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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联呢?唐奕又发了信息过来,让她中午去经济研究中心整理一套数据,报酬按照学生助理的钱来算。这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最近,唐奕的课题开始进行了,他总有层出不穷的杂活给她。经济研究中心是个看书的好所在。它在校园里极其僻静的角落里,而且不在主路旁边,平时少有人过去。郑雯雯进了经济研究中心,找到金融系所在的三楼,走进唐奕的办公室。她看好要求,就把纸上调查人员收集的各项数据慢慢输到电脑里,键盘噼里啪啦地响。郑雯雯接到父亲的电话。她把手机用头和左肩夹好,“爸,什么事?”又是一通照常的嘘寒问暖。郑雯雯一边打着数据,一边嗯了几声。那通电话的末尾,父亲说:“雯雯,保护好自己。”之前,他一般会说照顾好自己的。眼底有一点点潮湿。郑雯雯点点头。“我会的。”电话那头,父亲停顿了一下,说:“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买蛋糕给你吃。”郑雯雯不由得笑了。笑容,好像很久没在她脸上出现过了。“好。”挂了电话,是下午一点多。大家通常都到了午休的时候,要么就是困倦地工作。对于普通作息的人来说,这通常是人身心疲惫指数的第一个临界点。郑成明把手机的SIM卡掰成两半,扔了,放在枕头下面。再拿出来一个前些日子买的、不用身份证的小灵通,开机后随身带着。他穿了那套压箱底的干净衣服,外面套了平日里出工穿的工装,还带了头盔。他穿上运动鞋,把鞋带绑的很紧,然后走到老刘那里。“老刘,上面说叫我开一辆叉车,往西北角去挪点东西。”听说是上面需要,老刘当然不敢怠慢。他把钥匙给了郑成明,“左手边第二辆,开那个走吧。”“成。谢啦。”老刘没察觉到任何异常。他跟郑成明算熟悉,知道老郑有个聪明懂事的女儿在这儿上学。俩人平时也总互相帮衬几把。夜里,还一块打过好几回五十K,算是熟人。他没注意到,这次郑成明根本没说要什么时候回来。他万万想不到,郑成明要挪的那样东西是什么。叉车在少有人的道路上突突地开。有几个学生在路上走,几乎没人去看叉车。还有一两个借题发挥,说学校整的跟个大工地似的,也不知道要装成个什么样。经济研究中心,唐奕看了看现在数据整理的情况,拍拍郑雯雯的肩膀。“做得不错,还挺利索。我先走了,你做完后把数据表格邮箱发给我就行。”郑雯雯淡淡地说:“我知道。”唐奕总喜欢妄加揣测郑雯雯的想法,还以为她因为这两天自己和她接触少不高兴,低头说:“最近忙,等这些数据出来就好得多了。到时候,咱们再多见面。”“不必了。我没有这个意思。”唐奕一笑,毫不介意,,俯视着她说:“可我有。”唐奕拎着公文包走到门外,打开轿车的车门进去。他开了一点车窗透气,没急着启动,而是按照自己的习惯,低着头回复手机的消息。零散的时间也要好好利用,这是他做事情一贯的规矩。复海科技大学那边,他的老朋友柳老师想邀请他去做一个讲座。唐奕看了一下,主持人、演讲主题都挺合适,但这个时间不太成。他没注意到,一辆叉车正在缓缓行驶过来。更近一些的时候,他抬起了头,觉得这叉车只是要停一下,没搭理,接着低头回复。“柳老师您好,很荣幸能去贵校办这个讲座,其他方面都没什么问题,但这个时间我在本校有课程。要不,我们挪到三月五号,您看可以么?”叉车越来越近。当唐奕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该夺门而出、打方向盘踩下油门还是倒车,但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叉车将轿车高高吊起。然后,重重地砸了下去。伴随着唐奕刺耳的惨叫。叉车用力地朝下砸着,砸着,把轿车反复抛起,看它栽倒,然后狠狠地砸碎它,像在惩戒自己不听话的玩物。唐奕翻转着,扭曲着。尖锐的东西刺符入唐奕的身体。有玻璃,有瓦砾,有其他各种碎片。有些刺入手臂和大腿,有些刺入咽喉,有些刺入心口。有些只是刮擦,有些进了肌rou,有的碰到骨头,触感酸爽。剧烈的疼痛。疼痛是一个过程。给我一个痛快吧,他在痛楚里这样想。很快,他的世界陷入无尽头的黑暗。郑雯雯去饮水机前接杯水,她站在窗口慢慢地喝,恰好看到了这个情景。她很熟悉唐奕的车,黑色的商务款。她坐过不止一次,在副驾驶座上的时候,唐奕都不忘虽说在三楼看不清晰,但她马上意识到了,叉车的驾驶者是谁。纸杯摔在地上,水流了一地,女孩疯狂地跑了下去。一脚迈过三个台阶。在一楼的瓷砖上脚一滑,差点摔个跟头。她绕到楼的后面,看到恍如废墟的车,也看到从叉车上下来的父亲。父亲快步跑到一旁的角落里,努力扒掉自己外面那层皮。他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她帮着父亲摘下头盔,脱下外套,指着朝向出口的道路,带着哭腔对父亲说:“爸,快跑啊,你快跑!”☆、崩溃“死者唐奕,男,三十四岁,复海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也是黄山集团董事唐正坤的次子。他在自己的车里被叉车砸死。”飞驰的警车里,郑连翻着分局新发来的资料,对身旁正开着车的舒队用极快的语速说,“叉车是校内建筑工地的,他们走访发现,中午一个叫郑成明的工人开走了叉车,说是要在西北角铲东西,管理人员没有核查就给了钥匙。现在郑成明不知去向,是本案重要的犯罪嫌疑人。”郑小连喘了口气,接着看下去。“郑成明有个女儿,叫郑雯雯在复海大学读书。现在,他女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他们在学校宿舍里没找到她,正在全面排查。”舒队皱了皱眉,把名字重复了一遍。“郑雯雯?”“对。”“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孟楠还在健身房里跑步,戴着耳机,听。这首歌有一种降温杀毒的本领,她很喜欢在运动的时候听。一个跑的大汗淋漓的人冲进健身房来,因为一时刹不住车,冲进来几步后手抵着膝盖大口地喘气。健身房里好几个人看过去,但孟楠背对着他,毫无察觉,依旧顾自跑自己的步。那人喘了几口气,支撑着冲到孟楠那里,用力拍了拍跑步机的