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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10 第二部完

    『我们的生命之中,那些美丽的时候,高兴的时候,已经成了过去。我已经接受了,也会去祝福。然,希望你再嫁之后,可以得到一个真正的幸福。』

    ~明

    『楚柏寒,这一个婚,我是为你而结,我的爱的人,也是有你一个。之前的那些错过,我们无力改变,但并不代表我们不可以守住自己的爱情,对对方的心。有一句要説:「我爱你,楚柏寒。」』

    ~清成

    『然,在我入狱的时候,我説过希望可以看到你的婚礼,你,也可以做到了。我是高兴的,因为你终于可以找到一个男人去嫁。之前的我太执着于你,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明白了。』

    ~浩

    『我走了,我离开了,为的只不过是想你有一个美好的婚姻。然后,你结婚了,我看到那个婚礼,多么的美,其实我的心是有些妒忌的。但,我知道我的不可以,所以,我放弃了。』

    ~楚柏寒

    『多谢你,清成。多谢你爱我,多谢你不介意我的曾经,我的离婚,我的新闻,我的一切。现在,我们终于可以一起了,愿我们有一个好的结果,好的结局,好的生活,可以一起终老。』

    ~然

    『紫梦,我不知道我在你的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恨我,你不想再看到我,可是,我的心中是有的。就算现在,我要跟她订婚了,但是我的心只有你。希望,你可以知道这一点。』

    ~风

    『风,在你的心中,又是一个什么人?我帮你回吧,是利用的人。我们走到了这一步,其实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心。可是,我们却无力改变。因为在外人心中,我们已经一起。如果,我们真的走到那一步,也不是我造成的。』

    ~雪

    『风的事,已经成了定局,所以我担心的并是风和雪,而是清成父亲的问题。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我希望他可以回头,但他拒绝了。这是人生吗?一切的事情都不是自己可以定的,现在也是如此。我愿意,把一切的报应都放在我身上,以求清成父亲和母亲可以平安,白头到老。』

    ~紫梦

    清成回家了。他打开门,一步一步地走到沙发上。他的力气,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好像都在刚刚的哭,伤心之上。他拿出了那一封信,但是她的泪仍然不停地流下来。那,已经是最后了,他们俩人,并不会有见面的可能了。

    「楚柏寒,如果我们可以早些见面,那么多好?如果我一早知道了自己的心,也许我们就不会如此此了。可是,现在已经不可以改变了。你在法国,我在这里,我们的距离太远了,还可以见吗?」

    可是,没有人会回答他了。风在房间之内,没有人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又如何回?他望着那一封信,心,已经死了。现在她的离开,令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也许,这是爱吧。但,已经太迟了。如果命运如此,又有谁可以管?要娶的话,那么,他去吧,他去吧,也只可以如此。

    拿了一个盒子出来,他把信放在内面。楚柏寒要他保管好,他自然也要做什么到。做完之后,他站在盒子之前。原来,这是不懂得的后果;原来,在然的执着面前,仍然有一个人会知道他的心;原来,他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如何?」紫梦打了一个电话来。她是紧张的,也是害怕的。如果,他们二人真的不可以一起的话,也是她害的。所以,为了不要令自己遗憾,她也要问一下。「你看见她了吗?你们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我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只剩下一封信。」清成见是紫梦,心中放松了一半,可是心中的伤心,仍然存在。他假装自己已经没有事,回答。「如果,我们不可以见面的话,那么,再执着又有什么意思?心,仍然是伤心的,但是如果上天要的话,我改变不了。」

    「是我害了你,父亲,是我。」紫梦听到之后,她的心又如何不痛?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和风不可以一起了,原来,是因为她害了他。那个时候,她没有问他愿不愿意就叫他行动,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因她而起,那么,现在她去结束吧。「现在,我们仍然可以改变。你去找楚柏寒,我去找我的母亲,要她放弃。只要你跟我的母亲没有结婚的话,一切都有改变的可能。」

    「太迟了,真的,现在已经太迟了。她要去法国,我又可以如何去找?也许现在的她在机场,但是我不知道她在什么时候走。现在下午三时,她找你之后,立即回去收拾东西的,要走的话,可能已经走了。现在并不是旅游的时候,如果她有心的话,要走,她可以走得很快。所以紫梦,你不要再説了。现在的事情,是因你我而起,不要自负,相信命运。」

    这,也是为了自己而説的。他伤心,伤心为什么人要错过,令两个人不可以一起。可是,紫梦打了电话来的时候,他才明白,现在已经不可以改变了。今次,她直接走了,并没有留下来,他知道她的心已经死了。他在她的心中,是一个好人,有美好的回忆。如果他叫她留下来,也许,她不会如此。他太明白了,所以,为了不要令她的梦破碎,他,不去了。他们错过了,但是留下一个好回忆,这比执着而得到伤心的结果,更好。

    「但……这是为了你的一生。现在你没有找她,也许十年之后,你再一次看见她,但是她已经有了一个丈夫了,这,你不伤心吗?母亲深受痛苦,也是因为他们也是这样想的,才令一件又一件事情发生。」

