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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见她们进进出出,两人也觉着没啥实战经验,插不上话。叫来护卫小厮,一起在门外守着。刚刚那人身手不错,不然也不会一人闯进院子,连条狗都没惊动。可惜他太过轻敌,单枪匹马的来了谢府。以为一人便可把秦蓁掳走,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任务。他不知秦蓁身边还有两个颇通武艺的丫鬟,这才栽了跟头。但眉娘和阿燕并未放松警惕,那人是带着命令来的,显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梁上君子。他未能按时回去复命,后头的人指不定还会派人,那时恐怕就不是一人这么简单。眉娘盘算了一下,她和阿燕对付三四个没有问题。可若是来人都是刚才那人的身手,她怕家中护卫难以匹敌。“阿燕,你在这儿看着夫人,我去趟瑞王府。”谢梓安临走前给她过一件信物,能调动瑞王府的部分侍卫。这也是瑞王妃赠予秦蓁的小礼物,她与秦蓁不同,圣上病危她作为儿媳需得回京侍疾。秦蓁一来大着肚子,路途遥远恐有意外。二来谢梓安此次回京也是秘密行动,他混在何将军的兵马里,与瑞王不在一块儿。他是朝廷命官,没有圣上的调令不得私自回京。秦蓁留在西南,也是放了个□□,让外人以为谢梓安仍在西南陪秦蓁待产。瑞王妃是真心把秦蓁当做meimei看待,她生过两个孩儿,明白女人生孩子的凶险。特意安排了一队侍卫,只需出示信物,便可调遣。阿燕点点头,让眉娘放心。一时半会儿,谢府里不会出事。只不过,敢派杀人前来,京城定是出了事,逼急了假装吃草装兔子的豺狼。屋内传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秦蓁的状况并不好。她今年刚刚十七,生辰还未过,身子骨还在长,并不结实。又是受惊了早产,胎儿位置不正。稳婆不停的用手,抚弄秦蓁的肚子,想在开四指前把胎位拧回来,若是盘不回来,这位夫人可就危险了。“夫人,忍忍。等奴婢把胎位拨正了,小少爷才好出来。”秦蓁早就是满头淋漓大汗,嘴唇发白,牙齿打颤。实在太疼了,比她跪在祠堂抄书时疼上一百,不!一万倍。果儿听了稳婆的话,烧了好几壶热水备着。她拧了条热毛巾,替秦蓁擦擦脸上的冷汗,眼里的泪滴滴哒哒的落。“小姐,你再疼一会儿,小少爷就要出来的。”稳婆见秦蓁用力咬着牙齿,连忙叫唤:“快弄条毛巾让夫人咬着,不然她一口牙可要脱了的。”果儿听闻,把一条软巾放在她嘴里。秦蓁羊水已破,胎儿的位置迟迟不见好转,等羊水流尽孩子还在肚里,便是一尸两命的结局。秋诗端来参汤,一口口喂给秦蓁。“小姐,喝一点才有力气,您一定要挺住啊。”她的嗓音带着哭腔,秦蓁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了,说话颇为吃力。“我无事,京城.....可有消息了?”秦蓁现在心中还是挂念着谢梓安,事情成了么?有人来劫持她,一定是成了吧。梓安呢,他还平安么?“啊.....年儿你快出来吧,娘要疼死了。”稳婆脸色越来越差,生孩子这事拖得越久越不利。秦蓁是早产,要是再生不下来,这孩子就与世上无缘了。“夫人,用力!奴婢替您揉着肚子,您用力点这胎位就正了。”阿燕在屋外,听见里头一声声嚎叫。秦蓁咬着软巾,再说不出半句话,全身力气都用在下/半/身。阿燕浑身打颤,女人生孩子真是可怖。进进出出好些人,端出来的水一盆盆被鲜血染的通红。孩子再不出来,秦蓁就要撑不住了。她身下的羊水混杂着鲜血,一点一滴带走她的生命力,那口用参汤掉着力气,就快用完。她抓着秋诗,指甲没入rou里。她的意识变得恍惚,仿佛谢梓安就在她身边。“陶陶,再坚持一会儿,咱们的孩子就要出来了。”他握住秦蓁的手,眼神里都是温柔。秦蓁见着他眼中的泪滴落,似想把多日的委屈诉尽。“加油,陶陶。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去看烟花好不好?”“好,我不能放弃。我还没同你一起看京城的烟花烂漫,没有拉着年儿的手一起去京郊的庄子踏青,也还没有和你白头到老,携手此生!”她叫喊着,使劲全身的力气。“夫人,位置正了!”稳婆已经看见孩子的头,她双手颤动着:“夫人,再使把力,小少爷就出来了!”外头传来一阵喧嚣,眉娘带着侍卫赶来,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她面带喜色,隔着木门,大喊道:“夫人!事成了!瑞王登基了!少爷平安无事,如今已是奉国侯了!”秦蓁听见,不顾痛楚,大声回应:“成了,事成了!”。下身用力,浑身轻松,她笑着晕过去。白术上前把脉,还好只是力竭。稳婆抱起刚刚呱呱坠地的孩子,较其他孩子小了一轮,但仍坚强的呼吸着。啪!一巴掌打在孩子的嫩屁屁上,发出洪亮的哭喊声。“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是个健康的小少爷。”秋诗果儿听了,松下一口气,瘫在地上,幸好小姐没事,她们的心挂在嗓子眼,一个不小心就要蹦出来。*秦蓁再醒来,已经过了一天。身下被收拾干净,除开头发有些油腻,贴在脸旁,其余感觉还不错。“孩子呢?是男是女?”她开口艰难的发声,昨日喊的太过,嗓子受不住像锯木头般刺耳。秋诗见她醒来,端了点鸡汤白粥。“是个小少爷,大夫说您的身子弱,要好生休养。如今奶妈刚刚给小少爷喂了奶,估摸着睡的正香呢。可要将他抱来给您瞧瞧?”听见孩子睡的正香,秦蓁放下心来:“他既睡了,就不不打扰他了。等醒了再看也不迟,总归是我生下的他也跑不掉。”秋诗见她精神恢复的不错,眼圈红了:“见小姐没事,奴婢就放心了。昨日小姐您那般,奴婢都想好了。若是真有个意外,就一同去了,在那边也好有个照应。”秋诗拿起帕子抹脸,见了秦蓁生产的模样,她更坚定了不嫁人的心。秦蓁刮刮她的脸蛋,“我不是好好的么,莫哭了。”。她想起晕厥前,眉娘在外头的话,吩咐秋诗:“你把眉娘喊来,我些话同她说。”眉娘敲门进来,面上的喜色掩不住:“奴婢给奉国侯夫人请安了。”秦蓁招呼她坐下,“究竟是怎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