时候说她的故事。她说蔡致曾经花天酒地,曾经哭着求她原谅,曾经苦苦哀求要她回去。再强硬的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时,总会变得柔软。于是,当年的林吉吉答应了。只是没有想到,到头来仍是破灭。“她当年那样原谅你,给你机会重头来过,你如今就这么对她?”蔡致提着公文包,西装领带穿地斯斯文文,“是,当年我是求她原谅我,求她给我机会。可是那又怎样?我不爱她了。”“不爱她?不爱她你有种当年就别哭着说要再在一起!”男人说,“我爱她,但那只是以前。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没有什么原因可说。人都是会变的。”嘉祎险些就要对他动手,强忍着心头的怒气:“……你知不知道她有了你的孩子。”蔡致愣住。半饷之后,他苦笑着说:“……那她就更不会想要复合了。”她自尊心太强,她不会允许自己用孩子作为筹码。有些事,她从来不会对我说。她就是太要强,和她在一起,我感觉很累。“替我照顾她。”蔡致走前这样说。这大概就是所谓情到浓时却转薄。爱他的时候,不顾一切阻挠压力,千山万水,天涯海角也要追随。你会在意那些小事,你会想方设法地知道所有有关他的讯息:他小时候是个怎样的小孩,顽皮吗,功课好吗,初恋的对象是怎样的,他喜欢穿怎样的衣服,他最喜欢什么颜色,他的鞋码多少号,他抽什么烟,爱看什么电影,喜不喜欢上网,他工作顺不顺利,开不开心,他最喜欢吃哪家餐馆……?就是这样在意,一直在意到分手。而真正的爱,即便没有完美的结局,也该是值得怀念的。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像林吉吉这样野孩子一样的女生也会哭了。因为那个人扎根在她心里太久了。她看到什么,都想到他。那些让她感动的事物,如今都让她胸口发疼,因为,她再也不能与他一同分享了。覆水难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嘉祎走着走着,忽然停住了脚步。他又想起在那部和林吉吉一起看的电影里,有这样一句台词:“其实,你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富士山。有什么方法可以移动一座富士山呢?回答是:你自己走过去。爱情就是如此。”心居然跳得特别快。有那么一瞬,他的脑海里闪现出那样一个念头,惊天动地。右手不自觉地,就摸到了裤袋里的电话。14‖都说,一段特定回忆总要由某个特定的物件来支撑。如果有一天丢了,你会疯狂地寻找它们,你会觉得害怕。直到有一天,你不再提心吊胆害怕它们的破损与丢失,才是真正的释怀。‖男人佯装冷漠,却在私下替孤独的老人付清了医药费。男人在1924配合地站在他身前,赶走了过来sao扰的陌生人。男人悄悄地来过,替他因为挂水而冰冷的左手盖上一条柔软的毛毯。……他还在回想这些。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快到让他有些无从反应。男人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喂?”耳边还有医院走廊里细碎的声响。他大概是如同往常一样,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握着电话,快快地在走廊上行走。他很高,短发修地干净清爽。嘉祎喜欢看他的手,骨节分明的。每天都要洗好多遍,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