    「紫梦,现在的我明白了,爱一个人,并不需要得到她的rou体,有时候,心却是我们最大的魔。现在,我把她放在我的心上,我爱的人仍然是她,这,已经够了。如果十年之后,她有另一个男人的话,我就真的松一口气了。一直以来,她是我的一个心病,我欺骗她,也是因为如此。如果她真的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我为什么不高兴?」清成笑了一笑,把自己的苦压下来,又説。「紫梦,好好温习,明天考英文,那是你最弱的科目。」

    「好……好吧。父亲,你也要小心。」紫梦知道清成不想再说了,所以她掛了线。但是,她没有那一个心去温习。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深了,深到一情况就是,她没有心去做一切的事情。

    不过,现在已经不可以説什么了,不是吗?今天之前,她以为自己做的事是好的,她这样做,是为了母亲。甚至在今天,她仍然叫清成过去。可是现在,她已经明白了,她是一个坏人,她不会得到幸福。

    她笑了一笑,打开了课文。清成要她努力,她仍然会努力。考试,是她成功的最后可能,如果她的成绩很差的话,没有人会看得她。所以,她拿了英文书出来,努力地背内面的英文词语。

    在另外一边的清成,他看了一下眼前的盒子之后,便小心地放入房间内。本来,他想那他们之间的东西去回忆,但,之后他才发现没有。这,是他们最后的东西,也是珍贵的信,他要保存它,令他们之间回忆的时光不会如此孤单。

    明的家。

    他坐在书桌之前,看着出面下着毛毛雨。人们打开了他们的雨伞,在雨中不停地走。别人都说那些雨伞像花,因为,它们有不同的顏色。但,现在的他却认为,这一朵「花」并不分便。

    他和楚柏寒,并没有美丽的爱情,也是没有好像花一样盛开,热恋的爱情。他们,是平淡的,甚至在楚柏的心中,并没有他。他们,是安静的,甚至,可以説没有得到过。他们没有互相理解,没有真正谈天,甚么都没有。但是,他们却是明白的。她知道他的心,却没有接受他;他知道她的情意,所以,一直以来他不敢说。他想,如果今天她没有走的话,也许他也不会説出来。

    跟然一起的日子,是高兴,但,也是低微。她説她爱他,只不过是要一个陪伴,甚至到现在的清成,也是如此。他们结婚的时候,为了令她高兴,每一天他都有不同的心思。第一年,他带她出去,其实,他想看一下在然的心中,是不是还有他的初恋。甚至有时候,他们也会为了浩而吵架。十年的生活,他慢慢的也觉得很烦,一到十年之约的那一年,他就知道,一切要改变了。当年,他们约了十年之后再次见面,现在,虽然十年之后他们都改变了,可是他们的心并没有改变。这时候,他才知道,他们,两对错对的婚姻,要娶和嫁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但,十年过去,他的努力,令然没有再说起了他的名字。那一次,他拿着离婚的纸给然,就是希望可以知道她的心。如果,她真的要他离婚,他会放手,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以再错下去了。但,她的反应,令他惊讶。

    楚柏寒,是不一样的。她虽然弱小,但是她不会説出来。她不会好像然一样,遇到一些伤心的事情就哭出来,她是坚强的,甚至见到人伤心,她会去安慰。本来,在这个爱情故事之中,并没有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心,她可以走,她可以立即离开,但,她没有。甚至,她忍了这几个星期,这几天,没有哭,甚么都没有。他已经累了,一个女人要人去安慰,是可以的,但是太多了,就算是女人,也会烦厌,渐渐地就不会安慰了。偏偏然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令人不知如何是好。他心累了,十多的争,再有十年的婚姻,他真的不想继续争斗下去了。现在清成要了她,他的心也终于可以安定下来。而这个时候,楚柏寒出现了,令他可以安心。她的坚强,令他放心,十年之中的那些不高兴,那些忧心,都消失了。他可以放心,把他的一切都交给她。

    再想,已经没有意义了。可是,十年之中,那些故事,那些曾经,都在他的脑海中不停浮现,他又怎可以不去想?叹了一口气,他望去出现。现在,雨慢慢地小了,人们收起了雨伞,太阳又出来了。望过去,其实,过云雨真的和十多年的爱情有很多一样的地方。然的爱情,是复杂的。今天她可以爱一个男人,可是明天,她又爱上了另一个人。反反复复,就是如此。之前,她说她爱的人是浩;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她说她爱他;四个月之后,她终于要跟清成一起了。不知道他的故事的人,会说他是一个多情的人,但那些人并不知道,其实多情的人并不是他,而是然。她亲手毁了两个人的爱情,令他和浩伤心。浩毁了自己的一生,而他,只不过用另一个方法,可是令自己不用伤心。

    是的,雨过后,就是太阳,一个重新开始的时候。一直以来,他是雨,她也是云。一天当她不要自己的时候,他这个云在旁边,哭着,伤心着,而她,却慢慢散去,寻找一个新的人。现在,雨终于没有了,那一片云也走了,那么,他把心放在她的心上,又是为了什么?他站了起来,一个决定在他的心中浮现,他要找另一片陪自己哭的云,他要找它!他望向出面,叫。

    「管家,管家!」

    他的声音太急,令管家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所以,他立即上了楼,来到明的前面。明也发现了,但是他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失态,立即叫管家做事。他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他只可以快,也只可以急,希望,可以赶得上楚柏寒。

    「去找最快可以去法国的飞机。快!我要知道它的号码,什么航空公司,何时上机,有多少人在那。总之,把你在上面查到的,都告诉我就可以了。现在立即去,如果最后迟了的话,之后你就不会在这里了!」明立即説。明知道那个管家一定会伤心,害怕的,但是他不可以不说。这,是重要的,关于他一生的大事,如何去迟?

