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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富贵一下山,就得把猎物带到集市上去卖。他道:“我原本买你,就是希望你以后能替我出门,不想你还不如我呢。”美人笑道:“可我能替你煮饭。”富贵眉头一皱:“难吃得很,今晚也不要你做了。”他出门大半天。半下午回来还得撸起袖子钻到灶棚里煮饭。美人端了小板凳,风姿绰约的坐在树荫底下,看着几步远的富贵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忙忙碌碌。日子悠闲快意,不过如此。天黑之时,富贵把饭菜端上了桌。美人看看富贵,温柔一笑:“富贵,你过来。”“作甚?”富贵弯腰凑近坐着的美人,冷不丁就被美人擦了擦脑袋顶。“头顶沾了点灶灰。”富贵不大高兴别人忽然亲昵的碰他脑袋,可心里又有些别样的紧张快乐。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摸摸脑袋转过身,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吃完饭后,美人烧水给富贵洗头。这是之前就说好的。美人说洗头时多多按摩,或许有助生发。当时富贵又羞又气,没有搭腔。毕竟被人一语道破想要生发的小心思,富贵还没做好准备。但美人又说我有一些来自西域的按摩手法,你要不要试一下?富贵没出息。富贵心动了。却哪只美人其实只是想要借机多摸摸富贵光秃秃的脑袋顶罢了。可惜这个秃头顶富贵太过宝贝,摸多了会不高兴。便说了假话哄着富贵。他们在院中摆了木桶木盆,富贵酒坐在小矮凳上低着头让美人洗。时不时还嚷上两句:“你轻一点,掉了一根头发我都跟你没完。”话刚说完,美人手上便沾了一根头发。好在富贵是闭着眼睛在威胁,美人默默把那根头发捻了丢掉。看着富贵,笑道:“放心,我做事很仔细的。”【五】富贵不知美人瞒着他做的那些事,还暗暗高兴美人手法了得。因为他自己洗头都会薅掉好几根,每每洗完,看着手上那一团头发,富贵心痛又哀伤。后来常叫美人给他洗头。二人关系更近一步。富贵对美人信任依赖渐多,一到晚上,总是会主动凑在美人怀里要听他讲些故事。便是睡着,也会从后面扒着美人,手手脚脚都挂在美人身上。到早上时,富贵的小jiba便抵在美人尾骨处。美人好心问他要不要蹭蹭?富贵点点头。他把美人抱得更紧一些,自己在后面吭哧吭哧努力磨蹭。完事之后出了一身热汗,富贵看也不看美人一眼,飞快跳下床就窜了出去。毕竟大白天就做这种事,富贵还有些不好意思。连着之后的一个时辰,眼神都不和美人对视。美人慨叹一笑,觉得富贵更是可爱。只想这样的日子能长长久久。可快满四个月时,上过街的富贵带回来一个消息。“外面已经张贴上了通缉令,在抓你。”美人:“…………”富贵端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砸吧砸吧喝了之后一抹嘴道:“画得可真丑。”美人:“…………”按照此朝的规矩,通缉令下发张贴到某地,当地不久便会展开每家每户的搜查。连乡野村户也不会放过。富贵道:“你要怎么办?”美人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最后决定:“出去躲避一下吧。”富贵惊疑:“带上我吗?”美人:“不,就我一个人。”他抬眼看向富贵,嘴角有挂起惯常的温柔微笑:“富贵,我就出去躲躲,躲完了他们,很快便会回来。”“哦。”富贵顿时不大高兴,这人一走,自己便又是一个人了。“那你走吧,早去早回。”“富贵……”美人看着富贵矮小的背影,竟也有了一丝不舍和歉意。富贵没有马上走出屋子,而是入了里间,垫着脚尖从木柜上拿下一个盒子。“里面的钱你拿去做个盘缠。我就不留你吃饭了。”“富贵……”“叫我干嘛?”富贵不耐烦,抬头看着美人。美人抬手摸摸富贵的脑袋顶:“你别不高兴,我就到邻县转转,很快就回来了。”“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富贵到底还是不高兴了。他不高兴起来就不大爱搭理美人。饭也只做自己一个人。美人坐在桌边看他吃饭。后又帮富贵洗了碗筷,这才站在门外与屋里闷不吭声的富贵道别。转身离开。【六】美人又过上了东躲西藏,夜里赶路的日子。说躲到邻县,也不过是骗骗富贵的话。他清楚朝廷抓捕逃犯大多是海浪式铺开,附近一片亦成危险范围。美人只能先绕回到离京城更近的地方,那儿已经搜查完了,会安全点。可刚到他所以为的安全之地,就遇到了定远将军。将军倒也不是专门来抓他的。只是酒楼打个照面,他正上楼,偶然发现一楼角落里吃面的人有些眼熟。他与美人打过两次照面,忆起此乃丞相爪牙。如今丞相已倒,这些狗腿自然都是朝廷钦犯。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当即从半道一跃而下,与闻风欲逃的美人交上了手。将军是朝中为数不多的高手。美人发现是他,心里就沉了又沉。直到被他一掌打出酒楼,口吐鲜血。才惶恐自己这回是难逃一劫。他被朝廷有名的冷面将军抓了回去。关进了一个直不起身的铁笼子里。将军次日动身回京也带着他。马车拉着那铁笼子,任由日晒雨淋。夜里下榻客栈,将军就吩咐下属把美人拎上来与自己一间。美人带着枷锁被放倒在地上,双脚用绳子捆了,嘴里还被塞着布团。将军睡前无事,踱步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看了片刻。最后也不过是嘲讽一句:“卿本佳人,奈何从贼。”【七】之后亦是如此。只要将军下榻某处,就得亲自看管美人。到了京城,把人往刑部一送,这才功成身退。刑部按照规矩将美人审了一番,下了大狱。美人从此不知外间事。因着他身负武功,怕伤及他人,刑部给了一个小小的单间牢房。里面除了有一堆发臭的干草,便是一张发黑的小矮桌。刚开始是住不惯的。美人盘腿打坐,不看眼前景象变能保持心平气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