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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听过便忘,不过看着秋诗格外认真的样子,也打消了自己做小衣的念头。“那白术,这药咱能不喝么?是药三分毒,喝多了没好处。”“不行,夫人身子弱。得喝!”白术跨着脸,将手上热气腾腾的药递给秦蓁。“喝过这月,往后夫人都不需喝了。”人人都有执着的地方,白术的执着就在药材上。前几日秦蓁传出有孕的消息,她就一头扎进要堆里,挑选出好些个上等的药材,结合秦蓁的身体状况,写出一个自认为完美无缺的方子。有了谢梓安的支持,秦蓁是不喝也得喝。明白自身处境的秦蓁,闭眼将碗中的药一口闷,张嘴接下白术递来的陈皮,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她拍拍肚皮,年儿,娘可都是为了你才吃这么苦的药。“那果儿,你又是做什么呢?”秦蓁感到面前的目光灼灼,刚刚她拍打肚皮的行为引来果儿的不满。“少爷说了,要我们好生盯着您。”果儿履行对谢梓安的承诺,片刻目光不离秦蓁的肚子。秦蓁扶额:“如今他在我肚里,恐还没个黄豆大小。我觉着身子同往日并无差别,你们都围着我反倒让我不自在了,仿佛地里长出个金馍馍,谁都想尝一口。”大伙被她的比喻逗笑,倒没了刚才的紧促。秦蓁也明白,女人的头一胎总归比较惊险,还是小心为上。只是她从就不是个娇小姐,能自己做的也爱自己动上几分,一下子成了手不能提肩不扛的宝贝,浑身不自在。自打谢梓安同她商量要个孩子,药便停了的。没想这个孩子这么迫不及待的来了,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惊喜。谢梓安年纪不小,旁人如他这般大小,早就是子女成群,环膝而嬉。他顾念秦蓁年幼,身子骨单薄,不提子嗣之事。又不曾亲近别的女子,身边没个一儿半女的,难免冷清的一点。秦蓁想年儿的眉眼要似谢梓安深邃,脸型似自己最好,两个酒窝挂在嘴边讨喜的很。她脑中浮现出拼凑的模样,怎么样都奇怪的很。她甩甩头,暗自觉着自己好笑,什么样都已注定,等生下来便知,哪劳得她多想。可听谢梓安说京中暗涌流动,圣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哪天圣上真的不行了,瑞王定要回京去的。那时一场恶战必不可少,她心情忽然低落,摸摸平坦的小腹,希望那天晚一点到,她想和谢梓安一起迎接孩子的出生。好在孕妇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瑞王妃来看望她,想起她热情的目光,秦蓁的担忧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傍晚,谢梓安归家时,看见秦蓁软软的倒在塌上,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耷拉在脸上,烛光透过层层睫毛,更衬的根根分明。红软的小嘴,微微翘起,仿佛做了个甜美的梦。他伏下身子,轻轻吻上嘟起的红唇。秦蓁迷糊的睁开眼,“你回来了?传膳吧。”她想起身,喊秋诗上饭。被谢梓安抱住压在塌上,动弹不得。“不饿,再等等吧。”秦蓁见他疲惫,想来今日事物繁忙,他既想休息片刻就随他去吧。她摸摸他额边细软的碎发,帮他一缕缕理好,别在耳后。“今日累着了?”“嗯,年后事多,都压着一时半会做不完。”他身子下滑,将头放在她的腹部。“怎么没个声响?爹爹在同你说话呢。”“才多大呢,耳朵都没长,你还指望他回应你。”秦蓁笑的厉害,肚子微微颤抖。“听瑞王妃说,真会动了起码得四个月。”“说来也神奇,想在还是平的,那么点大。明年他就能爬了。”谢梓安倾听着子虚乌有的声音。“是啊,然后他渐渐长大,会喊爹爹娘亲。”秦蓁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他的碎发,“咱们要担心他的学业,担心他的嫁娶。到最后咱们都老了,他也就长大了。”“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拍了谢梓安一下,她可没忘苏氏嫌弃陈婉音的模样。“都成,只要是你我的孩儿,男女都是漂亮的。”谢梓安对自己的长相颇为自信,至于男女他倒没多想,“不过男孩儿得像我,女孩儿像你。”“为何?”“女孩儿像你生的讨喜,将来求亲的人踏破门栏,我嫁妆能少准备一份。”谢梓安憋笑,“男孩嘛,像你未免太矮了一点!”秦蓁听闻将他推起,气鼓鼓的说道:“原来相公一直嫌我腿短来着的,要不给你找个个高的服侍你?”“不过是是玩笑话,怎么吃起味儿来。”谢梓安笑着点了点秦蓁嘟起的小嘴。“只要是你生的我都欢喜。”“哼,还嫁妆。你莫忘了咱们可收了表姐的定亲信物。”秦蓁说起这茬,谢梓安眼皮直跳。宋思颖的活泼劲儿要是给了她的孩儿,那家中可就热闹了。“不做数如何,咱们把玉还回去?”谢梓安讨好的说。“怎么嫌弃我们武国公府了?”秦蓁寸步不让,“呵,男人!”谢梓安看着闹小脾气的秦蓁,瑞王诚不欺我,怀了孩子的女人就像野猫,一碰就弓起身子,毛根根树立,是个小炮仗。他将她抱入怀中,好生劝慰:“都是为夫的错,武国公府人杰地灵,养出的姑娘一个个都水灵......”外头听墙角的小丫头,用帕子捂嘴偷笑。白术站在一旁盘算着,孕妇情绪不稳,对身子不利,还需再加味药才好。*谢梓安日子过得舒坦,可同父异母的谢梓锦就不怎么舒服了。他前两日同朋友押/妓,被谢彦抓了个正着,家法处置后,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就不能把你的性子收一收?”苏氏看着心疼,嘴里忍不住念叨。“谢梓安如今可在西南,正是咱们的机会。你不把你爹爹哄好,反而还去胡闹,你要气死我不是?”苏氏好不容易趁着过年把禁足给解了,她不想再因着儿子又进去。“你爹爹现在多宠那个妖精,指不定你又要多个弟弟了。到时候他愈发不喜你,你就去哭吧!”苏氏想着这个就气,谢彦讨个小的长得又和文秀有几分相似,已有好几月踏都不踏进她的屋子。“你爹心里只有文秀,往日碍着镇国公府不敢去见她。现在翅膀硬了,大力培养谢梓安,往后我看这侯府也是他的。”谢梓锦听得不耐烦,“娘,你就喜欢说丧气话。如今圣上多宠德妃娘娘啊,外祖父也沾着光。等三皇子继位后,府里还不是我们说了算。”谈及娘家,苏氏脸色好上几分。“可镇国公府这辈是没人了,你外祖父就生了三个孩子,唯一的儿子瘫在塌上,香火算是断了的。你别总想着依仗你外祖父,将来自立门户了,靠的还是自己”“我打生下来,就没见过舅舅。这么多年了,既不见得好,也不见得去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