    「好,我知道了。五分鐘之后,答案就可以来了。」站在明之前的那个管家,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他知道,这一定是重要的。他在明身边那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之前,他就算在公司之中有一些困难,他也没有威胁要令自己离开这里。他是明白的,看到明的紧张,他立即去查,也不敢不走得快。

    之前的他,以为五分鐘很快就可以过,但是原来在心急的时候,它却是很慢,好像一定要别人生气,心烦意乱。明站又不是,坐又不是,但是他不可以选,他只可以坐在那里,等待消息。望着出面的天空,太阳仍然在,但是那个光线,已经比之前弱了。是因为他的心,还是上天用这一个方法来告诉他,他不会成功?别人说,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之前的他并不相信,现在的他,也不相信。一切的事情,那些悲欢离合,如果不是因为命运,令一切有了意外,他,现在会坐在这里吗?现在,他要等五分鐘去过,可是决定的人,并不是他。在这五分鐘之中,手机可以坏,网络可以断,他控制不了。所以,他只可以等,等待上天给他的结果。

    五分鐘,可以改变一切。五分鐘之后,管家拿着手机过来。他的眼神,是紧张的。一看到管家的到来,明立即望向了管家,是紧张的。管家也没有再说什么废话,他太明白自己的主人了,他的紧张已经説明了一切,自己再説什么,不是叫主人赶自己走吗?所以,他上前一步。

    「我查了,今天有一班航班,在晚上的时候去法国的,那是直航的飞机。现在四时了,那航班七时起飞,如果现在去,也许也来得及的。明总,要赶这一班吗?」

    「现在,收拾好东西,我一定要赶上。」明望向站在前面的那个男人,他说。不赶,他又如何看见楚柏寒?那个女人,是他的生命。之前,他因为害怕失败而没有告白,才没有留下了她,令她现在要走了。如果现在他再一次不去,再一次令他离开的话,那么,之后的他并没有可能了。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去。

    楚柏寒。

    现在,是两个小时之后。她来到机场,来到登机的地方上。她坐了下来,拿着手机看着。今天,是她要走的日子,她要去法国了,可能之后,会去其他的国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回来。这里,是伤心之地,但,也是她的生活之地,成长之地。在这里,她有很多快乐的时光,有很多回忆,可是现在的她要走了。本来,她也不想走的,但是命运,那些事情,终于,也把她送到这里了。她不走,还有什么方法呢?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现在的他,应该不知道她要走吧。每一天,跟然一起,他,应该在高兴吧。可是明明她要走了,把他交回了他心爱的女人手上,她的心,却没有一丝高兴。他在她的心中,留下的回忆太深了,深到,没有一年半载,她也忘不了。现在,他要跟另一个女人一起,她的脑海中也在浮现之后的回忆,又怎可以高兴?也许,男人就是如此,一个之后,又再找另一个人。

    有一个男人入内。别人一看见他,就叫他过去拍照,但是他都拒绝了。他好像在找着什么,好像十分急的样子,一个又一个登机位置去找,但,都找不到自己要的人。之后,他来到自己飞机的登机地方。可是,他并没有找一个地方坐下,他,呆住了。

    那个女人,他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

    那个女人,她安静的望着出面,有人走过,想跟她説话,也没有理会。安静,令他忘记自己在机场内,也听不到别人説的话。他的心,为她而停。他走过去,来到了女人的后面,叫她的名字。

    「楚柏寒。」

    「对不起,我们已经没有关係了,请你回去吧。今天,紫梦的话,我就已经明白自己的不可能,所以,我现在要离开你了。你一来,一切就乱了,所以,回去吧。」楚柏寒以为是清成,所以,她只是站了起来,假装没有什么事。其实,她的泪已经流下来了。但,那人并没有走。

    「是我,明。」明回答。在旁边的人有些在看好戏,有些在拍照,有些不知道和别人説什么,但是他知道,一定是不好的。「清成知道你要走了,但是他没有来。他,已经心灰意冷了。他心灰意冷了,可是我没有。所以,我故意买了机票来,为的,就是要向你説一件事情。」

    明跪了下来,拿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来,打开,内面有一隻戒指。

    楚柏寒转身,看到了这一切,自然,是惊讶的。一时之间,她只是呆着,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不知道説什么好了。

    在明来的时候,他经常一间珠宝店,心里,就起了这一个念头。如果,他真的可以成功了,并不代表他真的可以得到她。这,是一个开始而已。她爱的人,仍然是他,而不是自己。如果,现在他可以求婚了,也许,之后就没有麻烦了。所以,他叫人停了车,买下了它。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明?我们认识的时候并不多,又不是什么特别的关係,这,太快了,我不可以接受,也不能够接受。」楚柏寒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摇了一下头,再次望向跪在前面的男人。他,只不过是她的朋友,他们并不是男女朋友,也只不过认识了一个月,她又怎可以嫁?就算她肯,她的父母也不会接受。

    「对你来説,也许是的。你深爱他十年,现在,又怎可以接受我?我知道,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之下,并不适合如此,但是我不可以去选。楚柏寒,我害怕了,十年这时间之中,我失去的东西,一定不会比然少,甚至一定会比她多。如果,我并没有去英国,如果,我没有看见丽,一切就不会如此。我跟然,就是因为这样而错过了,之后,就算我如何去说,如何去做,一切都回不来了。今天,你的离开,也令我害怕再一次承受痛苦。楚柏寒,我不想再失去了,真的。」

    「因为一定得到而令另一个人受苦,就是现在的你了。你失去了很多,我也失去了很多,然,浩,清成他们在这十年之中,失去了很多。如果因为要害怕再一次失去而要得到一个人,也许这个世界并不会有真正的爱情了,因为这并不是爱,而是强行拥有。明,现在你说你要我嫁给你,但是你会幸福吗?之前你和然一起的时候,你知道她的心中并没有你的,你们最后,也落得一个失败的结果。明,你想吗?我们结婚之后再一次离婚,别人并不会说你遇不到自己心中的人而感到可怜,他们看到的,是你的失败。你已经令然失败了,现在,你要害我吗?这不是爱的问题,而是没有爱情的婚姻,注定失败。所以,请回吧。」

    「对你来説,也许是的。你深爱他十年,现在,又怎可以接受我?我知道,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之下,并不适合如此,但是我不可以去选。楚柏寒,我害怕了,十年这时间之中,我失去的东西,一定不会比然少,甚至一定会比她多。如果,我并没有去英国,如果,我没有看见丽,一切就不会如此。我跟然,就是因为这样而错过了,之后,就算我如何去说,如何去做,一切都回不来了。今天,你的离开,也令我害怕再一次承受痛苦。楚柏寒,我不想再失去了,真的。」

    「因为一定得到而令另一个人受苦,就是现在的你了。你失去了很多,我也失去了很多,然,浩,清成他们在这十年之中,失去了很多。如果因为要害怕再一次失去而要得到一个人,也许这个世界并不会有真正的爱情了,因为这并不是爱,而是强行拥有。明,现在你说你要我嫁给你,但是你会幸福吗?之前你和然一起的时候,你知道她的心中并没有你的,你们最后,也落得一个失败的结果。明,你想吗?我们结婚之后再一次离婚,别人并不会说你遇不到自己心中的人而感到可怜,他们看到的,是你的失败。你已经令然失败了,现在,你要害我吗?这不是爱的问题,而是没有爱情的婚姻,注定失败。所以,请回吧。」

    楚柏寒望了一下明,拿了自己的行李,想离开。明明白她的心,他也故不得自己正在求婚,立即站了起来,捉住了她的手。她停了下来,但,仍然没有望他。明停了一下,他继续説下去。

    「楚柏寒,我不可以走了,我已经在这里,又怎可以走了?今天来,我是坚决的,不会再改。」明等了几秒,又说。「我知道你认为太快了,但是,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明白为什么我要那么快了。这不是要强行拥有,这是爱。我知道现在的你是伤心的,所以现在我才叫你嫁给我,可以令你忘记痛苦。」

    「明,你为什么一定要执着在我身上?你説要我嫁给你,是因为想我忘记痛苦,但,痛苦有那么容易没有的吗?你经歷这爱情,你知道我在説什么的。如果嫁一个人就不会痛苦,那么你在然受伤的时候就不应该到英国,而是要找一个女人去娶!」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已经是几个月的事情了。现在説起,他的脑海好像突然打开,有很多事情,都浮现。那个时候,他决意要去英国,是因为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然,另一个原因,是为了可以安静,平静下来。见到丽只不过是一个意外,他也没有想过会见到然之前的朋友。可是,也是因为他看到了她,他才会跟然离婚。

    他收起了戒指,低下头。他永远也不可以忘记之后的那一天。第二天起床,他看到自己跟丽睡在一起,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半,可是他不敢相信,因为他没有对另一个人动心,又怎会去做?可是,他走了下来,他看到地下的衣服,他震了一下,望了一下丽。

    哈,他自己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别人并不知道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意外,他们看到的,是表面的事情。在别人的眼中,他因为婚姻的失意,来到英国,找了一个女人。现在,他又怎会不明白呢?原来,是他不明白自己的心;原来,她以为他这样做是因为他失败了,所以他要一个女人去再有自信。

    「我明白了,楚柏寒。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我们不可以结婚。但,我是爱你,这一点我并没有错。可是,我们不可以结婚,并不代表我们不可以做男女朋友。我跟然并没有这一步,虽然我们失望,失败了。所以,我才会有这一个请求。你可以不答应,但我会跟你到法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今天我对你并不是有玩的心,是认真的。」

    「明,够了,我不想去听,也不必去听。我不爱你,所以我们一起,只不过是一个伤心的开始而已。再见,我不想看见你。」楚柏寒松开了明的手,然后离开了。明没有去追,他望着手上的戒指,泪已经出来了,但是他忍着,没有流下来。

    他怎可以哭?那里有那么多人,他一哭,那些人就会拍照,放在ig或facebook上。那个时候,甚么多都会知道他的失败,他的父母又会骂他。明,你又不是没有试过伤心,你又怎可以哭?可是,愈这样想,他的泪就更多。原来,楚柏寒并没有错,痛苦,是深的,像他这些伤了很多次的人,就好像一把又一把刀插向他,令他的心很痛。

    十多年之后,然的故事令他知道,站在别人的身后,她,不会看到你的。因为她会把你当成理所当然,觉得在她们的生命之中,就是有一个人安静守候。现在,他主动了,可是那个人并不要他,说她爱的人并不是他。是他错了吗?爱一个人,并不是如此的吗?现在的他,真的,不知道。这一件事情,冲破了他心中的河提,令他感到疑惑,不知道如何是好。

    望了一下手錶,很快,可以上飞机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一步,他一定要走下去。现在的他,已经不可以退了。他选择如此,除了是因为机票的钱之外——

    也是为了那一个在他的心中有一个位置的人,楚柏寒。

    他拿了自己的东西,来到了要登机的位置。

    雪家。

    雪在晚餐的时候终于回家了。她很累,什么也不想去做。在学校之中,她要假装成一个女朋友,要跟风显得亲密,别人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不相爱。这,也不要紧。但是,紫梦,这一个女孩,她不肯去接受,就算如何去解释,她,也不听。那么,她又可以如何?每一天她和风都会一起上学,难道每一天也要吵一次吗?

    「雪,你终于回来了。对了,现在,没有记者找你吗?我记得在之前,那些记者上过来,説要你解释一切。那个时候,我还骂了你几句。现在是不是已经雨过天晴了?那么,你跟那个风,是不是已经没有可能了?」雪的母亲拿了一些菜,放在桌子上。抬头看到雪回来了,便问。

    「如果,我説我们成了男女朋友的话,你会伤心吗?他是一个有很多是非的人,我们在一起,我的是非也不会少。之后,家门之外仍然有很多记者来,你想不想?」雪望了一下母亲,她不想这一件事情了,这一次,是一个意外,是一个错过。别人以为她抢了风,但是其实这个要求是风提起的。现在,母亲再一次提起了它,令今天的事情,再一次在她的脑海浮现。可是,她仍然要説,因为,那一个人是她的母亲。

    「之前,是因为我以为你跟他并没有可能,我以为他爱的人并不是你,也以为你抢了然的爱人,所以,我才会生气。我们这一个家,从来并没有那么多记者来,自然,也是害怕的。但是现在,已经不同的。」雪的母亲笑着,望向自己的女儿,又说。「如果你跟那个风有缘份的话,如果你们真的成功的话,我也会接受的。」

    如果是之前的话,也许,她会很高兴,但是现在的她,却不可以高兴起来了。她明白母亲的意思,如果她和风会一起,会成功的话,她会祝福他们。但,她跟风,真的可以吗?风爱的人仍然是紫梦,她只不过是一个代替品,她跟风,又怎可以一起。可是,她要如何跟母亲去说?

    「我跟他,只有十岁。现在一起了,并不代表之后我们并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以进入婚姻。母亲,这件事情,要看的是缘份,而不是我。所以,不要再説了,看到风的时候,也不要説这些话。」雪看到桌上的菜,再次看母亲。「换衣服之后,我再出来吃。」

    回到房间,她坐在床上。泪,流下来。母亲今天这样说,也许,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找到一个人,一个人可以照顾一生一世的人。可是她知道,那一个人,一定不是风。他的心已经有一个人,她只不过是一个用来反击然的人而已。他们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仍然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不是已经説明了一切了吗?她抹掉泪水,换了衣服,出去。

    第二天。

    一夜的思念,令清成失眠了。在昨天的那一夜,他不停地回忆之前的事情,那些,疯,但是又令人深刻事情。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跟楚柏寒经歷了很多。一夜的睡不好,令清成很早就起床了,他弄了一切之后,把手机开机,看到机上有一条讯息。他按了下去,看见,是明给他的。这个时候,明明,他要出去了,但是他停了手上的动作,坐在沙发上,看着它,为的,是想知道之后如此。那是一封信,一封给他的信。

    「清成:

    现在的我在机上,准备去法国了。现在的你也许在吃饭吧,所以,我没有打电话给你,而是趁最后的机会,打这些给你。如果你看到第二天的新闻,也许,你会明白我现在的意思了。因为我为那个时候的行为,说一声对不起。

    那个时候,我为了得到自己的爱情,一意孤行地买了机票,为的,就是为了可以见到楚柏寒。当,我可以看到楚柏寒的时候,我向她求婚,但是她拒绝了;甚至只不过成男女朋友,她也不肯。我捉住了她的手,求她,但是她却松开了我的手。我知道她的心中仍然有着你,她爱的人仍然是你,可是我仍然想试,博一下机会。

    我写这一封信,不是告诉你,叫你跟她説一下,令她接受我。她説得没有错,没有爱情的婚姻,注定失败。所以现在我要跟她去法国,用我自己的力量,去得到她的认同。我知道我这样做并不对,我知道我这样做显得我是一个贱人,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义的,所以,现在的我想在这里,请求你的原谅。我失去了然,在女人之中,也是她一个人会安慰我,所以,我的心就向在她的身上了。清成,也许你会生气,对不起。

    我走了,清成。飞机也快起飞了,我也要停了。你有然,我有楚柏寒,这一切,在别人眼中,十分完美,可是只有你我知道,这一次是一个意外。但,在这一个意外之中,我们却只可以走下去。也许生命之中,就是如此,会有意外,也有失望。如果你真的要娶她,希望,你可以知道这一点。

    祝

    人生顺利

    当你为朋友的明」

    看完之后,他竟然没有生气。如果是之前,也许他会假装不懂,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爱的人是她了,他竟然一点伤心都没有。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可能了吗?是因为他的心已经绝望了吗?现在,他自己也不懂了,也不可以,不可能懂了。

    楚柏寒现在已经有一个人了,他的存在只不过是明的女友的朋友而已。他知道明对爱情的执着的,如果那个人是他认定的话,他就会努力去之追。他已经甚么都不是了,现在再一次想回来,他也变了。本来的他,并不是如此的。明完成了他的梦,那么,他也帮他一下,为他完成吧。那,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收起了手机,他笑了一笑。昨天出了这样的事情,今天出去,那些记者并不会少的,他要好好想一下,如何回答他们的问题。之前的他,如果别人这样做,也许他会恨,他会痛,但是现在,他做不了。他什么都不是了,他也没资格站在楚柏寒的旁边了,他恨来又可以如何?她不会回来,永远也不会了,他知道。

    「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

    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

    为什么没有发现遇见了你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也许当时忙着微笑和哭泣

    忙着追逐天空中的流星

    人理所当然的忘记

    是谁风里雨里一直默默守护在原地

    田馥甄小幸运」

    12时,考试之后。

    这一次考试的题目有些困难,有几题她根本就不知道它在説什么,幸好最后也可以完成了。考试之后,紫梦下了楼梯,打算现在立即回家休息一下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她立即接了,因为她看到,是清成打过来的。

    「紫梦,现在先不要回家。」清成说话了,其实他的心中,也是有些害怕的,但是既然已经准备好了,也决定好了,那么,他也要继续说下去。「紫梦,我决定了,现在我要到然的家中,向她求婚。我决定了,我要跟她一起,也要陪伴着她一生一世。」

    「你要——求婚?楚柏寒走了,你不是很伤心的吗?为什么你会下这个决定?」紫梦是惊讶的,但是她说到这里,慢慢平静下来。之后,她又说。「你是知道的,婚姻并不儿戏。你跟我的母亲一起,你就要跟她一生一世,你的心中,也不可以有别的人,也不可以再找她。父亲,我之后虽然安排你们在一起,并不代表你真的要跟她一起,要跟她结婚生子。」

    「我明白,在跟你説的时候,我已经明白。甚至,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如果现在我跟然一起,那么我跟楚柏寒,就永远都不可能。但,既然戏已经做了,我就要做下去。然以为我爱的人是她,如果我迟迟不跟她求婚的话,她就会有疑心,知道我爱的人,并不是她。既然,明已经跟楚柏寒一起,为什么我不可以?人生,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错过,然跟明,浩跟语思,也不是如此吗?如果这一次可以令然高兴起来,那些伤心,痛苦,又算是什么?」

    「如果,你真的要的话,我知道无论我怎样去説,也是没有的。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也不说什么了。如果,我的母亲真的接受的话,我会祝福,但,会很疚。一切的事情一早就已经错了,这是你最后的可能,在我和母亲的生命之中消失。如果你要娶的话,我会配合下去。」掛了线,就是希望清成可以想清楚他的人生,之后,要如何去走。但,她失望了,因为清成并没有改变他的决定,仍然要娶然为妻。

    清成来到了然的家。他站在门口之前,想了很多。紫梦的话,并不难去明白。他知道,如果自己入了这个门的话,也许,之后的人生,是伤心的,也是痛苦的。然不喜欢一个心中有另一个人的人,如果,之后然真的发现了,恐怕,他的结局,跟之前的明,并没有分别。之后,他以为自己爱的人是她,却没有想过,其实他爱的人,是那一个等了他十多年的人,楚柏寒。现在,楚柏寒要走了,他没有去找她,定因为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见到他了,但,他真的要为了自己一时的衝动,娶然为妻吗?不,他不可以。想到这里,他转身,离开。

    我坐在沙发上。现在,已经是十二时十五分了。看来,紫梦是不回来吃饭了,那么,她就出去吃吧。拿了手袋,我出去了。一打开门,清成的背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叫了他的名字,但,他没有转身,也没有继续去走。他,停在那里。

    清成停了下来,低下头。是命运吧,是它令他要跟然一起,是不是?无论他如何去不想,最后,也是命运,要他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现在,他走了,一走,她就会疑心。所以,他只有一个选择,他只可以向她求婚,他只可以如此。他,转身,来到然之前。

    「然,我们又见面了。」清成望着然,説了一句。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但是,戏仍然要做下去的,所以。「但是我今天来,我不是要送一些食物给你,也不是为了可以看到紫梦。我今天来,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也是为了你女儿的未来。」他,跪了下来,拿出戒指,望向然。

    「你——要做什么?清成。」我退后两步,紧张地望向前面的清成。之前的他,并不是如此。我看到了他的戒指,明白了。这,是求婚,我知道了。「你要向我求婚?你要向我求婚?」

    「是,我要求婚,所以,我才会这样説。然,我爱的人,是你,也只有你一个人。由我第一次看到你开始,你已经深深地叨吸引着我,所以,我等了你十年,为的,可以得到你。十年之后,你跟明离婚,我知道,是我出来的机会了,所以,我开始去追求你。但,之后发生太多事情了,令我们不可以一起。现在,一切都已经完结了,所以我向你求婚。我愿意陪伴你一生一世,为的,只有你一个人。」

    清成,开始他的说话,开始他的求婚。

    「但是,你的心不是有楚柏寒的吗?她走了,那新闻,我知道你一定有看的,你的心难道不痛吗?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想知道你的心中,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害怕了,明的事情令我不敢去相信每一个向我求婚的人,所以,我想问清楚。」

    人心,并不是那么简单。有些时候,你以为他是真心的,但,原来不是。明,他是一个好例子。之前的他,是安静的,一直在守候的,可是我想不到,原来他的心,是那么疑心于我。所以现在,我明白了,要嫁给一个人,除了爱之外,也要清白,真心。我,望向了他,望向了他的眼睛。

    「我——我爱你,我的心也只有你一个,再没有他人。我知道你担心甚么,但是我只想跟你说,她是我的过去,你,然,却是我的未来。所以,我看到新闻的时候,我不伤心。明的决定,是他自己的事,跟我无关。」

    明明他的心中,是很伤心,但是他却要接受。来到了这一步,他不可以离开,也走不了,所以,他要忍着心中的苦,説下去。楚柏寒的影子,并没有停止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在他说的时候,他想起了之前的曾经,也想起那些失望,伤心。但,已经不可以了,他假装自己没事,説上面的话。

    失望,伤心。可是现在,却不可以如此。

    「清成,之前的我对你,只不过有一份欣赏,也是朋友之心。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想起的,是你十年之前的话。那个时候,我们只不过见过对方一次,但是我一看见你,我的心就会高兴起来,甚至我忘记了我的伤心。之后,你和我故意用了一天的时间,出去散心,但是那个时候,我爱的人仍然不是你,而是明。如果,真的要说在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你,可能,是在你伤心的时候吧。那天,你的血一直流下来,我害怕了,我在旁边,不知道如何是去,所以,我不停地大叫着,叫你要坚持下去。看到你被人送入医院,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你在我的生命之中,也是一个重要的人;原来,当你伤心的时候,我的心,仍然会痛,也会去伤心,绝望。之后,太多的事情发生了,令我们只可以分开。我看到你的努力,但是命运,它是奇怪的,它令我明知知道明伤害了我的女儿,我仍然要嫁给他。但是现在,我不想再失望了,我要嫁给一个我的人,不要再伤心了。所以,」我停了一下,再继续说下去。「我接受,我也愿意。」

    清成把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他笑了,我也笑了。我们拥抱在一起,第一次,我们如此亲近。我吻了他,望着他,他望着我,也吻了我一下。一直吻着,升降机的门打开了,一个人来了。她看到面前的两个人——

    「母亲,父亲,你们——终于成功了。」

    她的声音,好像十分高兴,但,又好像有些失落。我松开了手,来到紫梦的前面,而这个时候,清成转身,望向紫梦。他心虚了,因为他没有听她的话,没有向然求婚。紫梦望了一下自己的母亲旁边的那一个男人,但,她的眼神,是心伤的。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可是,她不可以去改变。忍着眼内的泪,紫梦和她的母亲,回去。

    而清成,他却只可以站在那里,甚么话都不可以说。

    监狱。

    我和清成,已经定了三个月之后,我们就会一起,就会结婚。这几天,我跟清成开始准备婚礼要的东西,那些婚纱,婚宴场地,一切一切的事情。今天,试过婚纱之后,本来打算去下一个地方,但是见还有很多时间,我,站在街上,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

    在我的爱情之中,我有过很多的男人:浩,明,清成,他们带给我一个美丽,但又复杂的故事,也令我明白很多。现在,清成要跟我一起了,明现在要跟楚柏寒一起了,但是浩他,却在监狱之中。自他入监起,我就没有去看他,再也没有説话了。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时候,去看一下他,然后,再谈一下之前的事。

    于是,我来到监狱。

    三十分鐘之后,我坐在椅子上,在我前面,有一块玻璃,我知道,这是他来之后坐的位置。他,会如何?廋了?还是如何?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一切都已经改变,甚至现在,明跟我,再没有可能了。一直到等,终于,他来了。

    他和之前,并没有分别,但是眼神,却没有改变。他仍然是伤心的,那一种失望,失落,绝望,仍然在。看到他如此,我再一次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高兴的。现在,十多年改变,我和他,也改变了很多。现在,我要再嫁了,也许这是一个很好的时候,去总结一下了。我笑了一笑,开始説话。

    「浩,我们,有很久没有见面了。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坐在一起,再说话了。」

    「然,我听到他们説你要结婚了,这,是不是真的?」浩并没有理会然的客气説话,他关心的,只有这一个。如果是,清成终于成功了,然,也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但,他什么都不是了,他仍然是一个备胎,一个,在背后守候的人。可是,他可以做什么?他只可以祝福,好像十年之前,然要嫁给明的时候一样。

    「是的,我要嫁了,三个月之后,我要嫁给清成。」我望向浩。「你,是我的初恋,可是十年之后,甚至现在,我们不可以一起。时间,过得很快,但是我们却一直分离,分开。你不觉得的吗?自语思开始,我们就没有一个时候,可以坐下来,好好说一下话了。」

    「没错,我们一直都在分开,没有一起的时候。」他笑了一笑,説。「恭喜你,然。我知道你会找到自己的幸福,清成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没有伤心,没有悲哀,因为现在的他已经看得开了,也明白了。所以,他是十分平静。

    然的心中已经没有他了,她爱的人,也不是他了。之后,她爱的人是他,但是十年之后,她爱的人并不是他了。她爱的人,由他变成了明,现在又变成了清成。所以,他已经不再哭了,也不会再哭了。

    「在三个男人之中,清成现在嫁给我了,明也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但是你……却没有一个人了。」泪,跌了下来。这是我悲哀。十年之前,我来到了他的家,大吵大闹,令他的家提早婚期,令他要跟语思一起;十年之后,我跟明离婚了,他跟语思也离婚了,可是我仍然没有理会他,令他只可以有这一个结局。

    「为了你可以幸运,这样又算是什么?爱一个人,并不只是用説话去说出来的,用行为,也可以説明一切。现在,公司已经没有了,但是我相信风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会用自己的力,造出一个比我好的成就。所以,我仍然有希望的。」

    说起了风,那是一个令我心痛的男孩。他,为自己找了一条路,可是命运注定,他是失望的。他的父亲,并不会答应他娶一个紫梦之外的人。我知道,也很清楚。

    「第一个遗憾,是我不可以给你幸福,第二个遗憾,是风并不是跟紫梦一起。其实,我也不了解他,也不明白他会如此。我知道他爱的人仍然是紫梦,但是他跟紫梦吵了起来,然后,没有再一起了。」我望向明,但是我知道,我的眼内,全都是泪。「你——会不会很伤心?」

    「十年之前,我们分开了,在这期间,我没有一秒我不想去找你,我的心中,也只有你一个。然后,风出生了,看到他的时候,我就想他有一个好的结局——甚至,我也想过要他娶了你的女儿,去完我心中的梦。现在,我的心中还是有这一个愿望的,但我不会迫他。我和语思,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了吗?父母的威迫,令我跟她一起。是的,我的父母很高兴,可是我的心中,却没有一丝的高兴。我已经如此,我不想我的儿子,也是如此。他的故事,我是明白的。他太小了,并不明白甚么叫爱情,所以,我们只可以等一下他的缘份。」

    浩的眼神之中,没有之前的爱恋。他变得冷静,甚至——有些冷漠。

    我以为他是多么的爱我,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又一场梦。

    他掛心的,并不是我对他的内疚,而是他的公司。

    我在他的心中,算是什么?我的女儿,得不到爱情,他也不去伤心一下吗?她爱得那么深,每一天在哭,在他心中,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他变了,好像我一样,他变了。哈,原来每一个人也会改变,原来。

    「我有事要做。再见。」

    説完之后,我走了,甚至并没有看他一下。

    三个月之后。

    三个月之后,我跟清成结婚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完结,还是一个开始。十年之前,我以为是一个完结,但,十年之后,却发生了一大堆的事情,令人,都改变了。

    一个月之前,我把一切都写成了小说,并名为《那些年,我们的心》。

    那是十个人的故事,也是我的爱情故事。

    这本小説出版了,我的收入,突然之间增加了。

    可是,我写这一个故事,并不是因为钱。

    我想把这一个故事,带给每一个爱我的人,让他们都知道,他们的重要性——

    包括,现在不在的人。

    现在,我站在门口,但是我旁边,却没有一个人。

    父母离世,我只有自己一个。所以,我只可以自己去走,也只可以如此。

    现在我走到了这一步,我牺牲了四个人的性命:我的父母,语思,丽。

    所以,我不可以回头,令他们心痛。

    来到了清成的身旁,望向他。

    他仍然很英俊,今天——也多了一点的高兴。

    「清成先生,你愿不愿意嫁给这个女人?爱她,忠诚为她。无论贫困,患病,什至残疾,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你愿意吗?」神父问。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的悲哀,但,很快却回復正常了。

    「我愿意。」他回答。

    「然小姐,你愿不愿意嫁给这个男人?爱他,忠诚为他。无论贫困,患病,什至残疾,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你愿意吗?」得到一个回答之后,神父望向我。

    我脑海之中,浮现之前的事情。大火,离婚……一次又一次的分离,直到现在,原来,我经歷了那么多。十年过去,让这一次的婚礼,成为自己幸福的结局吧。

    「你不愿意?」神父见我没有说话,便问。

    「我愿意。」我微笑着,望着清成。

    我爱你,清成。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现在,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就算——作为一个报答吧。

    在眾人之下,我为他戴上戒指,他也是一样。

    「多谢你,清成。」我説,之后,吻了他。

    他笑着,也吻了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